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双手的柔软,谢廷衍只觉得气血上涌,低头看向自己不争气的兄弟,却没有抵挡住心中的诱惑。
起身从浴桶中走了出去,到床榻边的枕头下,拿起一根月白色的发带。
要是此时的千昭在这里,肯定能认出来。这是之前自己最常戴的发带,因为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但布料舒服,平时不想束发时,千昭便拿它直接用来绑头发。
后来不知道怎的,突然不见了,千昭还有很多其他的发带,便也没有追究什么。
谢廷衍是趁着离别前一晚千昭睡着以后,偷偷从妆匣拿走的。
拿起发带,谢廷衍走回浴桶,重新躺在了浴桶里,将发带轻轻放在鼻尖,轻嗅了起来。
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不知沾染了哪里的味道,也许是千昭身上的体香,也许是助眠的沉香,或者二者都有。
但对此时的谢廷衍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以解相思之苦东西。
鼻尖沉醉的汲取发带上残余的香味
脑海中闪过以前帮助自己的昭昭,那时候的昭昭满脸通红,耳垂仿佛染了血一般。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轻颤的睫毛像蝴蝶一般,振翅欲飞。脑海中想着千昭柔弱无骨的手。
许久,谢廷衍像是卸了力气一般,发出一声闷吭。自言自语道:
“昭昭啊,怎么这般勾人。”
过了很久才站起身,跨出浴桶,拿起屏风上的中衣,披在自己的身上。吩咐帐外的人将水抬了出去。
手中紧紧攥着心爱之人的发带,走到床榻边,将发带整整齐齐叠放好,藏在了枕头之下。
“陛下,朱将军和豫南王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帐外守候的士兵撩开帘子,道:
“二位请进。”
朱老将军身穿一身玄色铠甲,腰间配着两把大刀走在前面。豫南王谢凭岚跟在后面,两人进来,纷纷行礼。
“老臣,见过陛下。”
“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谢廷衍坐在上首,面前的矮几上放着几本折子,望着两人开口:
“不必多礼,自己找个地方坐,可知道我叫你们来是为何?”
朱老将军上前一步坐在了左侧的椅子上,开口:
“陛下深夜照老臣,可是为了商议明日的策略。”
谢廷衍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将目光转向豫南王谢凭岚身上,不带一丝情感的开口问道:
“豫南王你说说看,你觉得朕今夜连夜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谢凭岚没有多说什么,只立刻撩起袍子跪了下来。谢廷衍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怎么不说话?看来你知道点什么。说吧,你要怎么将功补过。你家祖上几代军功才积累出如今的功名,赏了国姓,封了异姓王,给了领土。怎么?还不满足?”
一旁的朱老将军本来还在疑惑,为什么豫南王什么都没说,就先跪了下来。直到听到陛下这一番话,才明白其中意味,易暴易怒的他立刻听懂了其中的意思,看来是豫南王贪心不足想要伙同南懿叛国。
当即站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豫南王开口道:
“陛下,豫南王此番行径,为天理所不容。老臣愿替陛下砍杀豺狼,清净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