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微,许清树二人来到前街停好车之后,紧接着便一个店面接一个店面的寻了过去,只要是看见哪家店贴了转让,出租,他们都会过去问一问。
然后再从中选一个价钱合适,地理位置又好的,差不多就可以定下来了。
与此同时,许修竹骑着摩托车,一路带着庄宴来到城里,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许修竹低头瞥了眼小家伙的头顶,没话找话道:“小子,你知道你妈妈在哪条街看店面么。”
这小孩,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倒是颠覆了,许修竹以往对熊孩子的认知。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该是顽皮且闹腾的吧,可小家伙却是完全不一样,乖巧的不得了。
都说越懂事的孩子,打小就是吃了很多苦的。想来,那个女人之前嫁的男人,肯定对他们母子俩不好吧,也不知她什么眼光,看个男人都看不准。
不过,还好她眼光差,挑了个不咋地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轮到他。
许修竹坏心眼的笑了笑,以后就让他来好好疼她母子俩,让她知道知道,好男人究竟是咋样的。
有了他这个标准,要是有下辈子的话,那个傻女人总不会再识人不清了吧。
嗯…怎么越想,就越想急着把那女人娶回家呢。
可是,那女人貌似没再婚的意思。
该死的,许修竹此刻恨不得当一回土匪,由不得她愿不愿意,直接抢回来就是。
这边,庄宴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眼睛顿时闪过一丝星光,仰着头,语气激动的说道:“知道,我记得妈妈跟舅舅他们说过,民和街适合开店。”
昨天晚上,他虽然和表哥他们坐在一旁吃小蛋糕,但他很爱听大人说话,当时听的可认真了。
“是么。”许修竹思绪回笼,心中颇有些意外,他还真从小家伙嘴里,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去向,但现在还不是找那女人的时候,他可还有一件正事要去做。
叮嘱小家伙坐好后,许修竹随即骑着摩托,带着小家伙弯弯绕绕了几条街,然后从前街铺子的巷子里穿过,把车停在了一家舞厅门口。
庄宴好奇的四处望了望,见这地根本不是什么街道,几乎没什么人路过,小家伙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想到什么,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起来:叔叔不会是想把他卖了,然后就能跟他妈妈在一起了吧。
妈妈先前明明跟他说过的,不能跟不熟悉的人走,可是修竹叔叔不仅送了他弹弓,还把欺负他的狗狗打跑了,他应该是可以信的吧。
小家伙想到这,鼻子蓦地一酸,他不要跟妈妈分开。
在被许修竹抱下车,放在地上之后,庄宴狠狠吸了吸鼻子,讨好的和许修竹笑了笑,露出一排小贝牙,“叔叔,我们来这里干嘛啊,不是说去找妈妈么,
要是你说的那个欺负妈妈的坏蛋,找到妈妈了怎么办。
你不是答应我,不让那坏蛋欺负我妈妈么。
叔叔,我们快去找妈妈吧,只要让我找到妈妈,我以后不仅认你当爸爸,还帮你追我妈妈,好不好。”
说到最后,庄宴一脸紧张的咬住了下唇。
要是叔叔听了这话,还打算把他卖掉怎么办,小家伙皱着眉头,急忙抬起头,接着又道:“叔叔,你不能卖了我,我表哥他们都知道,是你带我出来的,要是我不见了,他们一定会抓你去坐牢的。”
话音刚落,庄宴却见面前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坏笑,“小子,抓人坐牢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要是跟他们说,你在街上乱跑,跑丢了,你妈妈他们拿我也没辙啊。”
庄宴吓的瞪圆了眼睛,声音颤抖起来,“我不会乱跑的,妈妈她肯定知道我很听话,不会乱跑的。”说着,扭头就往巷子外面跑。
只是,才跑几步,脚下突然一个腾空,几乎是下瞬间,他就被人抱了起来。
“跑哪去。”许修竹强忍着笑,看着怀里吓的不轻,眼看就要哭了的小家伙,哪里还敢再逗,清咳一声,“别忘了你刚刚说的话,以后我就是你老子,走,老爸带你去收拾收拾上次那个坏蛋。”
说着,便抱着庄宴走进了身后的舞厅。
这家舞厅,可以说是廖辉早年为了泡妞开的。
等他结了婚之后,这家舞厅便交给了他媳妇打理,每到晚上,这里就聚集了不少男男女女。还别说,生意一直挺好,许修竹每次休假回来,都不怎么喜欢过来,只不过白天的时候,廖辉一般都会待在这里。
尽管舞厅白天不营业,没什么人,但也好不到哪去。
这不,许修竹抱着庄宴刚进屋,就被里面的烟味熏得够呛,考虑到小孩子,他只好抱着庄宴赶紧出来。
临出门,交代了前台的小姑娘,把廖辉叫出来。
许修竹搁外面正等着,殊不知,舞厅里面,却是炸开了锅。
“谁啊这是,竟敢直呼咱辉哥的名头。”一个顶着大背头的男人,凶神恶煞的拍打着桌子。
“是呀,根本不把咱黑虎帮看在眼里。”另外一个瘦高个,则是一脸讨好的看了眼坐在上座上的男人,随即又朝新来的前台小妹,问道:“小可,那人带了几个人?”
前台小姑娘尴尬的竖起一根手指头:“只带了一个小孩子过来。”
“小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带孩子来找辉哥,还是直呼名字。
不会是…辉哥的私生子吧!!
众小弟疑惑的大眼瞪起了小眼,心中暗自八卦起来。
就连刚刚喊话喊的最大声的两个人,也跟着转了转眼珠子,内心活跃起来。
要辉哥真有私生子,那他们嫂子可怎么办啊。
毕竟,嫂子平常对他们这些人都很是关照。
但这是老大的家事,他们也不敢掺和。
众小弟默契的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老大的私事,他们不敢看,不敢听,更不敢八卦。
嗯…就当他们这些人不存在好了。
一时之间,刚还夹杂着男人们大嗓门吆喝,抽烟打牌的各种声音的舞厅,一下子静的连丢根针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