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是瞳孔一缩,抬起脚,猛然向前踹去,与男子的拳头相撞。
又是砰的一声,两人相继倒飞,被撞到的星球直接淹灭,化为了尘埃。
两人都是绝顶强者,这样的一击,即便威力足以惊世骇俗,但显然只是开胃菜,
下一刻,这片星域都在抖动,无数的星辰被强行拽动了,一道道的星辰之光闪烁,万般色彩交织,成为了黑暗幽冷的星空中的一道华丽风景线。
无数的星辰迅速的向一处靠拢,血液横流,那些星辰的生灵全部丧失了生命。
它们用自己的生命,为这个战场点明了主题,那就是残酷。
大帝之间的战斗,便是如此,两者尚未决出生死,而旁人却已逝去。
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无奈,是实力的不足,是弱小的诠释。
磅礴大气的景色浮现,连绵不绝,仅是眨眼间,那些星辰就已经凝聚在了一起,化为一体。
庞大,无比的庞大,这是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的大了,很难想象,一个星域所有的星辰加在一起会有多么的重。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重量。
然而,女子却只手托起那颗无法形容的星辰,朝另一个星域的男子砸去。
实力到了他们这种地步,便隔着星域,也能直接锁定敌人,天上地下,无所可逃,无所遁形。
看着那快速逼近的星辰,男子双目发出一道神光,伴随着法则之力,直接击碎了那被抛来的星辰。
碎石飞溅,形成一个个尘埃流笼,席卷向星空的更深处。
这是一场浩劫,尘埃流笼所过之处,如果没有大帝或者足够多的古祖出手,那么将会生灵难存,星辰也会崩裂,被尘埃流笼吞没,并壮大尘埃流笼,然后继续前行,直至被时光磨灭一切力量。
神力并非暮玄以为的那么不堪,顶尖的强者是对所有的力量都能完美的使用,而非舍弃一两种,专研一种。
老府主是这样,罗鸿是这样,就连绘明也是如此。
“停下,不知名的强者,你我并没有恩怨。”
女子的杀意如潮水退散,事实证明,无论是什么时候,绝顶的实力总能让人心平气和。
男子神情淡然,杀意却已无边,大手一挥,无尽法则蜂拥而至,法则交织成掌,朝女子狠狠的拍去。
顿时,女子只感觉似天地倾塌,已无处可走,她咬了咬牙,那双紫瞳迸发出无穷神华,裹挟着法则之力向那双大手袭去。
像极了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但真的是这样吗?
不,女子全身绽放出赤红的光芒,极其刺眼,宛如太阳亲临,让人感到窒息。
一轮大日浮现在女子身后,这是法则之轮,它的出现,代表的只有一件事,这女子是一位足以傲视古今的大帝。
同时,女子口若天河般,轻轻一张,便吐出一口大钟,钟身铭刻了无穷的宝纹,那是女子一生的感悟,是她逐渐完善的道。
法则在其周身盘旋,压的虚空都不断破裂,转眼间,这片星域的虚空都裂了,并且裂缝还在不断扩大,朝着下一片星域而去。
大帝命器出世,无需催动,仅是立在那里,威压便已无穷,压的虚空碎裂,星辰破灭。
悠悠钟鸣响彻星域,也只响彻这片星域了,男子释放无边法则,交织成网,将这片星域封禁了。
从这一刻起,男子和女子注定只能活下去一个,因为女子也做出了和男子同样的事情,释放无边法网,封禁这片星域。
……
罗鸿看的一阵咋舌,道:“啧啧,秦老儿太狠了,那么一个身材绝佳,容颜更是美艳的女子,竟然被他这么对待。”
是的,与女子交战的男子,正是武府府主,秦仙!
一个被冠以诸多传说,沐浴在荣光下,背负无尽责任的人。
而此刻,他没有在域外牵制其他几位大帝,反而离开了域外,来到无尽遥远的星空,与一位沉眠在太阳中的古之大帝进行生死搏杀。
这可是极度冒险的行为,一旦其他几域的大帝发现秦仙离开,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
战线崩灭只在瞬息之间,中域的在域外的一切有生力量必将全灭,丝毫不留。
“这一战,至少也是三年时光。”
老府主叹道,秦仙跟他说过,像这样的变数还有数百个,星空很大,它诞生了多少大帝,又有多少大帝沉眠,谁也不知道。
“要不要我去支援一下?”
罗鸿看向老府主,这次倒是挺认真的,对于仙帝山脉里的那尊兽帝,他是抱着必杀之心。
若不是因为某些缘故,他早就已经杀入仙帝山脉,将那个爬虫练成镇柱了。
“不必,你还要处理灾临一事。”
老府主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也不用多久了,再过个几年,我安排新的人来顶替你,到时候你再去域外露面,镇压那些心怀叵测之辈。”
“诶!我很弱诶!怎么可能镇压的住那么多的家伙,除非你死了。”
虚影凝实,罗鸿破开空间,亲身临此,脸上带着笑容,一如既往的充满嘲弄。
“旧帝隐去,新帝上位,你可以的。”
“就算这样,那也撑不了多久,太子即便掌握大权,可旧王没有退位前,终究只能是太子。”
“就这几年足以。”
“你就压榨我吧!臭老头。”
罗鸿哼了一声,顺手从不远处放酒的地方招手,数百坛酒便消失不见。
同时,他也消失了,似一阵微风吹来,卷起漫天花辩,随后花雨来临,而他,却仿若从未出现在这里过。
老府主慢悠悠的回到椅子上,闭着眼,不知道是在想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回忆往事。
岁月浮沉人沉沦,永生路前路行远。
尘世斑驳世消磨,轮回不休又几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