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霜道法威力强大,两只冰凤又附着灵性,可这样也架不住天命自杀式的一击。
他完全是仗着自己强悍的肉身才敢如此,如果换作他人,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攻击是万万不敢用的。
而在这种攻击之下,月凝霜竟然从中杀了出来,不可谓不果决。
她凭借道甲玉符硬生生扛过了炎爆术爆炸,冲过了火海中心,誓要一击取他性命。
“太古猿魔拳。”
天命一拳轰出,魔猿身影浮现,拳上凝聚金光,仿要撕天裂地,与之道剑碰撞,发出金属暴击之声。
随后二人分开,各退百米才稳住身形。
“问天道宗的问天剑诀果然强大,竟然能破开我的防御。”
自从身体被道神精血淬炼过,可以说是道器难伤,好比那金身不灭之体。
看着自己的右手有血滴落下,天命不以为意,只是伤个皮毛而已,生生不息诀运转之下便已完好如初。
而反观月凝霜,虽表情凝重可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问天三剑第一剑,乃是她最强攻击手段,可一击未曾建功,还震的她法力混乱右臂痉挛。
“是我小看了他?”
没想到眼前这个被自己视为蝼蚁爬虫之人,原来如此强悍,肉身犹如洪荒猛兽。
“接我一击。”
天命甩手之后,化剑术施展而出,六十四把飞剑从四面八方攻向了月凝霜。
“寒冰屏障。”
月凝霜调动领域之威,在其身外凝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冰墙,挡下了天命的六十四道剑影。
见化剑术无功而返,他再次施展太古猿魔拳攻了上去。
他虽肉身强悍,可在法力道术之上却是与月凝霜相差无几,而论诸多手段比之十大道门的道子道女还要差上一筹。
但天命也知道利用优势,趁着太古猿魔拳一举建功之后,他再次打破了月凝霜的冰墙与之近身战斗起来。
二十回合后,在太古猿魔拳拳拳到肉的猛烈攻击下,月凝霜被震的法力混乱,最后更是被一拳轰飞,口吐鲜血。
看着白玉容颜,朱唇凤角挂上了一缕红色,天命冷声道:“我说过,你不行。”
月凝霜右手持剑,左手捂胸道:“没想到你竟如此强大,是我以前小看了你。”
她贵为道女,自视甚高,举目望去能入她法眼之人不过了了,可今日此时她却放下了这种姿态。
或许这是一种认识的改变,智者的成长,自我认知补其缺,固执己见终其灭。
“你赢了,我们走。”
月凝霜说完就向着飞梭而去。
而她的这个举动,却是让凌天和天命二人都为之愤怒。
天命先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想杀我就杀我,杀不了我就想走,天下哪有如此美事。”
凌天后道:“真是废物,我十大道门道子道女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凌天非常气愤,没想到自己看上的女子,问天道门的道女,竟然会败给了一个无名之徒,这怎能不让他愤怒。
而从小就被众星捧月又嚣张跋扈的他,又怎能忍受如此退走。
月凝霜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遭到了两人的反驳,凌天反驳也就罢了,本就在情理之中,而天命的反驳却是让他很不解。
随即他就看向了天命道:“你想杀我?”
虽然她知道这是一句废话,可你心里想杀我我能理解,但你真想杀我也要看一下子现状好吗?
她月凝霜只是不想让凌天为其出手罢了,一来会欠下很大的人情,到时候又不知凌天会提出何等要求。
二来会打击她的道心,如此事传出,她月凝霜落败,威机时刻被他人所救,以后问天道门之人会怎样看她。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要走,而非要凌天出手的原因,如果此时天命退走,她也会阻止凌天出手,即使在凌天这里落了颜面。
可她想得好,事实却并非如此。
听了月凝霜的话,天命看了一眼身后的尸体道:“难道他们就枉死了吗?”
闻听天命此言,月凝霜眉头一皱,心中暗语道:“难道他真是为了这些凡人而愤怒?”
可随后此想法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怎么可能,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又能加入魔修之类,哪有什么善良可言。”
月凝霜对着天命道:“你可看好了,这里并非我一人,难道你想以一敌二?”
月凝霜自然是想让天命退走,而此话说出后却是被凌天反手一耳光抽在了脸上。
“废物,你以为你漂亮我就不抽你了。”
他凌天什么样漂亮的女人没抽过,此时又是愤怒之下,他秉性又是如此,再加上他抽惯了,自然就顺手为之。
“废物,二打一你也能说出口,我凌天的脸面以后还要不要。”
随后他就脚踏虚空,迈步走来。
凌天道:“我能看出来,你道法一二,但肉身之力恐怖,那么我就以肉身之力来击败你。”
他凌天出道既无敌,个个方面皆是最强,最喜欢之事莫过于两种,一是女人,二是击败别人引以为傲的东西。
说话同时,凌天就一步步走来,闲庭信步之间更是夸夸其谈。
“我一岁泡药浴,二岁食地宝,三岁便开始服用帝族的妖兽血肉来熬炼已身,其肉身之力可开山裂石,道器难伤,你拿什么和我比?”
身为七大世家凌家之人,从出生被发现是鸿蒙至尊体的那一刻,家族就为他倾尽了所有,就连帝族妖兽都弄来了两头。
而他又喜欢打击炫耀,不过他一直都有这个的资本。
看着面带戏谑的凌天,天命也变得无比认真。
第一层次的体质意味着什么他还没有清晰的认知,不过一定非常强,要不也不会是古来罕见,被乌天华说成是千万年难得一出的绝顶资质了。
就连戚堂那种能凝聚出一缕混沌之气的人,都让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更何况还是眼前的鸿蒙至尊体呐?
“鸿蒙至尊体吗,我早就想领教一下了。”
这一刻他战役盎然。
自出道以来,他还没有与谁真正的大战过一场呐。
也许从这一刻起,他天命找到了自己,不再做那个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人了。
下一瞬,两人没有施展领域,没有动用法力,没有祭出道器,都用引以为傲的肉身向着彼此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