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山脉内混乱不堪,一切皆遵从的丛林法则行驶,毕竟武府对于修仙者的限制在仙帝山脉内是没有的。
这里面没有凡人,没有哪个凡人会蠢到进入仙帝山脉内。
而武府的限制便是不能无缘无故的击杀凡人,击杀凡人便会被囚禁。
天色渐渐暗淡,随着修仙者们的离去,这座酒楼的生意也愈加火爆。
凡人还真的没有太大的勇气来到修仙者的面前喝酒,武府虽然保护他们,但是谁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修仙者那一刻的心情。
念云和羽莫生此刻心底是千头羊驼走过,明明要听到关键的地方,结果却突然不说了,没有什么比这更糟心的。
这小二又提来几坛酒,一人一坛酒的喝着,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喝着闷酒。
一声惊堂木,说书的先生走上了台,他戴着眼镜,穿着灰白色的衣衫,咳嗽了一下润了润喉,道:“且说上回那武府府主与中域域主打的天昏地暗,大山在倾刻间被他们二人攻击的余波,擦到化为了尘埃。”
又是一声惊堂木,“府主使用了他三天就做好准备的一招,在这三天内他多次释放巨大法力的招式作为掩饰,此刻终于释放了那惊天动地的一击……”
听着说书人深情并茂的朗诵,念云和羽莫生的心却越低落,一年多的时间来到了这里,却只能望着仙帝山脉而不得进。
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死在里面的准备,可却突然被拒之门外,这种心说不上低落,也说不上开心。
两名少年,一个带着执念,一个带着满腔的恨意,徘徊在这座城。
相视无言而笑,互相搀扶着被酒精麻痹的身体,朝客栈走去。
躺在床上,念云却怎么也睡不着,坐在窗台,望着那天空中悬挂的明月,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他是感觉那月亮好像和他一样孤单。
和羽莫生度过了一年,两人一起喝酒,聊天,畅谈未来,杀过土匪,轮流守夜等等,念云倒也真把他当成一个真心的朋友,而不再是一个单纯的饭票。
一起共苦过的感情确实要比平常只同甘来的深些。
羽莫生也睡不着,趴在床上,脑海中满是父亲叫自己走时,脸上的泪水。
现在想来,家族中的人恐怕都已经遭到那位修仙者的毒手了吧!
自己,自己一定要替他们报仇,找到那位修仙者宰了他。
至于是对,是错,那些就交给神佛来判定吧!但在见神佛前,自己要去复仇!
此身存在意义便只有复仇,在完成之前,所有的个人需求都太渺小,毫无价值。
两人在武城中游荡了好几天,也听到了很多关于仙帝山脉的情况,比如通过什么判断兽潮来袭,外围的妖兽威胁等级划分,大部分妖兽的哪些部分值钱?
但这些消息对于念云和羽莫生来说是没有什么卵用,连进都进不去,何谈?
更何况进去了,随便一只妖兽,都能要了他们的命,知道威胁等级有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一个危险等级,那些妖兽都是极度致命。
更别提说妖兽的哪些部分值钱和不值钱了,最想要打探到的凭证消息,却是什么苗头都没有,把两人愁的每晚都要喝上几坛酒。
这天夜里,羽莫生坐在树枝上,醉熏熏的说:“念云,我们真的还能进去吗?我感觉好像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谁知道呢?”念云原本要送往口中的酒却倒在了地上,“不过这种生活还真是让人恼火啊!看来,我们只能等,那些修仙者口中的武府,发布消息了。”
羽莫生松开了手中的酒坛,看着那酒坛掉在地上变成残片,伸手握住面前的树叶,有些悲哀的看着念云,道:“我无数次的梦见我又回到了那个小镇,我的父母他们满脸笑意的对着我说,欢迎回来!”
念云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去劝解吗?灭族之仇何谈放下。
“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对错之分,弱肉强食也好,适者生存也罢,这些都是我想要力量的理由,可是为什么,连让我去追逐的机会都没有。
像我们这样的人,就应该是泥腿子吗?生来就应该遭受这样的命运吗?”
在他的眼中,念云看到的只有满腔的怨恨,听着那些醉酒后说的胡话,也没有去回答,只静静的当一个听众。
“不应该是这样的。”
羽莫生说完,身体有些晃晃悠悠,最后竟从树上摔了下去,右手骨折了。
念云将他拖了回去,扔在了床上,便离开了客栈,羽莫生的血仇那是他的,与他念云的关系不大,他念云更想去寻找凭证。
去做些更实在的东西,进仙帝山脉,把这条命赌上,看能不能拿到力量,如果拿到了,那么想要去报仇,还是要干什么都可以。
不必在这里,在口中,去说那些满腔愤意的话,说是没有任何用的,行动才是关键。
经过这一年来,不断的喝酒,念云的酒量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和羽莫生喝酒,把他喝到醉都没有微微的醉意。
但也有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换了一身白衫,将冠起的长发散落披在肩上,便大步来到青楼,包了一个房间,叫龟公提几壶酒来,随后又叫了几名姑娘,让她们稍后进来。
看着眼前的几坛酒,念云将封口撕开,从怀中取出自己顺路买来的春药,在里面稍微混了一些,便将春药收起。
倒了五杯,毕竟他点了五位姑娘,然后便将这个混的春药的酒从窗户上扔了下去。
他也不想这么做,但毕竟没得办法,青楼里消息总比酒馆里的多,而青楼妓女知道的却更多,想从她们嘴里套话,太麻烦不说,很容易被人盯上。
所以念云只好出此下策,等你大脑不清醒的时候再问,那时候不就行了。
一拍脑袋,刚才好像扔的太急,万一,一杯她们没有神志不清怎么办,只好又对一坛酒下了手。
拍了拍手,让门外的龟公将姑娘叫来,不一会儿,五名花枝招展的少女走了进来,她们那一副自来熟的走到念云的身边,手搭在肩膀上,在胸口上抚摸着。
人也靠在念云的身上,做着抚媚的动作,嘴上也嗲嗲的说着话。
感受着自胸口的温柔,念云心平气和,这点程度对于他来说属实还不够格,终究还是差点意思,但脸上带着笑意,装作色气的在她们身上扫来扫去。
随后道:“美人儿,来,你们先陪我把这桌上的酒先喝了,我用坛,你们用杯。”
妓女们一听,都对念云抛了个媚眼,嘴上娇滴滴的说:“公子,你好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