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菜陆陆续续的上了桌。
纪元凯另外点了两瓶五粮液,以及给林清微和两个孩子准备的汽水。
许修竹还在养伤期间,是喝不得酒的,便以茶代酒。顾博生和吕芙两人都喝了一点,剩下的酒全给廖辉和纪元凯干了。
两人喝的面红耳赤,说话也是扯东扯西。
一会说起年少的糗事,一会又一脸唏嘘的聊起许修竹这次受伤的事。
廖辉和顾博生都是隔了三天,才从纪元凯口中得知的消息。
记得那天,他们心情都很沉重,他们都不相信,许修竹真的快不行了。
兴许是纪元凯听岔了。
纪元凯也希望是自己听岔了,毕竟是从修竹大伯母口中得知的,听岔的概率很大。
他恨他当时没待在村里,从而耽误了几天。
要不然,他一定会跟着村长他们一起过去。
几人抱着一丝希望,联系了许修竹留给他们部队的手摇电话号。
这次得到的消息,尽管对方说的比较保守,但意思还是那个意思。
纪元凯吓得嚎嚎大哭起来,顾博生唇瓣紧紧抿住,同样眼眶泛红。
廖辉抹了把脸,尽管心中一万个不信,但还是立马镇定下来,紧接着,要了许修竹的住院地址,想着尽快赶过去见兄弟最后一面。
三人接下来,先是去火车站买了傍晚的火车票,然后各回各家打包行李。
之后没多久,本该已经回到许家坳的纪元凯,突然跑回了廖辉的舞厅,气喘吁吁的告诉他们,许修竹醒过来了。
廖辉和顾博生互相对视一眼,紧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当天晚上,他们便和已经醒过来许久的许修竹取得了联系。
许修竹得知他们买了火车票要来看他,内心触动,本来想点头应下的,奈何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段委员长的身影。
他立即改了口,只让廖辉几人在家安心待着,等他回去。
这个段委员长,官有点大,还是别让廖辉他们来了。
“修竹,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的很,一定会平安归来,跟我们团聚。”廖辉感情深的拍了拍许修竹肩膀,说道。
“是啊,有你们这些好兄弟在,我怎么舍得死。”说到最后,许修竹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放在了林清微身上。
以后他出去任务的时候可要再小心一点,总不能让他即将娶进门的媳妇当寡妇不是。
许修竹作为一名军人,心里早已做好为国牺牲的准备,但此刻,他只希望,他能陪他的媳妇久一点。
林清微就坐在男人身边,隐隐略略感觉到男人情绪不对,忙将身子往男人这边靠了靠,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面对她的关心,许修竹心里很受用,随即,嘴角一扯:“在算,还有几天把你娶进门。”
林清微羞恼的瞪了男人一眼,轻咬嘴唇道:“你…急什么,万一有什么变故呢。”
男人听了这话,面色瞬间一黑,“许清微,你有本事再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林清微认怂。
心底却是不服。
她说的本来就对嘛。
那个段委员长,可不就是定时炸弹嘛。
别看他现在默不作声,表面对他们婚事没意见,指不定啊,心里憋着大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