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莲确实摸不清到底该怎么和李尧相处了。
她只能暂时做到事事有回应,于是她说:“倒也不用,我来找你就行。”
可别天天找她,她没空应付。
楚莲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
她现在还是更着急问楚天河的事,但是她又不敢主动问了。
毕竟刚才李尧才怀疑过她的目的。
“你只是想知道以前的事吗?”李尧抱着楚莲慢慢问,“你为什么总想问这些?”
“你应该知道,这些事不该再提了。”
楚莲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他是我的父亲。”
李尧想了一会儿,他就趴在她身边捧着她的脸瞧。
最后轻轻亲了她一下,说:“改天我去拜访一下阿姨,再去楚家登门洽谈吧。”
楚莲被他的话惊到了,愣是用了很大的精力才控制住表情,面不改色道:“你跟我说就可以,不要和楚天海他们联系。”
“我和他们关系一般。”楚莲避了下他专注的视线,“我讨厌他们。”
“他们对你不好?”
“不,只是你也说了,楚天河是为了家族不是吗。”楚莲旧事重提,“那我要怎么以平常心对待他们。”
“你如果就是不想和我说就算了。”楚莲不看李尧了,“没必要一副为了我好的样子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的不是这些事,”李尧皱眉,“我指的是去谈我们的事。”
“我们在一起了,但是不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李尧认真地抓着她的手,把脸靠了上去,“我要对你负责的。”
“你也要兑现承诺,”李尧闭上眼轻轻说,“永远只喜欢奴。”
楚莲真的觉得他们两个人永远是在谈两件事,不明白为什么李尧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转移话题啊。
总是抓着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不停说,不停给她画饼,还要她去承诺。
“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楚莲撇开视线烦躁道,“我还在上学。”
李尧睁开眼沉沉地望着她,串珠在手腕上露出了冰冷的光。
“你明明之前还住在冷云廷那里,冷云廷甚至还联系了楚家,你那时候为什么没说法?”
“你和其他人亲亲我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过这个借口?”
“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和我认真在一起?”李尧的声音越说越冷,完全没有之前软软的感觉了,“你难道在说谎吗?”
“那又不是我自愿的,”楚莲完全不服软,她淡淡道,“冷云廷我不喜欢,是他在强迫我。”
“你也要强迫我吗?”
李尧闻言愣了一下,他垂下眼,闷气道:“我没有,但是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去联系楚家?”
楚莲又困又累一肚子火,她想把话题接回去,于是她干脆直接道:“那你告诉我楚天河的事情,我就同意你去拜访。”
“你连这点事都不愿说,你嘴上说喜欢有什么可信的,”楚莲冷淡道,“那你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你是害怕告诉我?如果连这点风险都不愿意为了我担,你就说要订婚,未免也有点可笑了。”
楚莲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了,直接背对着他躺着了。
实在是烦。楚莲想,怎么拐都拐不回去,李尧像是故意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他绝对不是蠢的,该松口的地方一直没有松口。
从一开始到现在,全是她在付出,也没见到点回报。
如果她真的是喜欢他喜欢得死心塌地,可想而知已经被迷得被牵着走了也说不定。
李尧第一次被楚莲这样冷待,毕竟一直以来都是楚莲在让步,脾气总是很温和,从来就没有生气过。
他一下子慌了神,也没有再计较,紧紧从背后抱住了她,委屈地低低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我只是,”李尧垂下眼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说出口了,“我只是有些不确定。”
他知道楚莲一直都很想知道关于楚天河的事情,从那次在后花园见面就是这样。
那时候他只是故意想让李卯看看她饥不择食的样子。
但是后来接触多了,他发现楚莲和他调查出来的形象是截然相反的。
或者换句话说,她对他是不一样的。
资料上显示她就算为了单竹,也没有像对他这么纵容。
她从不会为了一个人停留这么久,也不会主动做什么事。
但是她却只对他这样。
李尧不确定,她是不是为了楚天河才这样的。
第一次见面他原本是想用楚天河的消息勾着她,再做打算。
但是他后来发现即使什么都不说,她还是一样在意他。
其实直到现在,他还是有很强烈的不安感,因为楚莲年纪小,很有可能对他只是一时的新鲜。
她说的唯一,并不一定有时效性,所以他要栓好她才行,他要早一点把她定下才可以。
这样她就再也不可以后悔了。
他害怕她会移情。就算她对他不同,但是她之前实在太花心了。
李尧不想说楚天河的事也是一样的心理。
楚莲迫切需要,而显出他唯一性的,就是这些消息了。
就好像这是砝码,能让她更喜欢他的砝码,他不舍得抛出去。
“不确定什么?”楚莲没看他,心想她果然还是演得不够真,“不确定我只喜欢你?”
李尧把楚莲的身体掰过来,摁在她的肩膀上说:“你明明说了不会再把我看作别人。”
“可是你今天买冰激凌,还是买了那个人喜欢的口味。”他重提起来,又一次生气了,“你只是嘴上这么说,可是你行动上还是一样的。”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楚莲眨了眨眼,躺在那里望着上方的人,确实没想到他生气,竟然是这么个理由。
“香草味,”楚莲喃喃道,“是单竹喜欢的吗?”
楚莲不记得这件事,她只是习惯性地买了这个口味,就像这么多年一直在做的一样。
可能只是第一次和竹子买吃的,他说想吃这个味道,后来一直没变过,于是她就已经养成习惯了。
李尧气得牙都咬紧了,他捧着她的脸,眼眶深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准、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