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猎又与往年不同,除了男儿们大展拳脚之外,姑娘们也是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以求得太子青睐。
少年们一身劲装就等着一会儿策马奔腾,姑娘们则一个个穿红着绿,端的是一派娇俏,时不时往太子所在的方向望上一眼,满目娇羞。
正午时分,所有人准备就绪,随着一声令下,马匹像是离弦之箭,一下子飞奔出去,惊起林中飞鸟无数。少年们脸上洋溢着笑,手里挥动着马鞭,扬起一地尘土。
昭阳公主看得心痒,请示帝后也跟着骑马往林里跑去,其他会骑马的公主小姐们也都得了令一起朝林中骑行。
这样的盛会,若只是待在原处看着别人,未免太可惜了。南烛跃跃欲试,又不会骑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沈桉,想让沈桉带她同去。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自己是要亲自参与才能乐在其中。
沈桉请示皇上过后,带上南烛一同往林中而去,两人同骑一马慢悠悠的走在林间小路,不像狩猎,更像是游玩踏春,仿佛周朝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我们也去林中看看能不能猎到什么吧!”南烛提议。
“林中有猛兽出没,会伤人,咱们还是就在这里走走算了。”沈桉出声拒绝。
其实他也有私心,怕南烛受伤是其一,想和南烛单独相处才是真的。最近昭阳总是把南烛叫进宫,害得他想与之独处都没有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没有昭阳在旁边,沈桉就想和南烛多说说话。
“那还是算了吧。”南烛点了点头,虽然很想见识一下真正的猎场角逐,但她是医生,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贵, 作死的事情一般不会做。
两人继续在林中走着,前面能听到不时传出有人狩到小兽开心的声音,南烛心里痒痒,但到底害怕猛兽伤人,没有往林深处去。
林中人太多,小动物们都往深处逃,两人在边上走了一圈,连只兔子都没有遇到,不过能有机会独处,说说话聊聊天,倒也不觉得无聊。
走了一会儿,来到一条小溪边,南烛想洗洗手,沈桉便准备抱她下马,远远的就见一个小姑娘跟了上来,甜甜的叫了声:“见过安南王。”
来人身穿黑色骑装英姿飒爽, 阳光透过树叶打在她的身上,她的周身透着斑驳的光,可能因为刚刚骑行,小脸红如苹果,说话间贝齿轻启,樱桃小嘴一张一合。
“宇文小姐,有事?”被人打扰,沈桉明显不悦,先把南烛从马上抱下来,才回了这么一句。
“没想到这么巧,竟然遇到了王爷,嫣儿是特意来感谢王爷昨日救命之恩的。”宇文嫣巧笑嫣然,美得不可方物。
“举手之劳,宇文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沈桉说。
“于王爷而言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于我却是救命之恩,嫣儿不敢不放在心上。”宇文嫣接话。
“此处偏远,只怕没有猎物,宇文小姐不妨再往前走走。”沈桉本就不善言词,现在又一心只想和南烛待在一起,只想快点打发走宇文嫣。
宇文嫣却像是听不懂沈桉的意思,双眼亮晶晶的盯着沈桉,见沈桉并没有什么反应,又像是才发现站在沈桉身边的南烛,笑问:“这位姐姐不知是哪里大人家的小姐,以前竟没有见过。”
南烛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宇文嫣,明显从其眼里看到了不屑。知道宇文嫣应该早就知道她的身份,现在不过就是想说出来让她没脸,可惜她不吃这套。
“王爷,无事我就先回去了。”南烛直瞪得宇文嫣不敢与她对视,嗤笑一声,这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姐姐慢走哦!”宇文嫣以为终于有机会和沈桉独处,眼里是藏不住的激动,可怕还没有的高兴一秒,就见沈桉追着南烛而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南南,等等我!”沈桉忙追上南烛。
“王爷怎么就过来了,这样宇文小姐身上的香粉岂不都白花了。”南烛忍不住调侃。
好人家谁来狩猎会擦那么多香粉,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南,对天发誓,我昨天就是顺手救了她,可连话都没有和她说一句哦。”沈桉忙表忠心。
“我知道,王爷人见人爱嘛,理解。”南烛似笑非笑。
“南南,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沈桉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多管闲事,让宇文嫣摔下马车算了,也不会有现在这些破事。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有什么不好的。”南烛一脸无辜反问。
“南烛,你给我再说一遍。”沈桉突然被惹怒,抓着南烛就把人往怀里拉。
“沈桉,你给我放开。”南烛不停挣扎,可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沈桉抱着。
“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沈桉板着脸,像是被惹怒的老虎,只要南烛接下来的话说得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会一口咬上去。
“我、我什么都没说啊,肯定是你听错了。”南烛打着哈哈。
“你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所以你想当太子妃了?”沈桉的双眼危险的半眯。
原来如此!南烛无语。
自从她救了太子之后沈桉就整天神神叨叨的,每次她去给太子复诊沈桉都跟黑无常似的站在旁边跟着,不许她跟太子多说一句话,今天不过一句玩笑话,沈桉竟然也能联想到太子,南烛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这种时候讲道理显然没用,南烛深知如何能用沈桉闭嘴。
只见南烛踮起脚角,双手勾上沈桉的脖子,在沈桉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吻了上去。
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沈桉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反应过来,反客为主。
不得不说,男人在这方面就是有无师自通的本领。
霸道一吻直到感觉南烛快喘不过气来才结束,沈桉仍觉得意犹未尽,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情意,南烛却是羞得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