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下一个街道口拐了弯，景光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他背靠着墙，小心翼翼地伸着头朝着刚才两人走过的街道方向看去。
“怎么了？”高桥焕压低声音，问：“刚才有人跟踪我们么？”
“嘘。”景光微皱着眉，看到那两个人站在工藤家门口，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高桥焕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朝那个方向张望，随后低声说道：“那个女人，好像是藤峰……现在叫工藤有希子。”
“我猜着也是。”景光也压低声音，说：“他们进去了，看来应该就是工藤夫妇。还好不是组织的人，吓我一跳。”
回到车上，高桥焕感叹道：“你这反侦察能力真是厉害，什么时候发现那两个人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
“那两个人是故意隐藏自己的，你发现不了很正常。刚才我们站在阴影中，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我们的脸。”
景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走吧，我们到XX拉面店去，零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十五分钟后，景光和高桥焕进了一家拉面店。零就坐在角落那一桌，一边看手机一边喝茶。
“辛苦了。”景光一边说，一边在他对面坐下。
“你们也辛苦了。”零朝他们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嗯？那家伙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哦？哪个家伙啊？”高桥焕故意问道。
“还能有谁！”零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了，赶忙反问。
“你别逗他了。”
景光用胳膊肘碰了高桥焕一下，继续说道：“赤井去跟踪克里斯了。他为了能长期跟踪，特意换了车，还用易容改变了一下外貌。”
“他自己能行吗？”零有些担心，追问道：“再怎么长期跟踪，也得有个换班的人吧……”
景光在零的杯子里添了点热水，让他不要担心，赤井已经安排过替换他的人了。
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那好吧。等会我给他买一份煎饺带回去，等他明早回来了给他当早餐。”
“哎？这么贴心啊？”景光故意拐了个语调，问道。
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高桥焕无语地看了景光一眼，心说，你不让我逗，你自己倒是逗的开心。
开玩笑归开玩笑，拉面端上来之后，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了一下各自的情况。零把今晚杯户酒店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景光，还说他见到了雪莉。
琴酒朝着雪莉开了几枪，但都没有打中要害。最后，雪莉确实是被谁给救走了，听声音，她的同伴应该是个男的。
景光问零，见到的雪莉是不是小孩子的模样。零回答说，不是啊，是成年人的姿态。
事情都堆积到了一起。景光觉得，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雪莉，现在必定是受了不少伤的。而且如果她住在工藤的隔壁邻居家，明天就算扮成宅急便的人，他们也不会让自己顺利见到雪莉的，必然会把她藏起来。
既然是这样，直接从工藤新一这边入手还是要快一些。
景光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跟零聊了聊。
“正好，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有家波洛咖啡厅，正在招人，我过去应聘一下吧。这样就能近距离观察他们的情况了，说不定也会有接触他们的机会。”
零说着，用手机里翻出了那条招聘信息，对景光说道：“如果能行，我就用安室透这一层身份去接近他们，最好能成为毛利侦探的徒弟。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而且毛利前辈现在也越来越出名了，你去拜他为师，顺理成章。”景光点头附和。
高桥焕再次无语——无论是景光还是零，在提到毛利侦探的时候，眼里总是有那么一丝丝开心的。
他们警校毕业的人，是不是都对毛利小五郎都有什么特殊的滤镜啊？？
不就是一个小胡子大叔吗？
……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
高桥焕早晨要飞国内航线，便关掉闹钟悄悄地下了床，到厕所去洗漱。刮胡子的时候，他听到景光踩着拖鞋走到了厨房，按下了烧热水的开关。
“你怎么也起那么早？”高桥焕问道。
这会才五点半，比景光平时的起床时间要早了许多。
景光把茶叶放进茶壶，默默说道：“伏特加醒了，我现在去一趟医院。”
“你自己要不要紧啊？”
高桥焕有些担心，“我这实在是请不了假，等会就要上飞机了。要是能请假，我肯定和你一起。”
“不用担心。”景光摆了摆手，说：“今天我不会在伏特加面前露脸的，我只是去医院看一下情况而已。而且，我会提前易容好，木佐他们都不一定会发现我的存在。”
“那就行，你注意安全。”
高桥焕把剃须泡瓶子递给景光，继续说道：“我下午就飞回来了，有什么事你记得跟我发消息。”
景光就用手在下巴上抹一层白色的泡泡：“好，放心吧。”
……
早晨五点五十，零下了床。
昨晚买的煎饺还放在厨房的桌子上，屋内所有摆设都和昨晚他睡觉前一模一样。
赤井没有回来，消息也没有回复，零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担心他是不是被琴酒发现了，毕竟昨晚克里斯是坐琴酒的车离开的。
虽然有点担心，但赤井没给自己回消息，零也不会冒然跟他打电话。
万一他正在处理一些要紧的事务，或者正处在跟踪的重要关头，自己的电话会打扰到他的，零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零主动跟赤井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最多也就是发发消息。
他不回消息，就代表他正在忙。
零换上了干净的衬衣，打了领带，从冰箱里拿了一袋营养饮料，直接就出了门。
“景，情况怎么样？”上了车，零戴上无线耳机，拨通了景光的电话。
“我正在往医院去呢。”景光关掉脖子上的变声器，说：“到医院之后，你先别露脸，在车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