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家听了这话,都没上前阻拦,任由他们把人拉走。
庄康成被拉着,时不时回头,眼见离婚车越来越远,顿时眼底猩红一片,想死的心都有了。
完了,他没办好事,那个女人肯定是不会给他打钱了。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纪元凯一路将人拉进院子,回头对外面的人招了招手。
姚秀芹自从送女儿出门后,便一直躲在厅堂里抹眼泪。
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动静,连忙擦了擦眼角,迎了出去。
在见到院子里的纪元凯时,连忙问道:“元凯啊,你怎么又回来了,车队还没出发吗?”
纪元凯亲切的喊了一声伯母,回道:“出发了,刚走。”
“那你怎么没跟着一起走啊。”
“伯母,还不是这个人。”纪元凯朝着一旁生无可恋的庄康成踢了一脚,让他站在姚秀芹跟前。
姚秀芹将庄康成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人,有点面生啊。”
“伯母,你知道他是谁不,他刚刚扒拉着婚车,一个劲的在那喊小宴是他儿子。”纪元凯对这个庄康成十分看不上眼,他觉得林清微以前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了。
“啥?他是小宴的亲爸?”姚秀芹怔了怔,待她回过神,扭头就去屋里拿了根扁担出来,追着庄康成打。
“我打死你这个狗东西。”
“我女儿大喜的日子,你来干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存心跑来膈应谁呢,看我不打死你。”
“还敢在车队前面闹,我让你闹,看我不打死你。”
姚秀芹气的狠了,手里的力道加重,庄康成扎扎实实挨了几下,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许保祥在前街铺子听到动静,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把店交给柳芸看着,举着根棍棒就冲了过来。
“老婆子,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老婆子举着扁担追着个陌生青年打,纪元凯站在一旁看着,许保祥松了口气,怕老伴累着,连忙招呼姚秀芹坐下歇一会。
“老头子,你去给我打。”姚秀芹确实是打累了,停下手,将扁担一扔。
“家里进贼了?”许保祥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婆娘气成这样,当即放下棍棒,扶着姚秀芹到一旁的凳子坐下。
庄康成被打怕了,深怕再挨打,赶紧求饶,“叔,我给您磕头了,饶了我吧,我快被打死了。”
许保祥看了眼卷缩在地上的庄康成,然后看向姚秀芹,“他偷了你啥?”
“哼。”姚秀芹心里的气还没消,根本不想说话。
许保祥失笑,“你这婆娘,什么事能把你气成这样。”
接下来,一边给姚秀芹顺气,一边询问起一旁的纪元凯,“元凯,你来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纪元凯可就等着许保祥问了,声情并茂的将庄康成拦婚车的事又复述了一遍。
许保祥还没听完呢,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我的棍子呢?”
听到这话,庄康成背脊抖了抖。
“叔,我错了。”
他就不该为了钱来这,今天只怕是要把命交代到这里了。
“你错?你怎么会错?”
许保祥狠狠将棍棒打在庄康成的背上。
想到闺女这么多年,竟是嫁给这种人,许保祥呼吸都不顺畅了。
纪元凯在一旁看着,怕二老气出好歹来,连忙将许保祥拉了开来。
“伯父,别打了,再打可就真把人打死了。”
他其实也是想二老出出气,没成想会把两个老人气成这样。
纪元凯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要是被修哥知道,还不知道怎样收拾他。
“没事,我没事。”许保祥拍了拍胸口,目光冰冷的盯着趴在地上的庄康成。
“说,你怎么知道我闺女今天结婚,还有,怎么找到这来的。”
此话一出,姚秀芹忍不住看了自家老伴一眼。
还是老头子聪明。
一旁的纪元凯瞳孔一缩,静静地等着庄康成回话。
“是不是林家给的?”许保祥握紧了拳头,实在是厌恶透了林家。
庄康成当初可是拿过林家的钱,这会儿,自然是不会把事都推到林家身上。
“不是的,不是林家,是一个女人打电话找的我。”
“你确定不是林家?除了林家,那还有谁。”许保祥显然是没料到不是林家,可除了林家,那还会有谁特意找到闺女的前夫过来呢。
“叔,你就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那人唆使的。”庄康成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既然钱都拿不到了,他可不想再把命搭在这。
许保祥看了看他没说话。
纪元凯这时,站了出来说话,“伯父,我还得带他去乡下喝杯喜酒,就先带他走了。”
许保祥还是很放心他办事的,点了点头,便随他去了。
另一边,林清微坐在婚车上,想试着和许修竹解释。
“我也不知道他会找到这来。”
许修竹点点头,“嗯,放心,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他把小宴带走的。”
庄宴仰着脑袋,紧盯着许修竹的眼睛,“真的吗?”
许修竹笑了笑,随即伸出手,“当然,要不要拉钩。”
庄宴重重点头,“要。”
林清微看着这幕,思绪却是飞远。
庄康成突然过来,应该不是段委员长指使的吧。
他都已经同意她和修竹结婚了,肯定不会这样做。
那会不会是林家?
只有林家知道她养父母的地址,可庄康成怎么会突然联系林家呢。
毕竟他都已经再婚了。
林清微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了。
反正有人会出手,她只管等着结果就好了。
正如林清微所料,段正风在跟着车队来乡下之前,早就派人去调查庄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