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庆的带领下，林小暖几人跟着他离开了大殿，旁若无人的走在大街上。
一路上的活死人直接将他们当成了透明人，身上神奇的‘阻断粉’，让她对幕后那人更加好奇。
很快，在穿插了几条废水横流的小巷后，来到了一个院落前。
孔庆有节奏的敲击了下几下门，很快，门被打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站在角落中。
“几位请。”
孔庆说罢，率先朝内走去。
客厅中，一位头发花白，风烛残年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之上，看到林小暖进来，幽蓝的眸子掠过一抹回忆，口中沙哑道，“像……真像啊。”
林小暖皱了皱眉，直截了当的发问，“就是你操纵了这一切？”
老人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是贪婪作祟。”
林小暖眯眸，“我不喜欢兜圈子，都到了这一步，没必要故弄玄虚了。”
“呵呵，你可真和你母亲像啊，不仅是相貌，连性格都一般无二。说起来，我第一次听说你，还是从小肖那，可惜，他没法当面为我介绍你了。”
老人苦笑一声，满眼遗憾。
“小肖？”
将自己遇到过所有姓肖的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林小暖的呼吸忽然一滞，“肖……寒时？”
老人并未否认，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哀色。
这下，林小暖肯定了，“所以，你是……他那位老师？”
老人微微颔首，“嗯，你可以叫我A老，我不仅是他的老师，还是你母亲的老师。只可惜，当初与你母亲分别，就是天人两隔。”
“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绝世天才，能改变世界那种。所以，我想邀请你加入生命树研究院，以你母亲的功绩，加上你的实力，等我死后，你就是下一任生命树研究院院长。”
看着林小暖，他眼神忽然炙热起来，做出许诺。
“不好意思，我母亲瞧不上的东西，我也瞧不上。”
林小暖轻嗤一声，讥讽道，“更何况，你们生命树研究院这种草菅人命的恶毒行径，就不怕报应吗！”
“我说过，是贪婪在作祟。这一切，都源于贪婪，而不是源于我们。姬长生如此，姬明镜也如此。我只是将工具交给了他们，怎么使用是他们的事。别说我们只信科学，就算真有报应，又如何会报到我们身上？不然，刀杀生亿万，那些罪孽岂不是都会报应到发明刀的人身上去？”
A老并不恼怒，依旧露出那副虚伪的笑脸。
面对对方的诡辩，林小暖眼神越来越冷，“所以，你造成了这场灾难，还不敢承认吗？”
其实，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已经猜到了真相。
毕竟，这世上还有哪个势力这么有能耐，创造出这种恐怖骇人的病毒，而且，还能那么巧，研发出阻断粉。
“承认又如何，不承认又如何？还是说，你想用华夏的因果报应来惩罚我？”
A老浑浊的老眼中透着一抹狡诈，“不要再问那些没意义的废话了，既然你不愿意加入生命树研究院，又在意这千万人的性命，那我们就做一次交易好了。”
不等林小暖开口，他便继续道，语气中透着诱惑的意味，“我对你手中的长生资料很感兴趣，交给我，我给你救这座城的能力！让你成为千万人眼中的救世主！”
“我怎么相信你。”
林小暖眸中带着警惕。
这一刻，A老将伪装抛之脑后，肆意露出了自己丑陋的嘴脸，“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要么相信我，要么就去黄泉路，追一追，说不定还能追上墨家那小子！”
闻言，林小暖脸上瞬间涨得通红，眼中充斥着彻骨的恨意，“果然，你才是害死云廷的凶手！”
A老摇摇头，冷笑道，“现在说这些还重要吗？做出你正确的选择吧，当然，你要是觉得这么交出来不甘心，我可以帮你把那两个孩子和老太太从海外带回来，和你一起上路，你觉得呢？”
听到那肆无忌惮的威胁，林小暖气得脸色惨白。
在挣扎许久后，她咬咬牙，“你怎么给我救人的能力？”
“简单。”
A老微微一笑，拍拍手，很快就有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活死人带了进来，接着，孔庆上前，一针管就插了下去。
药水只注射了一半，被绑着还在挣扎的活死人，忽然安静了下去。
林小暖站在旁边观察了几分钟后，眼中逐渐闪过一抹亮光，上前靠近那个活死人，搭脉查看了后，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
这活死人的状况，竟然朝正常人转变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后，再一次查看后，林小暖做出了决定，看向A老，“这交易，我同意了！”
“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你母亲当时不做出错误的选择，我们将会是一路人。”
接过林小暖递来的U盘，A老呼吸有些急促，手也有些颤抖，因为有了这份资料，他将会完善出真正的长生药物。看着林小暖，他幽蓝的眸中闪过了一抹遗憾。
“不，你说错了。我母亲做出的才是正确的选择，我们，永远不会是一路人！临走前，我送你句话：这报应啊，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林小暖攥紧手中仅剩的半支药水，冷冷说罢，转身便带着言一两人离去。
“呵呵，这性格，真是和荟如那丫头一模一样啊！”
目送林小暖离去，A老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通知尼克，动手吧，上次的心软，已经留下过一次隐患了，这次……必须斩草除根！”
同一时间，走到院外的林小暖，唇角忽然掀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笑容中，透着彻骨的冷冽。
“恶魔，就该下地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