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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宏霸气的皇宫内隐隐传出几声娇喘声。
此刻,
天子刘宏正在寝宫的龙床上,脱掉了衣服,赤裸着上身,正与六位穿着薄薄纱裙的美人玩乐。
“美人儿,快来朕这边!”
“陛下~不要嘛……还是白天呢~”
“陛下~妾身这些日子学会了新的舞蹈,妾身为您舞一曲~”
“好好好!朕,要好好看看美人儿的舞姿!”
刘宏放浪形骸,丝毫没有帝王的威严,他放声大笑着,快步走上前。
就在这时,
从大殿外走入一人,弓着身子,十分恭敬地走来,他头低的很下面,基本上只能看着地板。
听到脚步声,刘宏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这种情况,刘宏也是见怪不怪了,因为他在“办事”的时候并在意旁边有没有人。
更何况,能进自己宫殿内的只有那几位自己最信任的宦官。
“臣拜见陛下!”来人行礼一拜,面容严肃。
“阿母,你怎么来了?”
刘宏惊喜笑道,随即撒开了怀中的软玉,在宫女的服侍下穿戴好衣物。
来者正是被刘宏称为“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之一的赵忠。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阿母,有所言,但讲无妨!”刘宏笑了笑,又低头将腰带慢慢系好。
赵忠抬眼看了看左右,刘宏见状,心中会意,朝着那几位美人和宫女摆手道:
“尔等且先退下,额…等会儿朕再叫你们。”
几名美人穿戴好衣物,幽怨的看了一眼刘宏,迈着轻盈脚步款款退去。
“陛下,臣近日听闻太傅袁隗于家中置办晚宴,这本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臣发现赶赴其宴的人多为曾经结党营私、以下犯上之人,并且都对袁隗十分恭敬推崇……这…恐怕不是个好兆头啊!”
赵忠阴森的眉头猛然一挑,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惊悚感。
刘宏听闻此言后,不由得伸出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怒声喝道:
“当初朕好说歹说,这些士人都不愿屈身于朕……现在倒可好,袁太傅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乖乖听话……”
赵忠眼中的精芒更甚了些,他又凑过身去,低头轻声说道:
“还有一事,臣不得不提一句…汝南袁氏袁本初坐作声价,好养死士,私募门客,不知此儿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而那袁氏嫡子袁公路则私交侠客,交友甚广,且与不少帝国周边的宗门参有关系,陛下也不可不防啊!”
“幸得阿母及时提醒,朕险些疏忽了……”
“明日早朝,朕必当面质问他们!!”刘宏甩了甩龙袍,愤然说道。
赵忠自知目的已经达成,便欣然退去……
如今“党锢之禁”解除之后,士阶层的力量壮大了不少,而宦官集团比起他们,则要略显势单力薄……
在赵忠离开之后,刘宏从原先的愤然瞬间恢复了平静,目光深邃的望向殿外。
口中喃喃自语道:“辩儿,你真是朕的麒麟子啊!一切都让你说中了……”
“放心吧……朕还没完全老呢!”
又挥手招了招殿内的一名小黄门,轻声吩咐道:“让大将军来朕殿内一趟。”
……
翌日早朝。
群臣进嘉德殿觐见天子,礼仪合适,百官臣服。
臣子们纷纷向天子刘宏上奏各地情况和局势。
“陛下,徐州和并州有部分郡县之地发生了洪水灾害,当地郡县派人来京都请求朝廷拨款赈灾……”
“陛下,冀州之地前些日子又暴雨连连,导致才春耕播种下去的庄稼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当地官吏已派人入京请求朝廷再给些种子资助灾民……”
“陛下,洛阳城东门有不少流民因为没有粮食而饿死了,每日禁军甲士们都能收回数百上千的尸首……”
大多数的上奏情报都是关于大汉境内各地所发生的自然灾害,以及这些自然灾害对当地所造成的影响有多么多么的大……
最后的目的无非都是希望朝廷拨款赈灾……
“拨款!拨款!拨款!!又是拨款!!!”
刘宏唰的一声从金光闪闪的龙椅上站立起身,怒声喝道:
“朕自己都快没什么钱了,哪里还有什么钱财拨下去赈济灾民啊!”
“这件事,暂且不要议论了!!”
说完之后,刘宏用力挥了挥袖袍,又坐回去了。
中常侍赵忠见此形势,不动声色的斜过头去,看向十常侍之一段圭。
段圭立刻了然于胸,起身出列,朝着上方的刘宏深深一拜,高声说道:
“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吧……”
“陛下,臣听闻太傅袁隗近日天天宴请原先被囚禁于天牢中的士人,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段圭抬眼直视已经眸中含着怒火的太傅袁隗,嘴角上扬,浮现着几分邪意。
“还有一事,虎贲中郎将袁本初不好好的守卫京都,安定秩序,反而整日四下闲游,结交侠客,饲养死侍,不知道意欲何为啊!?”
段圭的话语更加尖锐,犹如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竖立在袁氏的头顶上。
本来前面一句话,袁隗并不在意,毕竟众所周知,他袁隗与那些名流士人交情匪浅,只用回答是共叙旧情即可。
可是……袁本初一事倒是颇为棘手……
想到这里,袁隗暗叹一声:“当初多有劝告本初,让其行事不要如此张狂放肆,结果并未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朕的虎贲中郎将,你可有话要说?”
刘宏面容平静,但是一双眼眸也透射着冰冷的寒光。
袁绍听到天子刘宏的声音之后,身子也是微微一颤,不过眼中的慌张很快就被平复了下来。
他起身出列,朝着刘宏行礼拜道:“回禀陛下,臣并非是饲养死侍,而是在家中探求练兵之法,来更好的训练护卫京都的虎贲军!”
“那些所谓的死侍,不过家中奴仆罢了,何来死侍之说?!”
“至于结交侠客,实乃荒诞!臣所结识的朋友,皆是世家名流,怎会是侠客呢?!”
袁绍的话语显得从容不迫,不慌不忙,实在是有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啊!
“早已料到你会于朝堂之上诡辩,哼!”
段圭冷哼一声,随后对刘宏行礼拜道:“陛下,臣已经提前抓捕了部分袁本初平日所结识之人,根据情报来看,其中大部分多为出狱的罪犯或是正在逃亡天涯的逃犯!”
“袁绍你图谋不轨,意欲何为啊!!?”
段圭的话语如同一把手术刀,精准的切开了袁绍的要害之处。
在他说完之后,其余几位中常侍也纷纷起身陈列着这些日子以来袁绍的罪行和过失。
袁绍本人则是冷汗连连,脸色唰的一下就苍白了起来。
他们,这是早有预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