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在二三十年后非常流行,当然,那个时候的翡翠的价格也非常美丽。
纪夏不懂赌石,也不打算赌,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在边境买那个剥去石皮的翡翠价格也比后世要便宜得多。
但再便宜,这三百多块,剥去石皮的翡翠,三百块也不知能不能买一块,所以,她还是要想办法多赚点钱?
纪夏找了个本子,随意写写划划,一下也没什么头绪来。
主要是她还想参加高考深造一下,这个是关乎一辈子成就的大事,比起一时的横财重要得多。
想了一会,想不到什么不费时间又能赚钱的事情,她便放到一边,抓起高中课本认真复习起来。
陈竞夜里独自离开了,纪夏六点半起床之时,发现厨房里留下一个褪毛的野鸡和一张纸条。
陈竞听说纪夏弄野鸡很好吃,所以特意留了一只野鸡,让她帮忙弄一份。
纪夏无奈地笑了笑,知道陈竞特意留给她吃的。
陈竞的想法她也知道,其实他也是一个好男人,是个当丈夫的好人选。
但纪夏想到他的官配,如果陈竞与她在一起,这辈子没机会当首富,会不会太亏了?
怎么说陈竞两辈子都帮她不少,她答应陈竞,有种恩将仇报的感觉。
昨天她上中班,今明两天便是早上八点上班了。
不仅要早早上班,还得带上中午饭,免得饿肚子。
她先是煮了饭,然后把野鸡开膛破肚清洗干净 ,铁锅加水加姜片煮整只鸡。
而内脏则清洗干净 ,从酸菜坛子中抓了一点泡椒泡姜搭配一起爆炒。
煮好的野鸡捞出,鸡汤另盛起,然后烧水煮鸡汤面。
鸡汤面煮好的时候,陈竞提着两笼小笼包过来了。
扬了扬手中的小笼包:“早餐带来了,你没吃吧!”
纪夏不禁摇了摇头:“刚好煮了鸡汤面,配着一起吃吧!”
陈竞不禁兴奋地咧开了嘴,望着她的眼神温柔缱绻:“鸡汤面?一听就知道好吃,今天有口福了。”
一大海碗的鸡汤面分成两碗面条端到两人面前。
纪夏抓过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鲜嫩多汁,美味在口中绽放,不禁秀眉舒展,露出一抹惬意之色。
七十年代虽然物资短缺,但却真材实料,就像这小笼包,许多年也没吃过这般正宗的味道了。
她吃了一个小笼包,又喝了一大口鸡汤,才对陈竞道:“野鸡给你煮好了,待会我给你弄点葱油蘸料,你带回家再斩件。”
陈竞一听,连忙摇头:“带回家干嘛?家里又不是没养鸡,我这几天都没空回家,留着晚上回来一起吃。”
小姑娘在城里上班,现在又退了婚,他当然得在城里守着,才不会轻易回去呢!
纪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城里有事?”
“当然有事,你不是想弄点老物件?我找人说好了,这些天跟他一起出去收。”
他说着看了纪夏一眼:“对了,除了金和玉,其他的要不要?我听说有些花瓶或字画什么的。”
“不用,我就两三百块钱,就收金和玉好了,最好是翡翠,品质好一点,通透一点的。”
古董花瓶字画值不值钱,如果不小心摔了撕了怎么办?还是金玉的好,用一个盒子装好也容易藏。
只是,她想问问他在城里住哪里?孤男寡女住一个院子,容易惹人闲话。
但陈竞怎么说,也是为了帮她找老物件,拒绝留宿的话,好像有点说不出口。
吃完早餐,纪夏取出两百块与家中钥匙给陈竞,用搪瓷饭盒装了米饭和炒鸡杂,再加上两颗蕃茄与一根小黄瓜,这就是她的午餐了。
供销社的工作上辈子做了几年,虽然第一天回来有点生疏,不到两天就熟悉了,卖货自然得心应手。
不过她只卖货,顾客与两位同事说起昨天的流言,她是半点也不掺和。
下午,供销社没什么顾客,她取出课本,抽空复习并用笔记本抄重点。
陈竞一脸喜色地跑了进来,左右看了看,大步走到她的柜台面前。
“阿夏,你猜我今天弄到了什么?”
纪夏闻声望去,对上陈竞眼巴巴的眼神,满脸兴奋,好像求表扬一般。
她心中一动,悄声问:“弄到了?”
“弄到了一个好东西,阿夏,幸好今天去得及时,你的运气真好。”
纪夏不禁心下有些激动,看了看周围一眼,压下心头的狂喜对陈竞点点头:“回家再说,谢谢你了。”
“不客气,今晚庆祝一下,想吃什么?我去买。”
“已经有一只野鸡,院子里种着小菜呢,不必买什么。”
“难得高兴,再买点好吃的。”
纪夏见他坚持,想到他为了自己的事东奔西走,便点了点头:“你看着办,喜欢吃啥就买,两百块用完了没有?买菜的钱从那里出。”
“没有,花了三十多块,还有一百多呢,不碍事。”
陈竞说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红唇添了水光,粉润粉润的,好像有点可口。
纪夏下意识别开了眼,端出了自己放凉的温水,又取出一个杯子:“是不是渴了?喝点水?”
“就是有点渴,阿夏,你真细心。”
他接过水杯仰起头喝水,纪夏只看到那性感的喉结不停滚动,结实的胸肌就在面前,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是不是上辈子守活寡守得太久了,第一眼就看喉结与胸肌?
她有这般渴吗?
刘红菊正好没所事事,看到纪夏与陈竞神态亲密,凑到她身边好奇地问道:“阿夏,这是谁呀?你朋友吗?”
“我哥,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就像亲兄妹一样。”
纪夏话音刚落,陈竞把杯水往玻璃柜上重重一放,冷着脸对刘红菊点了点头。
“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有事晚上再说。”
陈竞压下心头的恼火,板着脸头也不回走了。
刘红菊愕然地盯着他的背影,茫然地说道:“怎么回事?我好像没得罪他吧,他冲着我生啥气?”
纪夏也被陈竞突然的恼火震住了,无奈对刘红菊笑了笑:“不是生你的气,今天他遇到了一些不愉快。”
“是吗,我看他刚才还很高兴的。”
刘红菊狐疑的目光在她如画的眉眼上掠过,忽然灵光一闪:“他不会是喜欢你吧?所以听说你们是亲兄妹,所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