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不知两位要购置多少原石，对品质有何要求？”
有生意上门，马如龙自然不会拒绝。
况且，他也想和杨凡结交。
白雪道：“约莫十万公斤，至于品质……出玉率越高越好！”
马如龙略一沉吟。
这的确是笔不小的生意。
别看马如龙之前一块原石就卖了上百亿。
实际上一年也就这么一次。而且不是每一次都能有这么高品质的原石。
从之前定下的那块原石只有上千万就能看得出来了。
思索片刻，马如龙开口道：“原石我这里自然是不缺的，至于说品相……”
马如龙苦笑道：“实话和两位说吧。但凡石头未开出来，谁也无法保证里面能否开出玉石来。”
“因此，我只能按照之前的经验给两位一批出货率高的。”
“但是否真能达到两位的期望，我就不敢保证了。”
马如龙想了想。
又补充道：“不过这价格，就要贵上些许了，一公斤起码要这个数！”
马如龙伸出三根手指摇了摇。
白雪和杨凡对视一眼。
眼中透着些许无奈：“可否低一些？”
白雪昨天逛了不少，自然也知道对方给出的价格已经是相当优惠。
奈何，白家现在资金的确有限。
因此她不得不厚着脸皮讲价。
马如龙摇了摇头。
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
场面沉寂片刻，马如龙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看向杨凡道：“我看这位小兄弟对赌石一道似乎有独特的见解。不如让他去挑选玉石，也能为两位省下不少成本。”
“他？”
白雪一愣，看向杨凡。
旋即苦笑道：“实不相瞒，昨日我们两个就已经试着购买了些原石，只可惜并不如意。”
尽管杨凡开出了极品翡翠，但在白雪看来，不过是运气而已。
杨凡昨天的战绩她可是历历在目，自然不敢把这种等级的交易寄托在杨凡的运气上。
“哦？”
马如龙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禁看向杨凡不解道：“那不知杨小兄弟之前是如何知道玉中内有乾坤的？”
他还以为，杨凡是靠赌石的知识去辨别的。
毕竟他当时都没能看出来。
要知道马如龙从有意识起就和玉石打交道，眼里不知道比多少专家要厉害，就连他都没能看出门道。
也因此，他才会认为杨凡有本事，想要与之结交。
对此，杨凡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我双目失明，自然不是用眼睛辨别的。”
闻言，马如龙更加困惑了。
之前杨凡画线让解石，他还以为杨凡的墨镜只是装饰，实际看得见。
“我虽然看不见，却略懂卜卦阴阳风水之术。”
杨凡这话却不是说假。
他这双天眼，和算命也没区别了。
当时他虽然能感知到石头里面内有乾坤，却没办法判断里面是什么情况。
反而是天眼冥冥之中有所感应，让他买下石头。
因此，说是预知未来，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种能力太过惊世骇俗，因此杨凡找了个相对容易理解的说法。
马如龙和沈万里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茫然。
光看杨凡的打扮，还真有几分算命瞎子的意思。
只不过要是所有算命都能算出玉石，那算命的早就发财了，哪里还用得着在天桥底下摆摊？
因此，马如龙下意识地以为杨凡在开玩笑。
“杨小兄弟说笑了。我可没见过哪个道长在黄山城发财的。”
杨凡不置可否。
见对方不信，倒也没有解释。
反倒是一旁的白雪有些不太理解。
心中嘀咕。
“杨凡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而且他怎么又假扮起盲人了？”
见自家的小媳妇都不相信自己，杨凡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满。
看向沈万里道：“沈老板，如果我没推算错的话，你与那买下石王的黄老板是世仇吧？”
“这算不得秘密。”
沈万里摇了摇头。
心中对杨凡的好感也随之消失。
他没想到杨凡竟然是这种招摇撞骗的人。
杨凡笑道：“我观沈老板眼角泛黑，想必是家里所变故，又是在眉下，想必沈老板你的女儿，现在卧病在床吧？”
沈万里脸色一变，同时暗自警惕道：“你调查我？”
“别误会，我只是正巧推演到而已。”
杨凡摇了摇头。
沈万里却是不信：“可你不是看不见吗？”
“……”
杨凡还真把这事忘了。
毕竟已经习惯了脑海中的印象，下意识就以为自己看得到。
场面顿时尴尬下来。
马如龙见状，连忙缓和气氛起来：“杨小兄弟的本事还真是领我大开眼界。”
“既然两位有自己的办法，那我便不多干预。两位可到我马家的石场自行挑选。价格就按原来的算。”
白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连忙点头答应。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杨凡今天会一改常态，说话这么不合规矩。
沈万里神情有些不悦，正准备起身离开。
此时门口突然急冲冲跑进来一个下人。
杨凡见状，不由皱眉道：“马老板，看来你有麻烦了。”
马如龙眉头一挑。
看向来人：“丁四，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来人不等站稳，就慌张的喊道：
“不好了！南山……矿洞塌了！”
“砰！”
马如龙猛地一拍桌面，瞬间站起身来。
脸上瞬间变得阴沉：“你说什么？”
然而，不等丁四回答。
马如龙就直接朝着外走，边走边说道：“快带路！”
丁四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就往门口走。
于此同时，杨凡也起身，跟了上去。
身后的沈万里见杨凡两人离开，目光落在杨凡的背后。
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找杨凡问个清楚。
也跟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是让众人始料不及。
马如龙顾不得理会跟上来的杨凡等人。
边走边询问起事情的原委。
丁四不敢隐瞒。
“今早开工的时候，工人在底下挖到了硬层，工头见挖不动，就让人取来了火药，原本都已经计算好了。再加上那个矿洞并不深，因此工头也没多想，就直接引燃了火药……”
马如龙脸色阴沉。
接下来的事情，他不用问也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