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摇了摇头。
“只有这么多信息了。”
他给楚莲擦了擦泪,“当初的事情已经被掩埋得干干净净,尤其是新派上位之后,这件事就彻底变成了绝密档案。”
楚莲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楚天河失败了,他彻底背上了和胡烨内斗的走s犯的罪名,死在了胡烨手上,是吗。”
“何盛是靠着当初的楚家洗白,更确切的说,是靠着楚天河还有胡烨的事甩得干干净净,对吗?”
“而他们当初的势力不仅没有死去,还重新被更深地藏起来了。”
“如果不是李卯,”楚莲死死抓着李尧的肩膀质问道,“你们家之前竟然还要去帮着何盛那些人?”
李尧悲凉地望着楚莲轻声道:“我刚刚不止说了一次,没有人能逃得过家族的羁绊。”
楚莲愣住了,抓着他肩膀的手都松了力气。
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杂乱过,不停相互链接的每个人的关系和细节太多,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宕机。
更重要的是,除了楚天河相关的事在困扰着她,很明显面前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更加棘手的存在。
李尧疯了,他对她说了太多太多。
多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楚莲根本就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从他嘴里得到这么多的事实。
她以为她只会像以前一样,只能得到几个关键的信息点,再靠着自己的能力去串联调查。
但是李尧根本就是直接把所有的势力架构一股脑都灌输给她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你告诉我这么多,”楚莲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再和他接触,“你疯了。”
“嗯。”李尧安静地揽着她,捧着她的脸闭上眼亲了上去,“所以你不可以食言。”
“你答应了,你说了要只喜欢奴的。”
楚莲咽了咽口水,“我明明刚才让你停下了。”
李尧沉沉地睁开眼,他注视了她一会儿,摸着她的脸问:“那你为什么会想要让奴停下?”
“不是你说的吗,你想听。”李尧一个字一个字清润地往外吐,“你说只要奴讲了,你就同意奴去拜访。”
“你要反悔吗?”
楚莲的手紧紧握着床单,她莫名其妙有些颤栗,像是被蛇缠上了似的。
她张了张嘴,但是李尧握着她的手,倾身堵住了她的话。
“你说了,你要和奴一直在一起。”李尧轻轻舔了舔楚莲的唇,低低道,“可以的,奴同意了。”
楚莲下意识往后撑了一下手,想撤远一些,但是李尧就跟着揽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去哪里?”他歪了歪头说,“不是说要和奴一起睡的。”
楚莲头皮发麻,总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大了。
为什么李尧好像一副真的非她不可的样子了。
李尧的手可能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以来都很冰,而此刻挽在楚莲的腰上,让她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我们客观条件上,”楚莲只能尽量想办法打消李尧的想法,“没办法在一起啊。”
“什么客观条件?”李尧垂下眼慢慢问,“是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的客观条件吗?”
“那个叫主观,不是客观。”楚莲下意识纠正他,“客观是指外在因素。”
“我知道,”李尧把她拉近了问,“我问的是,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了,所以在找客观条件?”
楚莲尝试转移焦点,“我们不要把事情说得这么绝对不可以吗?”
“喜欢本来就是比较流动的感觉,你不要要求太高了不行吗。”
李尧突然很大力气地咬在了楚莲的嘴上了。
楚莲懵了一下,疼得整个眼眶都湿了。
但是开口埋怨的反而是李尧:“你不要再欺负奴了,奴真的好生气啊。”
他揽住她,默默舔了舔她的耳朵,“别这样了,奴好讨厌这种感觉。”
他甚至还在她耳畔用唇叼着,用齿尖磨了磨很小的一块面积,一点都没有收力气。
楚莲被这种尖锐的疼痛疼得低低喘了一下,头脑都白了一下,“疼。”
“那你不要胡说了,别再让奴生气了。”李尧垂下眼重新用舌头卷了卷她的皮肤,好像是在安抚,“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楚莲此刻真的不知所措了。
为什么李尧好像又变了个样子,他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完全摸不清了。
刚这么想完,就感觉自己皮肤上一凉,扣子被解开了。
“为什么又不理奴?”
楚莲愣了一下,就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了。
那是冷云廷都没有咬过的地方。
楚莲震惊地低头看下去,发现从来都不会主动的人,此刻就埋在她怀里一口接着一口地啃噬。
还专挑最薄弱的地方下口。
而且完全,没有,一点点收敛力度的意思在。根本不再是软绵绵的了。
楚莲被疼得腰都软了,直接都支不住身体,倒在那里望着他喘息。
她用了很大力气才把手摁在李尧的头上开口:“不要咬了。”
“你想要的,奴都给了。”李尧收回舌头仰视她问,“为什么奴想要的承诺,你就是不愿意给?”
他的话语里都是平静,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但是楚莲就是听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来。
“我没有,只是——”
楚莲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尧咬着打断了,“不该有只是。”
楚莲只好歇了口气,重新说:“我没有。”
李尧又软软地望着她了,“真的吗。”
楚莲头脑都僵住了,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说:“嗯。”
李尧抱住了她,好像又变回之前猫猫一样柔软的样子了,“那你重新说,奴在听。”
“我,”楚莲克服着心理障碍,心想着只是糊弄过去,等明天就跑路,“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只喜欢。”李尧又补充了一句,“要永远只喜欢奴。”
“我只喜欢你,”楚莲咽了咽口水,“永远只喜欢你。”
李尧终于满意了,他重新舔了舔楚莲身上的痕迹,抱着她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他亲了亲楚莲的脸,清润的声线里满满都是委屈:“奴只是太生气了。”
“你不要总是欺负奴,”他拿着楚莲的手放在了胸口,“奴刚才心好疼,疼得受不了了才会那样的。”
“我知道了,”楚莲心虚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们休息吧,好不好?”
李尧紧紧缠着她拥抱,在她耳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