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
是寻常武者的分水岭。
简单来说,就像是普通人和武者的分界线。
到达宗师,就意味着能开宗立派。
从宗师开始,实力的每一次进步都无比艰辛。
而近些年,已经没听说过有人能突破大宗师了。
武者的实力一代不如一代,逐渐没落也是众所周知的。
从以前的武林,到现在的隐世宗门,至于说武者会不会走向没落,这又是另一个命题了。
杨凡达到宗师后期后,便自信有了报仇的资本。
当年对夔门出手的门派虽多,但最高修为的武者,也不过宗师。
但眼下,大宗师的出现,却让杨凡始料未及。
不过,此刻却容不得杨凡多想。
老者刀法神鬼莫测。
夔门所传承的功法内,蕴含一道顶尖身法,杨凡才能够多次死里逃生。
饶是如此,此刻的他,状态也不容乐观。
身上几乎被鲜血染红。
杨凡气息混乱,喘息也变得粗重目光落在老者身上,且战且退。
几乎被逼到了绝境。
以他的诸多手段,足以对付任何一个宗师。然而,面对大宗师,也只有躲闪先余地。
“年轻人,以你的资质折在这里未免太过可惜。只要你答应终身臣服于无缺,我便饶你一命。”
老者手中刀芒不减,似乎还存有余力一般。
实际上,此刻他心中也是震惊于杨凡的实力。
几乎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年轻一辈还要优秀。
要知道,夔门据说天下奇门之首。
弟子修炼的技艺多且杂,就算是如此,杨凡还能在这个年纪达到这种境界,简直是匪夷所思。
甚至他还能与自己交手如此之久不落败。
就更别提宗师和大宗师的差距有多大了。他如今面对普通宗师,一招就能将其击毙。
哪怕是顶尖宗师,也只是多几道而已。
眼前的杨凡,似乎有着极为恐怖的战斗直觉,总能提前一瞬间预测到自己的刀将落在何处。
可越是如此,老者就越发觉得此子不能留。
如果不能收服,就必须要除掉。
杨凡没有回答,在躲闪的同时,暗暗思索对策。
眼下,他只能依靠天眼的预判来躲避对方的攻击。
哪怕能察觉到对方的弱点在哪里,却也没有出手的机会。
而以大宗师的强悍,想要击败对方,就只能一击必杀。
得想办法创造机会。
杨凡思索间,老者却已经决定不再留手。
再次一道斩出,在杨凡躲闪之际,左手运气,一掌拍出,打在杨凡肩头。
杨凡吐出大口鲜血,整个人瞬间倒飞而出。
“年轻人,到此为止了!”
老者话音落下,蓄力已久的刀气斩出,直接朝着杨凡斩去。
此刻杨凡还在半空,根本来不及躲闪。
这一刀直接砍在了胸口。
鲜血瞬间洒落。
杨凡的身体在半空中再次翻飞,最后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可惜。”
老者看着倒地不起的杨凡,眼中似乎有所惋惜。
走到了杨凡身旁。
看着已然没了生息的杨凡,叹息道:“本来以你的天赋,将来成就未必会在我之下。只可惜偏偏要与无缺作对。”
“要怪就怪,你并非是天衍宗所选之人。”
老者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一丝波动。
在确认过杨凡死亡后,便转身离开,朝着宁无缺离开的方向追去。
动作之快,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一抹清风吹过,卷起薄薄黄沙,盖在了杨凡的头发上。
许久,一道人影才从灌木丛中探出脑袋来。
哪怕已经过去良久,此刻的司马云浅依旧是难掩脸上的震撼之色。
生长在现代,他从小接受的就是科学教育,何曾见过这等场面?
他撑着身子走到了杨凡面前。
神情负责地看向着地上的尸体。叹息道:“兄弟,虽说杀你的人不是我,但今天这件事却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丢掉性命。”
“只可惜,我估计是没办法帮你报仇了。”
司马云浅想到那老者的恐怖刀气,心中依旧是一阵后怕。
似乎是想到什么,目光落在杨凡的身上,心中一动:“兄弟,你身上,该不会有什么武功秘籍吧?”
说着,他的心跳猛地加快,伸手朝着杨凡的胸口摸去……
此时。
白家内。
白雪翻动着公司的报表,莫名地感到一股心悸。
她忍不住看向客厅内突然多出来的几人。
刘天候身为神医,虽然行踪隐秘。但还是逃不过一些人的耳目。
知道刘天候待在白家,他们自然就赶来露脸。想要拉近与刘天候的关系。
而这其中,陈家无疑是首当其中。
龙城的陈家,背靠的就是刘天候。
陈家上一代家主曾经救过刘天候的一个弟子,陈家也因此受益。
对于与刘天候交好的家族,在医药界的发展,自然不会存在阻碍。
陈冬冬眯着眼睛:“刘爷爷,你可是很久没来龙城了。”
陈冬冬此刻一副黑色皮裙,一双黑色长腿修长且笔直,看得一旁的萧左慈直咽唾沫。
白雪见状,不禁皱起眉头。
目光落在陈冬冬的脸上,或许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她的心中生出一丝警惕。
看了眼一旁的手机。
白雪呢喃道:“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接电话……”
“这些年不见,你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刘天候对于陈家,还是颇有好感的。
尽管陈家这些年用了自己的名声,但却依旧坚守医者仁心,兢兢业业地经营,口碑十分不错。
陈冬冬嘴也是甜,笑道:“刘爷爷你这些年倒是没变,还是这么有精神。”
两人攀谈间。
陈冬冬就不免谈到自己的母亲。
在得知陈母病了后,刘天候更是关切道:“你母亲前些年我才见过,气血充盈,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病才对。”
“又怎么会病得如此厉害?”
听着陈冬冬讲起症状。刘天候心下更是不解:“照你所说,你母亲当日的病情已非药石可解,又是何人有本事治好的?”
“刘爷爷,这你就猜不到了吧?”
陈冬冬眯着眼睛笑道:“是一个年轻人。你现在在白家,应该也见过。”
“就是杨凡!”
“杨凡?”
刘天候一愣:“又是他治好的?”
于此同时,听到双方谈话的白雪,也回过头来,看向陈冬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