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命不再压制,脱凡境的壁垒顺势而破。
“脱凡境了,”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法力暴增,同时还可以吞食天地灵气充饥。
“难道这就是辟谷吗!”
这时冥帝说道:“你调动一下神识看看。”
随后他意念一动,神识便扫过了整个洞天,天命预估了一下,他的神识探查能到十几米开外。
而这时一旁的重明也醒了过来,除了一身黑外,看着伤势也已经痊愈了。
“不愧是帝族,自身恢复能力果然强大。”
冥帝感慨道。
“废话,我堂堂帝族体质,乃是你一个鬼修能比的。”
可两人并没有理会重明鸟之话,天命便是对着冥帝问道。
“冥帝,我们要在这里躲藏多久?”
既然修为突破,天命也不想在这里躲藏了,毕竟在此处躲藏太过寂寞。
冥帝道:“怎么也要躲藏半月之久,等他们试炼结束,返回苍穹道宗才可。”
“天命你要记住,修道一途危险重重,行走在其中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如同如履薄冰方能生存。”
冥帝此话教导了天命,也触动了重明鸟的遇难经历。
随后重明鸟便叫道。
“此地不可久留,我们需要马上离开,进入南蛮之域。”
随后重明鸟就把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
言自己乃是听信族中兄长之言,来此游玩,谁想那同族兄长竟会加害于它,要置它于死地。
讲完之后,重明鸟再道。
“那三只大妖宁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我,我想它们一定会发动这片山脉的所有力量,这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根本躲不过去。”
冥帝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重明鸟道:“现在走也不晚啊!”
冥帝道:“天命,我们赶紧走。
这是人家地盘,蛇虫鼠蚁无数,我这大阵只能屏蔽神识探查,却躲不过人家的挖地三尺。”
重明道:“等一下。”
随后只见重明鸟向着角落里的那具骷髅走去,嘴里还在不断的嘟囔着。
“这死骷髅,一进来就吓了我一跳,当时我受伤太重,现在我一定要把它挫骨扬灰。”
“你敢。”
冥帝这一刻发出了愤怒的咆哮,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给重明鸟一顿暴揍。
重明鸟开启重明之力后,现在也只是一级妖兽,而冥帝虽转化成了鬼修,其实力也下降了大半,但打一只大黑鸡还是没问题的。
“主人,它打我?”
重明鸟哭诉道。
“主人,我刚想起,你进入脱凡境后可以修炼几种道法了。”
冥帝道。
天命听闻一喜,便对着重明鸟道。
“小明啊,我们要学会尊重别人,你以后也要改掉你那些身为帝族的秉性了,知道吗?”
重明鸟委屈道:“知道了。”
此次苍穹道宗来万妖山脉开启新人试炼,原定计划是狩猎三天,以狩猎的妖兽进行评分,排出名次与下发奖励。
而今天才是第二天。
由于新人弟子,都是脱凡境以下,无法踏天飞行,这三天时间,众人都会在野外过夜,并不会选择返回紫云道宗,以免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天色渐晚之时,五女一男便在一空地处升起了篝火,这六人不是别人,正是月凝霜六人。
六人围坐篝火旁有说有笑,可唯独月凝霜一直闭口不言。
月凝霜对昨日所见一幕,一直不解,时常深思,她不懂天命为什么会坑害赵高等人,难道就是为了那把法剑和那个储物戒指吗,可他这么做可有想过后果?
值得吗?
月凝霜并不会包庇天命,但也不能见谁都说,尤其是她们的指路人,紫云道宗的张亮。
月凝霜是个心思灵敏的女孩,她打算回去之后先把此事告知月长老,至于月长老怎么解决后面的事情她就不关心了。
而就在这时,整个神州道土之上,亿万生灵心中,同时生出了一股悲伤。不管是世俗凡人,还是道途修士,不管是鬼魔邪物,还是百族妖兽,哪怕即将要问道成仙之人也是如此。
也就在这一刻,整个神州道土皆在下雨,天空雷鸣不断,脚下大地颤抖,如果驻足,你能听到万道哭泣,天地伤悲。
这一刻十大道门均有强者出世,七大世家也有老怪物纷纷现身,鬼王魔帝,百族大妖亦是如此,而这些人都在做着同样的一个动作,那就是对天叩首,不断膜拜。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明所以的五人都看向了月凝霜,因为他们都惊讶于月凝霜为何会对天叩首。
而月凝霜却只字不提,只是说道。
“试炼结束,我们返回紫云道宗。”
五人听得此话顿感迷茫,但其他四女都不敢多话,唯独张亮问道。
“你们不是要试炼三天吗,这才是第二天啊?”
而月凝霜并没有理会他,直往紫云道宗的方向而去。
天命见冥帝对天叩首很是不解,于是问道。
“冥帝,你这是?”
冥帝道:“天地泣,大道哀,神明陨,万灵争。新的传承就要开启了,我们要赶紧赶往西部荒州。”
天命疑惑的问道:“天地泣,大道哀,神明陨,万灵争。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要赶往西部荒州,新的传承又是什么?”
冥帝道:“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等你哪天问鼎神州道土之时,我自然会告诉你。”
“还是赶快回家吧,如果小明说的没错,兽潮马上就要发动了,到时候只怕枫叶城都会沦陷。”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天命疯狂的向家跑去,同时嘴里还骂着。
“我要你这坐骑有啥用,飞都飞不起来。”
“毛都没了,怎么飞?”
重明鸟委屈道。
回到家里,天命便发现房外卦满了蜘蛛网,院里的杂草也有半米之高。
心生不好后,天命便直接破门而入,可看到的却是两具尸骨,一看就是死了很久的样子。
“爷爷,奶奶。”
天命抱着两具尸骨痛哭哀嚎,可随后,他就看到木桌上有一个用鲜血写的田字。
虽然血迹早已风干脱落,但有衣物压着,并没有消失。
“田家?”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