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娄显辉的话,司清寒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忍不住辩解道:“我只不过是想让雷克跟清颜能够在一起,让他从我的战友成为我的妹夫,这是很过分的事情吗?可是他连跟清颜试着相处一下都不愿意,我······”
“别说你不知道司清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娄显辉冷静的提醒他。
“可是······”司清寒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娄显辉的脸色渐渐开始严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娄显辉看着他这样,暗自摇了摇头,为了一个女人,这两个曾经生死与共的患难兄弟终于还是要分道扬镳了,关键的是那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值得的人。
不再说话的两个人略微有些尴尬的坐在悬浮车后座,离军部越近,司清寒就越急躁,他在车里时不时地动几下身体,捏捏自己的拳头,偶尔还会用力的捶身子底下的座位几下。
娄显辉看着他这样,总觉得不太对劲,但要硬说他有问题,又好像不是,他也许只是担心自己的妹妹,马上就要见到了,心里激动也很有可能啊!大家都知道,第一军团中将司清寒那是一个妥妥的妹控呢!
但娄显辉还是把司清寒的这些异常记在了心里,本想着等回去了好好地给雷克说说。
可是当悬浮车刚在军部停车场降落,还没等车门完全打开,司清寒已经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第一军团处跑去,沿路遇上了不少认识他的士兵,他们对他敬礼问好,可通通都被无视了。司清寒就像看不见他们一样,直接跟他们擦肩而过,不但没有应他们,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娄显辉跟在他后面也跑进军部,不停的遇上那些被司清寒无视的人,他一路解释着一路往前跑。毕竟他已经被暂时废了异能,体力上肯定是比不上司清寒的。所以当娄显辉气喘吁吁地赶到雷克关着司清颜的囚室的时候,司清寒正在跟守门的士兵对峙着,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娄显辉喘的不行,他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艰难的抬头看着司清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司清寒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双眼暴突,眼白上一片血红,眼神都已经不像人了,就好像是被困住的星兽一样凶狠。他的异能是治疗系,所以并不具备有效攻击的能力,但此刻他双手各自凝聚出一个纯白色的光团,仿佛下一秒就要掷出去一样。
“清、清寒,你、你在干嘛?”娄显辉好不容易在剧烈的喘息中间硬挤出了这几个字。
“清颜呢?清颜呢?清颜呢······”对于娄显辉的声音,司清寒充耳不闻,他恶狠狠地瞪着守门的士兵,嘴里一直嘀咕着这三个字。
看着这莫名熟悉的一幕,娄显辉心里突然觉得一阵不安,对了,当初司清颜也曾经这样过。
他站直了身体,还有些气喘,但已经比刚才缓和多了,他对着守门的士兵说了一句:“你是水系的吧?弄两个大个点的水球往他脑袋上砸,温度越低越好,要快!”
娄显辉显然是希望能像当初对付司清颜那样,当头给他浇个水球把他淋清醒过来。
但身经百战的司清寒显然跟长期养尊处优的司清颜不一样,他的身手要比司清颜敏捷得多,所以,当士兵那两个水球砸过来的时候,他稍稍一侧头,矮身往下一蹲就轻易地躲了过去,水球砸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显然士兵的行为更加激怒了司清寒,他一下子跳起来,趁着士兵还没有重新凝聚起新的水球的时候,直接把手上的两团白色的光芒对着他扔了过去。
本来他调动他的治愈系异能的时候能让人看见的就是白色的光团,就像木系异能者调动异能时大家能看到的是一团绿芒一样。之前他都是把这种能量用在给人治疗伤口上,不少士兵都见过,所以那士兵觉得就算光团打在身上应该也不会有事儿,就没躲,直接凝聚了另外两颗水球冲着司清寒又扔了过去。
两个异能者互相用异能攻击对方,娄显辉这个时候就完全只能够看个热闹了。他倚在墙边,等着司清寒被水球砸中后清醒过来。
谁知道这次他们都料错了。司清寒这次的异能攻击显然并不是单纯的治疗异能,因为那白光在砸到士兵跟前的时候居然合到了一起,之后发出了“噼啪”一声响,一道耀眼无比的光芒闪过后,那光团就那么炸开了。
那一瞬间,士兵前面是一片爆开的零星白光,紧接着就是一片红色的血雾出现在娄显辉的视线里,随后那个士兵满身满脸是血的仰面倒了下去,一动也不动了。
他刚才掷出去的那两个水球其中的一个刚好砸中司清寒的脑袋,“砰”的一声水花四溅,而另外一只则砸到了他的肩膀上,把他的衣服给淋得精湿。
娄显辉面露恐惧的看着司清寒,发现他本来暴突的双眼有些恢复了正常,但眼底的那一片血红并没有得到改善。不过他的眼神已经不再像一头野兽那样暴怒了,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司清寒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尤其是那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士兵,眼里染上了惶恐,他回过头看着娄显辉:“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这里为什么会这样?清颜呢?她怎么样了?”
娄显辉听他说话还算有条理,试探着走到他跟前问他:“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司清寒听到他的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皱着眉问他:“什么意思?刚才发生什么了?”
娄显辉更加确定了心里的判断,这明明就是跟司清颜当初一样,这次算是被士兵用水浇醒过来了。对了,士兵,娄显辉二话没说,先拉着司清寒到了那个士兵跟前,“清寒,你先给他看看。”
刚才没看清,现在娄显辉靠近了才发觉那个士兵伤的有多恐怖。他的脸上已经不大看得出来原来的样子了,全都是血乎乎的一片。
身上因为穿着衣服显得稍微好一些,但从衣服的破洞里也能看得出他的身体多处都是血肉模糊的伤口,双手的伤最重,因为他当时刚好扔完两个水球,两只手都在身体前面,已经全都炸烂了,指骨都露在了外面,看起来好像很快就不行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