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圈跑完,由伊达航带头,五个人就顺着松田说的那条小道从操场上溜走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站在阴影处偷偷观察了一圈操场,确保鬼冢教官没有发现他们不见了。
“好了,我们开始找宝藏吧。有没有什么线索啊?”零问道。
景光回忆了一下:“据说,那位前辈的枪法很准。可我们现在应该进不到射击练习室吧?”
“是的,好像要到大三的时候才能有机会摸枪。”伊达航若有所思地说。
“你们是哪个班的!”
一直躲在暗处的一个教官突然像个忍者一样跳了出来,抓了个现行。
于是,不出意料地,五个人被送到了鬼冢教官的手里。鬼冢教官气的都要冒烟了,说:“我说刚才跑步的时候怎么突然找不到你们几个了!合着你们是偷偷溜走了是吧!??不想在这里待就趁早给我回家!”
“鬼冢教官,能不能告诉我们,其他人说的前辈留在这里的宝藏,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松田忍不住问。
“什么嘛,原来你们在找这个啊?”
鬼冢教官一阵头疼:“确实是有这么个东西,但你们不可能找到的啦,还是趁早死心吧!现在!你们都给我趴好,俯卧撑50个!”
炎炎烈日,五个人齐刷刷地趴在操场上,跟着鬼冢教官的哨声,一下一下地受着罚。
景光看着那些从自己脸上滴落在地的汗水,开始正儿八经地思考,那位前辈留的宝藏线索。
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他似乎是听以前的公安同事说过,留下宝藏的那位前辈姓毛利,枪法一级棒。后来,毛利前辈因为一些原因辞职了,自己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线。
这也许是一条线索,查查毛利前辈的相关信息,了解一下他这个人的行为模式,说不定就能找到宝藏。
中午吃饭的时候,松田一只手转动着手上的筷子,一边托着下巴,说:“这样下去真的扛不住了,得再想一个别的办法,我上午上课的时候都差点睡过去。”
“毕竟昨天我们跑了三十圈呢。”萩原研二说:“中午好好休息一下吧,下午再想办法。”
饭后,景光回到宿舍,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机——他和高桥焕已经约好了,今天中午视频一下。
“让我康康,我的小可爱有没有晒黑?”
视频一接通,高桥焕这样说道。
“不要这样叫我啦。”景光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我也是个大男人啊!”
“高桥,你在和你女朋友打电话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景光稍稍紧张了一下。接着,他就看到一个男生的脸也挤进了视频画面。
男生说:“噢?是男朋友啊?挺可爱的嘛。”
高桥焕:“去去去,你走开。嘿嘿,别太在意,那个人是我室友,姓五十岚。”
“你们不是一个人一个单间的吗?”景光问。
“不是,我们这边条件可能没你们的好,两个人一间屋子。”
刚刚的激动情绪顿时消散了大半,景光开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过了一会,高桥焕看到景光拿着手机睡着了,也没舍得挂断,就按了个静音,戴上耳机静静地听着景光的呼吸声。
三十分钟后,闹钟响起。
景光按掉了闹钟,看了一眼视频画面。高桥焕并没有在手机附近了,也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而且他也听不到高桥焕那边的任何声音。
景光叫了他几声,没有回应。他只好挂断了语音,抱着书本准备去上课。
他竟然有室友……之前怎么没听他说过呢?这不跟同居了差不多嘛!?而且……他那个室友,竟然一上来就勾住了高桥焕的脖子,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哼!
景光心里有些不开心了,因为他和高桥焕之间的亲密举动,也就拉拉手,偶尔抱一下而已。
说真的,毕竟是男人,景光有时候也会有躁动的感觉。可是,一整个暑假,他们两个一点实质进展都没有,景光也不知道,是不是高桥焕不想。
以后,高桥焕大概会渐渐和他的室友五十岚越走越近。然后慢慢地,五十岚说不定就会逐渐替代自己的位置,陪着高桥焕早起贪黑的训练,两人形影不离。
这一天晚上,景光失眠了。
他看着高桥焕发来的消息,也没有回复。
又过了几天,其他四个人都注意到了景光的不对劲。他对很多事都显得兴致缺缺,对于前辈的宝藏这件事,也不怎么感兴趣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气色变得有些差,一看就是没睡好觉。
“怎么办,他到底是有什么心事?这么不开心?”伊达航凑到降谷零耳边,轻声问道。
松田和降谷零都是一脸茫然,萩原小声说:“会不会是因为感情方面出了问题啊?以前我老姐和她前男友吵架,差不多也是这种感觉。”
“咦?你还有姐姐?真好啊!”降谷零眨了眨眼,说。
“他姐姐长得很漂亮哦!”
松田对零说:“你不是也认识景的那一位吗?要不你问问,看看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零点了点头,心说这是个好办法,于是拿起手机,非常耿直地给高桥焕发了条消息:你是不是惹景不开心了??
“不过,他每天也都要训练,和我们差不多,不一定能及时看到消息啊。”零说道。
景光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回到座位上。
对于周围的氛围十分敏感的景光,看了一眼他们四个,问:“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我们没事。”
萩原笑着对他说:“今天是周日,我们要不要一起放松一下?反正,我看我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那个毛利前辈留下的宝藏。”
景光点点头:“可以啊,不过,我们出不去学校,要怎么放松?”
十五分钟后。
几个人站在零的寝室里,松田和萩原抖了抖手上的塑料袋,里面的芥末膏呼呼啦啦地掉在了桌子上。
“有好几管都还没拆封呢,这可是我和研二快要磨破嘴皮,好说歹说,才从食堂阿姨那里要来的,可别浪费了。”松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