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偷偷摸摸地打开门,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许父许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余笙想要不动声色地混进房间里,谁知她手里的手机突然来了条信息,“叮咚”的声音在她听来格外的刺耳。
手忙脚乱的去捂手机,结果手机一下没拿稳直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坐在沙发上的许父许母吓了一跳。
余母朝她看去,惊讶地问:“笙笙,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余笙刚好弯腰去捡手机,她灵机一动,用衣服捂住脸就露出两个眼睛看着余母“嘿嘿”地笑了两声。
“爸,妈……”
“这么快就结束了啊?不是叫你结束给爸爸打电话吗?怎么自己回来了?”余父走了过来。
“那个……那个……吃得比较快……对,我们吃得比较快……”余笙慌忙想溜进房间。
“等等!”余母叫住她。
余笙暗叫不好,回头时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战战兢兢地问“妈妈,不早了,我想睡觉了。”
“你衣服怎么破了?”余母注意到她衣服破的口子。
“那个……额……”余笙运转大脑疯狂地搜寻着怎么解释这个事情的答案,“哦,我有个同学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扯了一下就这样了。”
“那也太不小心了吧!”余父皱眉,“你没伤到吧?”
“没……没有……”余笙一小步一小步地往自己房间挪动。
“笙笙,你怎么一直捂着脸?”余母问。
“我……我……我长痱子了……”刚说完,余笙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说的什么!
“大冬天的长痱子?”余母疑惑地看着她,越发觉得她这么鬼鬼祟祟的是有事情瞒着他们。
余父也发现了不对劲朝她走过去,“笙笙,快把衣服拿下来。”
余笙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里透着坚决。
“拿下来。”余母有些生气了,直接去扯她的衣服。
“妈妈,我没事……”
“拿下来!”余母用力一扯,把衣服从她手里扯了下来。
余父余母看到她脸上的抓痕和脖子上紫青的痕迹时,瞬间愣在原地。
余笙咽了口唾沫,讨好地笑着问:“我要是说,那个同学拉着我摔倒的时候我也跟着摔了,你们信吗?”
余母震惊过后,眼里只剩下心疼,抚摸着她脸上的伤痕,“这明明是抓的,还有你脖子上的痕迹,哪里像是摔的?”
“笙笙,怎么回事?去吃个饭,怎么弄成这样了?”余父皱着眉问她。
“……爸妈,对不起,我和同学打了一架……”余笙垂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打架了?”余母惊讶地看着她,“怎么打架?”
提到这个,余笙抿着唇不语,眼里似有泪珠滑落。
一看她这副样子,余母的气消了一大半,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告诉妈妈,为什么打架?”
“他们欺负你了?”余父问。
余笙眼泪掉得更凶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滑过伤口处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她哭得越发的凶。
余母只好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怎么了这是?跟爸爸妈妈说。”
“笙笙,你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你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爸爸去找他!”余父也有些生气,他们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被打成这样,谁能受得了?
余笙哭得一抽一抽的,断断续续地说:“是我打……打的她……她活该……她说……她说倾倾坏话……还骂我……”
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直把余父余母心疼坏了。
“爸爸找他们去!”说着余父就要起身。
余笙连忙拉住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爸爸别去……她比我惨,我打赢了……”
“打赢了?”余母惊讶地看着她。
“傅……傅先生也有帮我……”想到她被李微微压在地上掐着脖子时的窒息感,身体不由得一抖,幸好傅景来得及时。
“小傅来鄞城了?”余母眼睛一亮,果然这个女婿没选错啊,还知道护住她女儿。
余笙噙着泪花点点头,“她被傅先生吓住了,她身上的伤比我的还多,我还把她头发都薅了不少下来……”
“小傅送你回来的?”余母问。
余笙抽嗒着点头。
“他人呢?”
“走……走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叫他上来坐坐?”余母一巴掌拍在余笙背上,力道不大。
余笙迷茫地看着自己父母,这时候不是应该关心她的伤势吗?怎么扯到傅景身上去了?
余母反应过来,差点就要揭穿余笙和傅景之间的关系,知道余笙还没打算和他们说,于是继续假装不知道,“人家帮了你,你好歹也要谢谢人家啊!”
余笙恍然大悟,原来是想谢谢傅景。
余父问她:“去医院看了没?”
“看了,傅先生带我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没事,就是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要吃酱油……”
“没事就行,快去洗澡睡觉吧。”余母拉起她,把她往房间里推。
余笙“哦”了一声,去房间拿换洗衣服。
余父余母相视一眼,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余笙打架,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如果不是对方惹急了余笙,余笙怕是也不会打人。
更何况,余笙也说了,对方先骂人的,所以他们也没觉得余笙哪里有错。只是看到余笙那副模样,要说不心疼是假的。
也好在没什么事,不然余父余母指不定得急成什么样。
余母不禁想到余笙和傅景的事,其实女儿成年了谈恋爱了,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余笙似乎怕他们不接受,所以才不敢告诉他们。
想到这,她想着到时候让余笙去好好感谢一下傅景,故意让他们俩多在一起,多表达一下她对傅景的好感,这样余笙应该就知道他们做父母对她和傅景的态度了吧?
余笙看了眼手机,害她被发现的消息声来自于沈越舟。
对着沈越舟,她自然是怪不起来了,只好回了个消息就拿着衣服去洗澡,对余父余母的想法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