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迟哪知道自己坑了好闺蜜。
她是火急火燎直接回到了伍景澜那边。
结果发现,这一贯都是清清冷冷的别墅,今天倒是灯火通明,院子里的灯都给开了。
苏迟迟走进去,就发现一排排整整齐齐站着的四个小萌宝。
大宝一见到了妈咪,马上就跑上来,抱着妈咪的大腿,“妈咪,你总算是回来了,爹地脑袋都撞坏了,流了好多血,妈咪,你快点进来。”
苏迟迟太阳穴重重跳着。
她今天晚上喝了不少,这会儿晕乎乎的,一听说伍景澜脑袋直接有个窟窿了?她还真是吓了一跳。
被儿子拽着,跌跌撞撞进了房间,直接没注意到厨房的动静。
苏迟迟上了二楼,进了主卧之后,二宝也凑上来,“妈咪,爹地在浴室呢,他说自己可以处理伤口,可是好大的窟窿啊,妈咪你快点去看看爹地吧!”
三宝倒没说什么。
小宝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有些沉默。
不过苏迟迟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浴室的伍景澜身上。
窟窿?
她心惊胆战想着,这窟窿得是有多大啊?
他怎么还能在家里自己处理呢?
肯定得是去医院才可以!
都把孩子给吓哭了。
“好了,妈咪先进去看一下,你们不要急。”
苏迟迟安抚了一下孩子,赶紧跑向浴室。
因为脑袋晕晕的关系,急急忙忙跑进去的时候,还不小心磕了一下,身体下意识朝前倾,一双手正好是托住了自己。
苏迟迟吓了一跳,一抬头,就见到了伍景澜。
她还真以为自己喝醉了呢。
这男人额头上的确是…贴了一个创可贴。
还是黑色的。
就这么恍恍惚惚望过去一眼,让苏迟迟有了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她还以为…这个黑色的,是个窟窿?
苏迟迟伸手朝那地方摸了一下,触感告诉自己,这是创口贴。
她站稳身体,“你…不是脑袋都有窟窿了?就这?”
终于是看仔细了,什么窟窿啊,这就是一块创口贴,而且看着伤口的面积也不大,这不就是很普通的磕磕碰碰导致的么?
苏迟迟顿时明白过来了,“伍景澜,你故意让孩子们来骗我?你搞什么?就这还流了很多血,还有大窟窿?真是不得了,我要是再晚回来一点,你这伤口该是要愈合了吧?”
女人凶巴巴的样子,一点都不让伍景澜觉得反感,是可爱。
就是她说话的时候,身上有很浓烈的酒精余味。
所以,她这一晚上跑出去和那个臭警察还有她的阿城哥哥在喝酒?
这会儿伍景澜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那么一下,是有多过分。
如果可以,他就是要朝自己的脑袋上弄个窟窿。
男人直接伸腿,把身后的那扇门给关上了。
四个小萌宝的好奇眼神,隔绝在外。
二宝眯着眼睛笑起来,“嘻嘻嘻,爹地肯定是要哄妈咪了,我们可没有撒谎哦。”
大宝点点头,“没错,妈咪也教我们,不可以撒谎,本来我们说的就都是事实。”
小宝撅了撅小嘴,大概就是喜欢推理的这类人,比较古板一些。
“可是你们夸大其词了,爹地才没有一个大窟窿。”
三宝啧了一声,姿态略略有些优雅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伸手还摸了摸自己怀里的贝儿,“小宝怎么还是这么古板呢?这是修饰词,但每个人用的修饰词当然是不一样的呀,小小的伤口也可以成为一个小小的窟窿,二姐本来就是喜欢这样用词的人。”
……
浴室内。
伍景澜把人直接压在了墙上。
苏迟迟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的力气比起之前还要弱小,估计是喝过了酒,加上现在情绪的浮动,跑过之后,酒精已是挥发出了一半,她觉得自己呼吸都是滚烫的。
眼神多少带了几分迷离。
伍景澜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半醉半醒。
“喝了多少?”
苏迟迟哼了一声,“你管我,你放开我啊,还说什么窟窿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当时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啊,你怎么是个骗子呢?你这个老骗子,你要骗人怎么可以教坏小孩子?”
伍景澜眼神宠溺,“没有,真受伤了,你要是觉得这伤口不够,那我自己再去磕一下?”
“所以是你自己磕的?”
“我还不至于这么愚蠢。”怎么可能承认?
伍景澜脸不红心不跳,声音沉沉,一字一句:“可能是知道你和你的阿城哥哥,还有凌大哥,在喝酒,我多少是有些心神不宁吧,所以就直接摔到了头,孩子们还小,我怎么可能教坏他们?刚开始的确是流了不少血,所以二宝才形容的夸张了一些,但本来这也是事实。”
苏迟迟,“……”
“不过,你很担心我,是么?”
苏迟迟心头咯噔一下,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觉得自己的大脑这会儿十分迟钝,反应也跟不上,说话的时候,好几次到了嘴边,原本要说的,又都变了。
“…我才没有。”
“嗯?”
“没有就是没有,而且我才不相信,你这么精明的人,还会磕到脑袋吗?”
伍景澜失笑:“我精明和磕到脑袋有什么冲突么?”
“那肯定有呀。”苏迟迟眨了眨眼,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诱人,原来她喝多了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是迷糊的,夹在中间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攻击力,软软糯糯的,语气都泛着甜——
“你这种老狐狸,走路那脚底板都恨不得是长双眼睛,怎么可能在家里这样熟悉的地方就直接摔倒啊?你就是骗人的!”
伍景澜看她这样可爱古怪的样子,心潮澎湃。
什么吃醋妒忌的,这会儿通通都不见了。
满脑子就是…怎么把这个小东西再吃掉。
五年了。
色欲这种的东西,其实对他来说,从来也不会掌控自己的理智。
可现在,他发现,他已经没有了理智。
她喝了酒,但她散发出来的这种余味,就不是酒精的余味。
是让自己着魔的特效药。
“我怎么是老狐狸了?”伍景澜贴近她的脖子,说话的时候,灼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呵在了她的耳朵上,“我从来不骗你,也不舍得,真是不小心摔了,怎么四个宝贝都知道心疼我,到你这儿就不知道心疼了?”
“我不心疼你?”苏迟迟张嘴就反驳,“不心疼你我现在还能在这儿啊?”
伍景澜捏着她的下巴:“迟迟,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