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锦城,郑秀儿在第一时间就假传家主之命,把人锁在柴房里面。
大夫人也软禁在她自己的院子里,不能出入。
而白玉堂是不知道这些的,他知道的就是他病倒了,自己的大儿子和大夫人连来看看他都不愿意。
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开的药方抓的药,是一碗都没用到白玉堂身上,全被郑秀儿换成了毒药。
白玉堂的弥留之际,郑秀儿穿了一身丧服。
“老爷,你知道吗?锦城不是你的儿子,彦城也不是你的儿子。
你白家坏事做尽,丧尽天良,逼良为娼,活该断子绝孙,下十八层地狱!”
“老爷,你放心,等你死了,我和彦城会好好对待白家的产业的。”
白玉堂的眼珠子瞪的老大,整个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死不瞑目。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出的错。
郑秀儿落下了几滴眼泪,喜极而泣,爹,娘,女儿终于给你们报仇了!
转过身,她拿出准备好的遗书和家主印信,以及白玉堂的私印,一脸悲壮的走了出去。
“老爷他,去了!”
.....
这复仇爽文,李如意听得浑身舒畅。
“不过,郑秀儿接下来的路怕是也不好走。
大夫人和白家的人估计都不会让一个妾室掌控白家,哪怕有家主的遗嘱也不行。”
慕容芝跟着李如意,也算是长了不少心眼子。
“她还有个儿子,我们已经派人加强保护了,保证不会出问题。
而且,根据消息,郑秀儿在进白家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布局了。
如今白家重要的生意里面,郑秀儿掌握了不少把柄。
就算是她拿不到生意,白家剩下的人也不会好过。”
李如意真想来一杯酒,庆祝一个女性同胞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但是不行,小孩子喝酒伤脑子。
十一月家里人都比较闲,月末的时候除了李如意,都去了东安县城,逛街去了。
回来的时候是和李墨一起回来的,看着大家脸上的表情,李如意不由得问道:
“怎么,去城里被人打劫了?”
李安然憋不住事儿,拉着李如意说道:
“还不如被人打劫了呢,去一趟城里,得有八十个媒婆找上门,烦死了。”
李墨怕李如意多心,赶紧解释道:
“如意,你放心,爹娘不会把你随意嫁出去的。”
一家有女百家求,要是这女的长得好看,会做生意,名声还好,那门槛就算是做成铁的也会被媒婆踩没有。
“爹,娘,你们不用烦心,以后再有媒婆来,让她们上门就是。”
周春兰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想嫁人了?”
李如意解释道:
“不啊,他们来了我才好跟她们说我的要求嘛!
我这里有三个考题,只有通过考试的人才有资格来提亲。
这样,知道自己能力的不行的,就不会来我们家打扰了。”
李安然迫不及待:“你快说说,是什么考题,我也不想这么早嫁人!”
赵芳芳有些担心,“如意,这靠谱吗?万一通过的人是个八十岁老头咋办?”
李如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大伯母的脑回路真是牛!
“放心吧大伯母,我只是说了通过的人有资格,又没说只有这三个考题。
而且,有没有人能答的上来还不一定呢?”
李军好奇:“你要出什么考题啊?我们先瞅瞅?”
李如意去拿了笔墨,写了个上联:
“烟锁池塘柳”
这可是千古绝对,虽然有不少人都蹭尝试,但是要么五行对不上,要么意境对不上,都不合格。
“爹,你的文采应该是咱们家最高的。
这个下联的要求很简单,五行相对,意境相同就行,你能对的上吗?”
李墨看了半天,脑袋空空,一句话想不出来。
这时候在杂草堂上课的季谨等人也都回来了,看着一屋子的人对着一张纸发愁,忍不住问道:
“你们干啥呢?”
李墨解释道:“夫子,如意出了个对联,我们在想下联。”
沈皓辰看了一眼上联和要求,“这个有点难啊?”
李谨行文采不咋样,他看了一眼就放弃了。
“必须得难一些,这是如意专门写出来,应付那些想要上门求亲的媒婆的。”
季谨看了半天,也想不出来。
“如意,你知道下联?”
李如意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就是想不出来才挂出来的。”
沈玥也对不上来,明明很简单的几个字,可就是想不到。
“如意姑姑,这么难,万一把你想嫁的人也拒之门外了可怎么办啊?”
李如意表情轻松地很,甚至还夸张的飞了个花手。
“这个问题完全不用担心,我一个想嫁的人都没有。
我的人生信条就是,潇洒走一回!”
季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思考了这么半天,感觉要长出新的脑子来了。
“第一道考题就这么难,你后面两道题目得难成什么样子啊?”
李如意坐回座椅上,丝毫没考虑。
“后面的还没想,科举考试也得先过了秋闱再过春闱呢。
第一个考题都过不去,看什么下一个?”
沈煜不明白,“这么大张旗鼓,直接把人拒绝了不成吗?”
周春兰一脸的倦色,这几天看来是愁的没休息好。
“拒绝也得有理由,我们说孩子太小,她们说可以先定亲。
我们说孩子不想嫁,她们说那是没看到她们介绍的这个.....
总不能都打出去的,如意这个办法我感觉挺好的,起码能有个态度,让她们知难而退。”
李如意点着头,“既然连学富五车的季夫子都对不出来,那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李安然却更愁得慌了。
“那我咋办,这个咱们俩可以共用吗?
你不知道,有的人为了你的关系,也有给我的求亲的,烦死了。”
古代家族盘根错节,结婚是最高效的联合方式。
李如意耸了耸肩,姐妹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分你我。
“我倒是无所谓,你得问问大伯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