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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府。
刘辩毕恭毕敬的向卢植行礼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学生其实不希望老师出征凉州的…奈何眼下朝中唯一能让孤信任并且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的只有师傅一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辩的眼神有些无奈。
卢植习惯性的用手缓缓舒展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
“为师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样的小事。
殿下啊,你顾及太多了,为师身子骨可硬朗得很呢!昔日赵国名将廉颇胡须头发都已经白了,但是饭量依然很大,为师不才,与廉颇相类。
所以殿下不用担心为师身体的事情!
再者,能够为大汉效劳,这是我的幸事啊!还望殿下务必让我前往凉州之地!”
卢植意气风发的说道,浑浊的眸子里蕴含着璀璨精芒。
刘辩见老师卢植坚持要出征,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今日看来,老师脸色的气色很好,并没有憔悴的样子。
“既然老师执意如此,学生也不再劝阻了,只是老师务必要带着孤的两百亲卫军前往凉州,这样我才能够心安啊!”
“我还没脆弱到这种地步!不需要殿下的亲卫。”卢植执拗的摇了摇头,拒绝了刘辩的提议。
哪知道刘辩比他更倔,刘辩好似耍无赖一般,双臂环绕着撇撇嘴道:
“不成不成!如果老师不答应我的这个要求的话,我就不让老师您出征。”
“这……”卢植的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方才无奈的回道,“罢了罢了,便听你一言吧……”
……
从卢植的府邸离开以后,刘辩又乘坐着豪华的龙驹车前往父皇的寝宫。
如今主帅已经确定好了,接下来就只需要得到父皇刘宏的一封圣旨,便可以初步制定好凉州这边的战略部署了。
这样一来,刘辩也能够腾出手来,将精力全身心的投放在北上突袭胡人部落的事情上来。
在刘辩的计划中,这件事情可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此事若成,大汉的北部隐患将会大大减弱,刘辩也就能够腾出手来大力的恢复国力,解决更多的民生问题。
刚踏入寝宫内,刘辩的眉头便微微一皱,只因他嗅到了无比浓烈的中药味。
两侧的太监和宫女见到是太子殿下亲至,纷纷躬身行礼。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父皇的病情如何了?”
刘辩打量着殿内上下,当看到数十位穿着“开裆裤”的女子时,皱眉喝道,“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宫女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回殿下,这是陛下特意要求的。”一旁的太监跪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道憔悴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是辩儿来了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刘辩赶忙走了过去,来到刘宏躺着的龙床前,“父皇,是儿臣,儿臣来看你了。”
刘宏脸上的气色显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润。
随后,刘辩开始对刘宏嘘寒问暖,良久之后才步入正题,说明自己的来意。
听闻张温的消息以后,刘宏显得非常愠怒,他踉跄的想要坐起身来,但奈何身体太虚弱起不来身子。
好在刘辩适时的扶起他来,刘宏目中喷火,“这个张温真是不知好歹!!辩儿你拿笔来,朕要亲笔写一封圣旨,催促其立即回京!!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占着这个位置!!”
刘辩闻言后大喜,连忙夸赞道:“父皇圣明!”
要到了圣旨之后,想要将张温调回洛阳这件事情就十分的容易。
经历了这件事,刘辩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威望在朝堂之上并不高,无法做到令行禁止的程度。
不然的话,那张温是断然不会违抗他的口谕的。
回到东宫后的刘辩在几名随身近侍的服侍下换了件轻快的衣裳。
一边换刘辩一边平静的开口问道:
“暗卫在京都的部署如何了?”
“回殿下,都已经妥当了。杨府、陈府这些朝中的重臣都安插了咱们的弟兄。”
“重要的是袁府。”刘辩在铜镜前整理了一下衣衫,面无表情的说道,“里面可有暗卫的人?”
“袁府内部的管理极为森严,里面虽然有咱们暗卫的人,但却只是个职位低下的家丁……”近侍低头回道。
“足够了,吩咐下去,让他们不要打草惊蛇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刘辩的嘴角微微上扬,呈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还有一件事情,廷尉崔烈查办十常侍罪证一事办理的如何了?”
“回殿下,我等已经事先布置了一番,那崔烈只查办了其余七位中常侍的罪证,而且也都足以致死!至于张让和赵忠的证据已经被销毁了大半,罪不至死,但也将关押在牢狱之中数十载。”
“嗯,这件事情你们暗卫做的不错,刚好让张让赵忠在牢狱中度过下半辈子,这样既能够稳住宦官,又能够借机收服他们。不过还是需要恩威并施才行!
这威就交给你们暗卫来做了,具体如何操作想必不需要孤来提醒吧!”
刘辩转过头,眼眸中闪过两道寒芒,如尖刀利刃一般,直刺人心。
那近侍也是阴森森一笑,“这可是暗卫的拿手好戏。”
“很好,这件事办完以后,孤会有奖赏赐给你们暗卫!”
“臣在此替暗卫的所有人员叩谢殿下厚恩!”近侍连忙跪下,朝着刘辩叩谢。
“平身吧,你速速去将孤的口谕传下去,莫要耽误了时辰。”刘辩再一挥手,那近侍的身影很快化作一道魅影闪了出去。
自皇帝刘宏病重而不能理政之后,便由太子储君刘辩登上了大位,总理朝政。
这段时间之内,京都之内表面上平静如水,但是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
袁府。
太傅袁隗看着前方的廷尉崔烈,沉声道:“当真搜查不出张让和赵忠的罪证!?”
崔烈拱拱手,苦涩地摇了摇头,“哎……这件事我也很是苦恼!按理来说,那张让赵忠的罪证足以诛九族,可奈何…就是找不出那些大案件,只能找到些小案件……”
“哼!”
袁隗气呼呼的一哼,站起身来,转过身子看向窗外,阴测测的脸上布满了愁容。
“定是有人暗中阻挠!!看这架势,莫不是东宫的那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