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恩卓见耿惜芽已经醒了,还喜滋滋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本来以为她还会再睡很长时间呢,还好他回来的早。
崔恩卓先去厨房把火给关了,“出去倒了一趟垃圾,我爸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怕吵醒你,就在外面说了两句,怎么样,头还难受吗?酒醒了吗?”
说完,崔恩卓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回忆,脸上微微羞涩,看向耿惜芽的眼神也慢慢的更加柔情了起来。
耿惜芽似乎是有些不服气,不过,事实却胜于雄辩,“已经不难受了,不过我的酒量真的好差啊,以前都没发现。”
毕竟耿惜芽以前可是一个好孩子,滴酒不沾的那种。
崔恩卓走近过去,用手摸了摸耿惜芽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烫,“姐姐不适合喝酒,以后在外面就不要再喝酒了,带酒精的东西最好都不要碰。”
一个跟饮料似的带些酒精的鸡尾酒就变成昨天晚上那样了,要是更多的话……
崔恩卓紧接着又道:“那姐姐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吗?”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着耿惜芽一脸懵懂不解的模样,崔恩卓心中无奈的叹了叹气,“没什么,就是我背着姐姐回来的时候,姐姐一路上一直在说话,我也听不清姐姐到底想说什么。”
耿惜芽尬尬的笑了两声,“没耍酒疯就好。”
就耿惜芽这小酒量,传出去了都得让人笑掉大牙。
崔恩卓中午没有搞那些大鱼大肉的油腻,而是煮了小粥给耿惜芽喝,然后又炒了两道耿惜芽爱吃的青菜。
饭桌上两个人聊着天。
耿惜芽感觉崔恩卓的厨艺真的是又进步了,一个小米粥都被崔恩卓煮的很好喝,而且里面还有一些小块块的不知名的小肉肉,很好吃。
“对了,小媛过两天就要放假了,到时候我得去她家住两天。”
毕竟是好久没见了,虽然也总是在手机上视频,但毕竟还是想念的。
崔恩卓看向耿惜芽,一副很严谨的模样,“两天?是两个白天两个晚上的意思吗?”
耿惜芽莫名就觉得他有点搞笑,“就打个比方了,也可能是三天四天甚至更多呢,叔叔阿姨出门旅游了,得好几天才回来呢,反正她也是一个人在家。”
崔恩卓:……
原本崔恩卓觉得两天两夜就已经很长了,她现在还说可能会更多,那他怎么办?
“就不能不去吗?反正离得也近。”
耿惜芽双手交叉抵在自己的下巴下,“就是因为离得近所以去才方便啊,怎么?不放心我?”
崔恩卓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姐姐确实很让人不放心,昨天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好多人的眼睛就盯在姐姐的身上。”他当时真想把他们的眼珠子抠出来。
崔恩卓见耿惜芽碗里的粥已经见底儿了,又给她盛了一碗,“而且姐姐之前不是说过有一个叫时溱的人要和她一起回来吗,他们两个也可以相互照顾。”
耿惜芽挑眉,“你说他俩?他们俩又不住在一起,再说了,除了他们爸妈那一辈儿认识的关系以外,他俩又不是很熟,不过一会也没准。”
总之,无论耿惜芽怎么说,崔恩卓都是不愿意的,让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的,何况又是一下子消失那么多天,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不过这事自然由不得崔恩卓说的算。
小暑前两天的时候,我们的苏小媛同学终于是放假了。
她和时溱是一起坐飞机回来的,当天耿惜芽和崔恩卓还一块儿去机场接他们。
再次见到苏小媛,她没有上次那种在脸上花里胡哨的,浓妆艳抹的模样,反而是一身很娇俏活泼的打扮,就如同以前一样。
头发似乎剪短了些,刚过下巴的模样,头上卡着一只粉色的卡子,背着一个紫色的双肩包,短袖搭配着牛仔短裤,让人看着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在机场等候的人不多,耿惜芽和苏小媛相互第一时间都看到了对方。
“小芽!~”
苏小媛有些激动的熊抱住了耿惜芽,“我总算是回来了,为什么你们学校放假放的那么早啊,我真羡慕。”
一旁的崔恩卓见苏小媛迟迟都没有想要松开耿惜芽的意思,故意的咳了两声。
苏小媛这才注意到旁边长相变化极大,感觉像是根本变了一个人似的崔恩卓,“我去,这,这不会是崔恩卓吧,怎么变化这么大啊,还长高了这么多……”
时溱以前毕竟教过耿惜芽,而且俩人又不是很熟,所以如果见面打招呼的话耿惜芽还是都叫他时老师。
耿惜芽和苏小媛手挽着手走在前面,两个男人在后面跟着。
“我早就跟你说了,崔小卓他现在变得特别高,而且还变得特别帅,我悄悄跟你讲,他还练腹肌了呢。”
“啊?”苏小媛偷摸的向后扭头瞅了一眼崔恩卓,“怎么着,你还摸过?”
“我当然没摸过了,不过我看到过嘛。”
毕竟两个人朝夕相处的,崔恩卓还总是把自己有腹肌这件事挂在嘴边,就像是在诱惑耿惜芽似的。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的打扮多好看,不像上次咱们出来玩儿似的,那么冷的天,脸上还化那么浓的妆,看来还是天生丽质的好~”
即便是一个学期不见了,可是在一见面,两个人依然熟络的很,就好像从来没分开一样。
崔恩卓和时溱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身前的两个女孩儿。
只是崔恩卓看着耿惜芽和苏小媛挽着越发紧密的手和亲密的模样,他的心里是越发的不满了。
崔恩卓忽然淡淡开口,“你喜欢苏小媛吧。”
没有任何的疑问,完全是在肯定这件事情,而他这话自然是对一旁的时溱说的。
崔恩卓比时溱在年纪上还要小上四五岁,可这语气里可丝毫没有一丁点儿尊重师长的模样,当然了,这毕竟也不是他的老师。
而崔恩卓说话和带来的气场已经让人不自觉的把他放在了和自己平等的对立面上。
时溱被人这么忽然拆穿也不恼怒,也没有任何的遮掩,“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