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医生的的话给了急匆匆才赶回来的崔纵安下了一枚定心丸。
那邱医生一直伺候看护孟老夫人的身体,他的话他们自然相信,也自然放心。
崔纵坐在椅子上,微微的蹙着眉,脸上尽显疲惫,“大概率是知道了你那些日子的事了,你奶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看来也是让人查了。”
肖岚婷给丈夫倒了一杯热水,“放心吧,邱医生都这么说了,妈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再说,恩卓现在好好的,妈怕是忽然吓到了才会病倒的。”
夫妻二人说着话,崔恩卓只是在一旁一静静的听着。
时间已经很晚了,夫妻二人回到房间后,崔恩卓转去了他的书房。
而书房内,罗雀和周郁早已经等候多时,罗雀的脸上带着内疚和焦急。
崔恩卓进入房间,一脸冷色的模样让人看着不由自主的背后一凉。
整个房间的布局很古板僵硬,而且整个氛围和搭配的颜色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让人弄够有足够喘息的空间似的。
崔恩卓坐到办公桌前,接过周郁递来的文件,“怎么回事。”
罗雀语气尽显着急,“我知道孟老夫人的事情是我没有思量,但是卓少,我想先给您验个血。”
崔恩卓缓缓抬起了头来,看着罗雀都眼神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好像这事跟自己无关。
罗雀的动作很快,崔家的设备也都是最好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罗雀看着出来的数据和显示,眸色加深了些,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崔恩卓看着手上那份和罗雀手里一样的数据显示,“23号神经毒素,你是怎么发现的。”
23号神经毒素,说白了就是对神经组织进行破坏的有毒物质,甚至是选择性的破坏人体内的神经元素,使得神经元变性,而且,这种毒素常被用来制备高级心理功能障碍。
至于罗雀是怎么发现崔恩卓被注射了23号神经毒素,他如同往常一样观察崔恩卓以往的体检记录,最近一次是在他离开华里伯邸去耿小姐那里的时候。
这种毒素在开始的临床表现手脚麻木,说话困难,痉挛抽搐,甚至是呼吸系统麻痹,呼吸困难,严重后骨骼和关节疼痛,心率失常,盗汗甚至虚脱,失去知觉,最严重者便是死亡。
罗雀当时只看到了单子表面和往常一样,所以也没有发现异常。
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又将东西拿出来看,这才发现了异常。
有了一个下破口之后,他继续往里钻,随之发现的就越来越多。
罗雀确认后立马告诉了孟老夫人,但却忘了这个老妇人的承受能力。
不过从崔恩卓的种种情况下可以看出,这种毒素目前对他而言还并没有产生什么样的作用,或者说这种毒素在他的身体里还并没有被发挥。
可是现如今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检查出来有这种毒素的存在,那么,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话,这种毒素迟早是要在身体里发挥变异的。
其实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原因,崔恩卓本身就存在精神和心理方面的病症,就怕注射毒素的那人是找准了他这一点。
豪门大族难免会有敌对和战火的牵连,可是万万不必到给人注射这种东毒素的地步吧,罗雀不明白。
崔恩卓听完了罗雀的叙述后,除了最开始那微微一顿以外,他整个人对这件事情似乎都不怎么关注,就好像被注射了药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知道了。”
……
23号神经毒素,虽然严重,但不易致死,而且也有解药。
刚刚罗雀只是说的严重罢了。
罗雀如果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后,下巴都得掉在地上。
他说的严重?在上百种的毒素中,23号自然不是最难根治的那种,甚至还有碰了不过短短一瞬就会致死。
可是崔恩卓这反应也太超乎常人了吧,这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还是根本就不害怕死。
经过罗雀刚刚那么一说,他基本上可以推算出来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被注射的这药,也知道那人为什么给他注射这药物。
崔恩卓想着,冷冷一笑,忽然对身后的周郁道:“齐问他们还在和对方联系吗?”
周郁:“是的。”
齐问,圣世集团老一辈,在集团里很有话语权的,和他一样的还有几个人。
圣世集团这么些年的发展却是是离不开众人的努力,但是,这圣世集团说到底还是姓崔。
“那就陪他们玩会儿吧,找人在姐姐那边好好盯着。”
宋宸已经对自己下手,他不能不以防万一。
周郁服从崔恩卓的安排,可是心中也有几分疑惑。
一个宋宸,还是个gay,身世惨淡,背后不过就有一个那他当床上玩具的老男人,以崔恩卓的手段和能力,不过是一条人命罢了,何必这么周折?难不成是因为宋宸身上有崔家血缘是缘故?可既然这样,不是才更应该早早灭除祸患吗?
于此同时,一个郊外的小型别墅内。
男人一头火红发色,人就跟他这个发色一样,让人感觉张扬不已。
“哈哈哈哈哈~崔恩卓那家伙居然被人阴了,这可真是难得。”
挂断电话,男人找来管理别墅的男人,语气玩微,他明明笑着,但是却笑不达底,“跟他们说,我要回去拿东西。”
男人毕恭毕敬,“好的。”
随手拿起客厅上的车钥匙,反手拿着一件朋克风的黑色外套,男人扬长而去。
火红的发就如同今日烈焰般的朝阳一般,让人频频回眸多留视一眼。
烈焰火红的跑车在公路上狂飙着,速度快的让被他超速而过吓到的人在身后频频按喇叭。
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跑车在一栋很是有书文墨香气息的别墅大门前停了下来。
似乎是早早的得到了消息,大门打来着,门口的保安规规矩矩的站在两侧。
保安见车没往里进,毕恭毕敬有些拍马的走上前来,“杰少,怎么了,我们——”
男人一脸戾气,脸上却仍然带着笑,“谁让你们在门口摆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