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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宋代海船的事情等到了洛阳城后再做。
当务之急,是需要尽快清剿袁术及其残党。
刘辩拨开马车内的华美窗帘,对随行的典韦招了招手。
“陛下,您叫我?”典韦屁颠屁颠地骑马上前,笑道。
“你去替我下一道旨意,令九江郡还有扬州境内的暗卫彻底查处袁术一党!”刘辩的声音愈发寒冷,里面透露出一股威仪。
“袁术现在应该还在九江郡,即使不在,也应该在九江郡附近,这次可千万不能让他跑掉了。”
“末将这就去传达圣意。”典韦重重点头,铁锅一般的右掌呼在血睛双翼虎的额头上。
血睛双翼虎额头上的黑色王字顿时就拧成了一个疙瘩,心里嘀咕着:“又打俺……”
也是它被典韦打习惯了,现在基本上都不怎么反抗,重点是反抗了也没用,只能换回一顿毒打。
典韦去传令的时候,刘辩又找来了随行的两位军师郭嘉和贾诩。
三人同坐在龙驹马车内,马车内的空间很大,三个人坐在一起也不显得拥挤。
“陛下召我们来有何事要吩咐?”郭嘉开口问道。
“这次袁术的势力在江东一带造反的事迹,你们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不过所幸这次江东镇压叛军及时,没有对大汉造成更大的危害。”郭嘉松了一口气,道:“如果江东出事了,那大汉就危险了!陛下这次御驾亲征本就让国库不堪重负,入不敷出。”
“江东之地,历年来都是朝廷赋税的重地,这里万万不容有失!”郭嘉再次对刘辩强调了一番。
“是啊,这次也多亏了戏志才的指挥。不然面对袁术的水陆两军同时进发的战策还真不好应对!”刘辩点点头,随后又话音一转,道:“这次江东战事也给朕提了一个醒,各个州郡里的最高级别的官员一定得是在谋略、军略、政治上精通的人。”
“朕的人从扬州回来告诉朕,扬州刺史陈温在袁术军攻打鄱阳郡的时候并无什么作为,若不是戏志才暗中提醒,恐怕今天朕收到的战报,上面就会写着鄱阳郡被破,请求中央援军了!”
“陛下的意思是想要换掉扬州刺史陈温?”贾诩拱手问道。
“不错。”刘辩点点头,“陈温是父皇在位的时候被封为扬州刺史。这么多年过去了,扬州境内的发展并不如意。不仅当地的越人活动愈发频繁,经常下山劫掠当地百姓,而且许多山贼匪患也喜欢往扬州跑。此外,扬州今年收缴的赋税还不如去年的多!”
“今年在扬州内大量普及了新型农具,还建设了大量的水利设施,按理来说,水稻等作物的产量会直线上升,可扬州却反着来!朕可不相信今年扬州的粮食产量只有这么多。”
刘辩冷淡说道,双眼微微眯起,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郭嘉和贾诩同时将目光放在了刘辩的身上。
二人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
“多半是因为扬州内部官官相护,互相勾结,一同贪污。”刘辩沉声说道。
“不过朕现在没有证据,也不好直接就撤了陈温的职。不然朝廷里的那些大臣定会阻止朕。”
“扬州这个地方,陛下您也不好大刀阔斧的改。”郭嘉摸着下巴,道:“扬州内的官员,这么多年下来,依旧不倒,可见其势力之广,根扎的牢固!这些官员的背后都站着一个甚至两个当地的世家。”
“没有当地世家的支持,一个新的官员想要在扬州内立足,非常困难。”
“戏志才现在能够在扬州内指挥各地郡守官吏,是因为他身上有陛下赐予的假节。当地世家看在陛下的面上方才听令。”
“可若是想要撤掉陈温,换成戏志才的话,那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一定是扬州当地得利的世家。”
刘辩眉头微微皱起,“扬州世家的影响力确实很大,可朕也并非是那蠢笨之人,要与当地世家对着干。朕欲用蚕食之策,一步一步夺回扬州的真正控制权!”
“戏志才继续呆在扬州,不过朕会封他为丹阳郡郡太守。丹阳郡治为铢陵,郡内的丹阳百姓民风彪悍,是很好的兵员。刚好让他在丹阳郡内为朕训练出一支丹阳精兵。”
“若是让他担任一郡郡守的话,引起的反响应该不会太大,不过丹阳郡内的世家……恐怕也会明里暗里给戏兄使绊子。”郭嘉担忧道。
“戏志才有这个能力,奉孝无需多虑。”刘辩自信一笑,又道:“而且从战报上来看,戏志才这次在扬州寻了两位猛士,一人名为蒋钦,一人名为周泰,原本都是盘旋在江面上的水贼,专门打劫过往商船。后来遇到戏志才的官船,经其劝说后,放下刀剑,成了扬州的官兵。”
“这次镇压袁术大军能够如此顺利,也离不开这两位猛士。当予以重赏,以资鼓励。另外,朕刚好可以调用这两员将领给戏志才用。”
“如此甚好。”郭嘉认同道。
……
九江郡。
袁府。
得知纪灵、张勋战败身亡的消息后,袁术悲痛欲绝。
他对痛失两员爱将而感到悲痛,但更加让他难过的是因为鄱阳郡一战耗费了他八成的兵力,如今自己麾下仅剩下不到三千的兵卒,其中大部分都是家兵。
鄱阳一战的失利也导致袁术与江东四大世家联盟的计划破产。
眼下的局面对于袁术而言,无异于是一个死局。
为阿父家族报仇雪恨的机会就此消散。
自己连江东六郡都拿不下来,又谈何去攻打洛阳城,诛杀刘辩呢?
而且自从两路大军被汉军击败的消息传回了九江郡之后,麾下很多的谋士和武将都离他而去。
想到此处,袁术心中传来一阵挫败感。
他无力地倒在位上,悲凉地望着用玉石灵木制成的房梁,心中哀怨不已。
就在这时,门外闯入了一位文士,他的胡须又浓又密,步伐急促。
声音吵到了袁术,他抬起头,望向外面,见是那道熟悉的身影之后,心中又是一阵哀叹。
“阎象,你怎么还不走啊?你走啊!走!快走吧!吾已经失败了……不值得你继续追随……”
说着说着,袁术低下头,擦拭眼角的泪水。
“主公!”阎象喊了一声,眉头紧皱。
见袁术不搭理他,还在那自怨自艾,他步伐更加急促,走到袁术的面前,跪在地上,拱手郑重说道:
“主公!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