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店铺?你怎么想到买店铺了?”
陈竞吃了一惊,再打量长街两侧的店铺:“好像都是满的,没有空铺子!”
“先了解一下,看有没有捡漏的,实在没有,秀水街或西单市场那边也可以,如果还是没有,二环三环内,偏点也没关系,都可以。”
一环是不用想的,能住在天安门周围的房子,岂是一般人,有钱也买不成。
迟疑了几秒,她小声问道:“我们手上还有多少资金?如果可以,我想多买几个店铺。”
陈竞心中狐疑,想了想还是应道:“至少有十万。”
“有这么多吗?”
“怎么没有?四合院花了一万四,然后给了一千订金给林师傅,完成后再结尾款,估计还要一两千。”
“我们这一个多月,也花了七八百,不过,这回送来的六百多件货款全收回了,两万六千多,除掉花掉的,至少还有十万。”
纪夏闻言心中一喜,虽然不知道这王府井的店铺现在价值如何,但想来也不可能要十万吧?
一两万她觉得还是可以的,如果两万一间,十万可以买五个店铺了。
她兴奋地抬起头来,低声叮嘱道:“这几天去找找吧,看有没店铺,有就多买几个。”
陈竞不禁叹气:“我想让秋雨发一千货过来,新款春装进价低点,但一千件至少也要准备两万五吧?”
“你先了解下市场价格再说?”
纪夏抿了抿嘴,见陈竞的眼神不太赞成,她不禁看了周围一眼:“回去我跟你解释一下原因,这个绝对是一本万利的。”
陈竞闻言不禁震惊,心中有事,两人也不再多逗留,找了家饭店吃了晚饭,然后回出租屋。
回到出租屋,已经是华灯齐上时候,小巷子却只有一盏微弱的路灯晕出一圈浅浅的黄色,给阴暗小巷子添加几分光明。
陈竞与纪夏进了小院子,反手锁上院门,开门回到家里。
“你休息一下,我给你烧点水提进来。”
随手把两盒点心放桌子上,他转身出去烧水。
半晌,他端了半桶热水进来,然后给纪夏递上毛巾,自己端起小木盆又出去了。
纪夏接过毛巾放木盆中浸湿,然后在脸上抹了一把。
白毛巾晕上一圈淡淡的黄色,这是脸上的粉尘所致。
京城的三月的春寒渐退,但风沙依然,每天回来,脸上总觉得一层沙尘。
洗了脸,用热水抹了一回身子,她换上拖鞋,用过的热水洗了脚,她才靠坐在藤椅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沉吟良久,她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跟陈竞说下发展趋势 ?
但是,她怎么知道这些呢?这个谎不好圆。
犹豫了许久,直到陈竞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才惊醒过来。
“想什么?在想着店铺?你怎么想到在这买店铺呢?”
“我想做品牌服装,想弄专卖店,我不希望我做的东西只能供应街边地摊。”
“好,我听你的。”
陈竞坐到她身边,脸上微现痞痞的笑容,伸手把她抱到了怀里。
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一口,纪夏脸色一热,捂住了他的嘴巴。
“说着正经事呢,别整天想这个,你不问问原因?”
陈竞闷声低笑,修长的手指伸出毛衣里灵巧地脱着扣子:“都说你有旺夫运,有文化又能干,你提过的主意没有不好的,想买就买吧,听你的没错!”
他说着伸手扣住她的后脑,灼热的唇舌封堵上了娇艳红唇 。
纪夏瓷玉般的脸上泛起一丝羞意,乖巧地闭上了眼睛,享受这愉悦的感觉。
好吧,既然他对她有绝对的信心,自己也放心地大展拳脚。
其实改革后房地产的发展最快,不管京城,鹏城或海市 ,哪里都可以发展。
但京城直到后世,也是华夏的政治文化中心,商业价值极高,投资店铺与房产,绝对错不了。
她们已经在京城置办了房产,又打算在京城读书,再置办几个店铺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被压在身下尽情放纵的时候,她心中升起一点念头。
陈竞对经济的敏锐度比她高得多,给他适当透露一点,让他尽情发挥,应该能发展得更好。
两个小时后,她疲倦地靠在陈竞怀里,微微喘气。
“我最近做了几回梦,梦见一个词,改革开放——”
她借口做梦,把自己所知的一些大事告诉陈竞:改革开放,南方几个城市会成为开发区,明年开始允许私营与个体户,发展经济,房地产一日千里,甚至奥运会奥运村的房价都略略地说了一下。
听说做梦,陈竞吃惊地看着她,静静地听着,一边与自己的梦境相印证。
早在几个月前,陈竞也偶尔会做些古怪的梦,梦中的他混得不错,而纪夏所说的某些事情,他梦中似乎也曾见过。
所以,他们这是什么缘份?两人都有相似的梦境,这是老天爷地提示他们,还是他们是什么天命之子?天生该他们发达的?
在他的梦里,几乎看不到纪夏的存在,在他打拼的经历里,比这里艰辛多了。
所以,有纪夏陪在他的身边,他可以事半功倍?并且比梦中的他走得更高更远?
想到这里,陈竞嘴角微微上扬,手臂微微收紧,让她柔软的细腰与自己贴得更紧一些。
“轻点,腰要断了。”
纪夏娇嗔地拍了他一巴,陈竞伸手给她揉了揉:“给你按摩,保证令你更舒服。”
灼热的大掌在腰后轻抚着,纪夏舒了一口气:“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着没有?”
“听到了,你让我多买店铺,在王府井,秀水与西单买店铺,就是觉得它以后会大涨?”
“嗯,就算不大涨,我们在价格最低的时候买下开专卖店,肯定值得的,你今天也看到王府井的繁华吧?”
“好,听你的 。”
他说着身形动了动,便听到身下女人暗哑的娇喘,不禁眼神一暗。
“现在,该听我的了。”
他说着一个翻身,便覆了上去。
窗外飘起了春雨,嫩黄杏花簌簌而落,满院飘香。
一夜好梦,直到窗外响起了邻居家两个嬉笑玩闹的声音,纪夏才睁开眼睛。
明亮的光线透窗而过,金色的光芒中,无数精灵在光束中起舞,她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了。
这么晚了?纪夏连忙爬起来,柔软棉被从胸口滑落,露出雪肤上点点红梅。
她伸手取过椅背上的内衣毛衣穿上,便发现书桌压了一张小纸条:“我出去打听店铺的消息了,给你买了早饭,在炉子上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