纪向军淡淡一笑:“去年金价五块每克,今年涨了五毛,我们按五块好了,二十万可换四万克,也就是四十公斤的金条。”
“我们现在有黄金约二十公斤,还有半箱玉器,待会给你看看成色,再作考虑?”
虽然是亲兄妹,纪向军也愿意给亲妹多一点,不过这些老物件却是孙晓玉的,纪向军却不好太大方了。
纪夏把孙晓玉今天送的礼物拆开一看,却是一个颜色非常通透漂亮的红翡,顿时心动不已。
红翡红得通透,通体纯净没杂质,虽然不太懂翡翠,但看到这般通透,至少也是冰种或高冰种。
她小心套在手腕上,有一点点松,在灯光下衬得皓腕肤白如玉,陈竞不禁低笑:“这镯子戴着挺漂亮,以后就戴着好了。”
“我上学哪方便戴这个?不过可以留着以后戴。”
纪夏戴着红翡镯子欣赏了一会,还是脱了下来:“放着吧,家里多了,以后配着衣服,一套衣服配一个镯子。”
几人闻言不禁失笑。
四人连夜回了城里纪家小院子。
纪向军与孙晓玉常年不在家,这院子基本等于张红与纪志军的了。
看了看院子,纪向军回头道:“你们还有什么东西,顺手收拾了,过两天我把这里过户给大哥,送他了。”
“你把这院子送给大哥?”
纪夏本想说自己有兴趣的,不过想想大哥还在乡下种田呢,他们的身家都有几十万了,也应该照顾一下。
而且,张红在城里工作,以后孩子要在城里读书,需要一个房子。
她自己在城里的房子都让陈章与徐玉芬住,再要纪向军这个完全没必要,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房子要送给纪志军的话,纪夏原来的房间藏着的箱子,也该带弄出带走了。
孙晓玉从房间提了一个箱子出来,约35*50*30的大小,比去年换的箱子大一倍有余。
纪向军把箱子提起放到了桌子上,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紧绷度,莫名感觉有点重。
孙晓玉打开箱盖,一瞬间,箱子满满当当的东西,里面亮闪闪的东西几乎闪瞎了她的眼。
箱子分成两层,上面一层全是玉器与首饰,玉镯,玉佩,玉环平安扣等,也有金玉首饰,金钗玉簪,宝石珊瑚等,密密麻麻摆满了上层。
纪向军把上面一层搬开,底下一层摆满了一块块薄薄的金砖,两指宽,长方形,像一块块金牌。
“这金砖每块一百克,这里总重量大概二十一公斤,按五块每克,价值十万五千!”
“上面一格的玉器,有羊脂白玉,有翡翠,也有比较普通的玉石,大概一百八十三块,金器五十九件,珍珠玛瑙珊瑚等饰品七十二件,总数量三百一十件左右。”
纪夏算了下,三百一十件,九万五千,平均三百多一件。
七八十年代的三百多块,在二十年后,至少值五六千,这些首饰与玉器,有些三百块勉强,但平均三百多块?
纪夏抓了几个玉镯玉坠看了看,有几个特别温润漂亮的,大概是孙晓玉所说的羊脂玉,其他的成色只能说一般。
平均三百多每块,尤其是珊瑚玛瑙等手串,感觉有点不值。
只是,孙晓玉与纪向军毕竟是她二哥二嫂,她为难地看了眼陈竞。
陈竞捏了几个玉镯玉坠看了看:“二哥,这种镯子,我在黑市收过,这种好的,大概八十,这种五十,这坠子,好的也就三十。”
“至于这些——”他抓了把手串,淡笑摇了摇头:“五块随便能换到一件,三百件九万块,平均一个三百块,差得太多了。”
纪夏没好意思作声,黑市收货,别人当然是贱卖的多,不过,这些平均三百多,的确太贵了。
虽说有些好玉,放上一二十年,一个也能换几十万,但她不太懂玉,这里有几块好的?她不懂。
七十年代的十万,和二十年后的十万,怎的相比并论?
现在用红砖建个大院子,三四百块已经可以建得很漂亮了。
二十年后,也就是两千年,十万块只能建一两层,建个漂亮一点的大院子,把外墙与地板弄好一点,至少三十万。
纪向军下意识看了孙晓玉一眼,孙晓玉抿了抿嘴:“我再给你补一些,不,这玉器,挑好的,给你多补一箱。”
纪向军下意识看了孙晓玉一眼,其实金块她还有,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换玉器。
孙晓玉咬着下唇,盛世珠宝乱世黄金,在这个年头,黄金更保值。
她祖上留下的东西,却是金玉首饰古董居多,以后的世道不能确定,她宁愿多换点玉器,黄金还是留在手上较好。
纪夏爽快地答应了,示意陈竞把箱子搬回了房间,顺便收拾房间的衣服,还有藏在墙里的小箱子挖了出来。
那小箱子虽然不比今天的箱子大,里面的玉器也有几十个,去年只换三百块与一份工作,相当于价值一千块。
一千块与二十万,这是二十倍,除了黄金,玉器多不了多少,并且,去年换的玉镯玉坠质量更好一些。
看到去年的小箱子,陈竞意味深长地对她笑着。
打开看了看里面,不仅有去年换的老物件,还有他在黑市收的,去年在花城带回来的,全被纪夏收到箱子里了。
“今晚搬过去,在那边找地方埋了,把它藏好一点。”
陈竞做了个敬礼的动作:“老婆大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纪夏眉眼弯了弯,娇嗔地冲他啐了一口。
陈竞快如闪电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给我一点奖励,我肯定会做得更好。”
他嘻嘻笑着躲了开去。
两个箱子挺重的,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找了两个箩筐装着,又在上面放了一些碎布。
纪夏的房间还有一些冬日的衣服,一些日用品,两张棉被还是新做的。
用大袋子把衣服与用得着的日用品装了,棉被凉席枕头等东西留给了大嫂,不要了。
把东西连夜搬到了自己的院子,陈竞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最后决定在厨房里弄个地窖。
他把水缸挪开,用铁镐在水缸下挖了一个宽八十,深一米左右的坑。
差不多挖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过的时候,这时,门外响起了沉闷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