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话毫无遮掩地直接砸在宋悠的耳朵里，出现得有些猝不及防。
宋悠看着顾清衍，心跳漏了半拍，随后便控制不住地“砰砰”狂跳。
顾清衍话说出来才觉得有些冒犯，抬眼望向宋悠。
在那一瞬间，宋悠低下头猛地冲进他怀里，顾清衍的胸口被他撞得有点发麻的疼痛。
“师尊又胡说八道。”
天知道现在宋悠心里有多么地混乱不已。
心跳如擂鼓，脸颊又红又热。
“小鱼儿……这般害羞，以后可如何是好？”
顾清衍自然是感受到了宋悠心中的激昂澎湃。
“你别说了……”宋悠眼睛都红了一圈，这次不是因为想哭，而是被羞红的。
“好好好，为师不说了，我不说了。”
两人又平复了一会儿。
“师尊为什么不问我对那个女人的心思。”
“小鱼儿，上辈子我也喜欢你吧？”
顾清衍话虽是疑问，自己却是知道的，当时救宋悠的时候，一见到他的面容，就移不开眼睛了。
“嗯……”宋悠有些张慌失措地点了点头。
“小鱼儿，我很高兴，上辈子你有喜欢的人，即便那个人不是我，我也感到欣喜。”
“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喜欢你那是我自己的事，你若不喜欢我，也是可以的。”
“没有人会怪你，我更不会怪你。”
宋悠又被他这一番话惊了。
“即便那个女的最后背叛了你，这是她自己不配，小鱼儿没有错，小鱼儿很好。”顾清衍却暗下了眼神。
虽说是这样，但那个女的。
今生今世他顾清衍都要找到她，将她挫骨扬灰。
欺骗小鱼儿，还敢废小鱼儿心脉。
他已经感受得到当时知道这些的顾清衍有多么怒不可遏，又多么心痛地无法呼吸。
他现在想想那个场面都快要被气疯了。
“师尊……”若是此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那就用徒儿的命来换吧。
师尊这样好的人，怎么可以最终因他这个眼盲心瞎的蠢货而陨落？
他怎么配？怎么配让师尊如此对待……
他有些事情说不出口，也只得闷在心头。
“小鱼儿啊小鱼儿……”顾清衍搂紧了宋悠。
“我不在意的，我在意的东西已经被我发现了。”顾清衍兴高采烈。
“什么？”
“这般容易害羞，小鱼儿定然是没有跟她——”顾清衍的嘴被宋悠的手在一刹那间动手捂住了。
“别说了……”宋悠也没想到师尊这般不害燥。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顾清衍摇摇头，看来，他想吃到小鱼儿的肉还早着呢。
两人紧紧贴着胸膛，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不禁乱了这冬日里下雪的节奏。
宋悠松开他，眼底红润明显。
面目上却严谨了些，对顾清衍面色凝重道，“师尊，我有些事要跟师叔们说。”
顾清衍抬眼瞥了他一眼，只见宋悠的眼底的倦意明显。
他眉头微微蹙起，随即眸色愈浓，顿了顿。“小鱼儿，你今天累了，明天再去吧。”
“不行，这关乎唔——”
管他们什么事，顾清衍只想让宋悠好好休息一番。
宋悠又被他吻的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逐渐放弃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地回应他。
顾清衍感受到小孩的回应，手一挥。
电光火石之间，就把人顿然转移到了卧室的床上。
宋悠人还陷在顾清衍的吻里，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卧室了。
他被推坐在床边，顾清衍眼睛暗了又暗，就是单纯地想亲他，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顾清衍又凑过来，只有纯粹的亲吻和怜惜。
宋悠指尖颤了颤，细密而又炙热的触感从手背蔓延到心口，两人几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师尊……”
顾清衍看着宋悠，越来越情迷意乱的神态，稳了稳自己的神态，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起伏。
他蓦地松开宋悠，唇上的温热骤然退开，宋悠还情不自禁地向他离去的唇瓣追去。
瞧他如此，顾清衍调笑。
“小鱼儿……这么喜欢跟为师亲近？”
听到顾清衍怡然自得，又显得有些轻挑的话语。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的行为又有些不妥。
宋悠面红耳赤地瞪着他。
顾清衍哪能见他这般模样。
微凉的唇再次贴了上去，他的吻带着十足的怜惜。
顾清衍眼里倒映着脸红的宋悠，宛如漫天星辰落入眸，温柔缱绻。
不行……再亲真的要擦枪走火了。
顾清衍又直接将人压倒在床上，宋悠疑惑不解，又不亲了？
“小鱼儿，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宋悠一直都明白，垂头丧气地偏过头，整个人有些显得黯然失色。
“你懂？”顾清衍可总算看出来了。
他这小徒弟什么都懂，就是脸皮薄得很。
顾清衍勾起唇角，不自觉地向他挑了挑眉眼。
宋悠没说话，闭目点了点头。
这下可把顾清衍逗乐了，人没憋住，蓦地直接躺在宋悠身旁轻声朗笑起来。
笑声肆意，整个望月殿都能感受到顾清衍此时的心花怒放。
宋悠听见他爽朗的笑声，也感受到顾清衍身上的心潮澎湃。
有些恼羞成怒，但也还是在不经意间，侧过身拥向他。
顾清衍侧身睡过去也下意识伸手搂紧他的腰。
“师尊笑什么……”宋悠羞愤难当，但也还是故作镇定。
“我哈哈，我哈哈哈，我以为小鱼儿你是个冷淡的哈哈哈，至少不会对这种事宣之于口哈哈哈哈。”顾清衍笑个不停。
宋悠觉得师尊太能磨人了，干脆翻身而上，将顾清衍压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动作，让顾清衍有些始料不及。
被宋悠压着的手，没有动弹，也不反驳，勾起嘴角上挑眉眼。
“小鱼儿，你这是想欺师灭祖？”
“……”宋悠没说话，眼神幽幽地凝视着。
又见顾清衍轻笑，故作玄虚道，“这可是要招天打雷劈的。”
宋悠脑海绷着的那根弦，乍然断裂开来。
顿时俯下身去，在与顾清衍的唇瓣相碰前，剑拔弩张道，“劈吧……”
“劈多少次我都愿意。”
宋悠的吻落下来的瞬间，顾清衍瞪大了双眼。
他没想到，他刚刚说的那些不过是玩笑话，宋悠居然当了真。
真是，要疯了。
顾清衍疯了，宋悠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