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一个人也就没去那家火锅店，想着随便找个地方吃点。
搓了搓冰凉的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秦郁。
圣诞快乐。
舒窈笑了笑，还真是……惜字如金啊，多一个字都不说。
她回了一句：圣诞快乐。
突然觉得，一个人过圣诞怪孤独。
抬头看了看乌蒙蒙的天，整个天际泛着一层灰色，一到冬天，天黑得就容易快。
舒窈看着学校门口有卖饼的，她走过去买了一个手抓饼，捧着手抓饼咬了一口，转身抬眸时看见不远处的秦郁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她不由得一愣。
秦郁穿着深灰色大衣，脖子上挂着一条米白色的围巾，缓缓朝她走过来，把一杯热奶茶递给她。
“你怎么在这？”舒窈眼底难掩惊讶之色。
秦郁深深深凝视着她，“陪你过圣诞。”
舒窈弯了唇，眼眸中光彩熠熠，“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不客气。”
舒窈：“……”
瞪了他一眼，吃了手抓饼觉得有些口渴，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奶茶，第一次觉得这个甜甜的味道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到余笙说的“天下万物唯美食不可负”的感觉。
忍不住多喝了几口，那种甜味让她心生愉悦，“这个奶茶的味道……很不一样。”
秦郁取下身上那条围巾围在她颈间，握住她的手，搓了搓她冰凉的手，将她没拿奶茶的手握在手心里。
围巾上还带着他的余温，有些温暖，驱散了她颈间的寒意，舒窈感受着秦郁手心里的温暖，一丝笑意从嘴角蔓延。
“想明白要包养我了？”
秦郁愣了愣，低头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报复性地紧了紧，直到看到她吃痛地蹙眉才松了力道。
不知怎么，舒窈觉得他有些可爱。
“喂，你要带我去哪？”
“看电影。”秦郁淡淡道。
舒窈扬唇笑了笑，任他握着自己的手。
风吹起她披在肩上的大波浪长发，黑茶色的发尾被吹得在风中起舞。
“想看什么电影？”秦郁问她。
“泰坦尼克号吧。”舒窈回答。
最后两人去了一家私人影院。
舒窈和秦郁坐在沙发上，电影上映时，舒窈回想着以往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眼里闪过一抹异样，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紧握。
没等指甲嵌入手心，秦郁分开她紧握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眼里是浓浓的爱意。
“秦郁，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她望了他一眼，目光微垂。
他抬起她的下巴与他对视，眼底的温柔快要将她溺毙，“不是喜欢……”
“是爱。”
他坚定的语气让她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我想方设法接近你时，我就在想，要怎样，你才会注意到我呢？”秦郁的目光有些幽远，仿佛回到了那一个个辗转难眠的日子。
“我很庆幸，我选择了最正确的一种方式，假装冷淡，假装……不对你心动。”
那次在酒吧看见舒窈一脚踩在那个男人的腿上，他就止不住地心动，她就像一只挥舞着利爪的小野猫，又危险又勾人。
在洗手间外，她泪眼婆娑的模样既勾人，又让他觉得心疼。
在那以前，秦郁已经见过她很多回了，只是她不知道。
第一次见她，是在学校的论坛上，她的照片被疯狂转载，到处都有她的传闻。
秦郁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开始是嗤之以鼻的。他出身富家，见过许多为了权为了财出卖自己的，在他看来，她与那些女人一般无二。
可是有一天，他看见被余笙挽着手腕的舒窈，她长得很美，是那种偏向风尘的艳丽，可她眼中的疏离和冷漠却掩藏在微垂的眼睑下。
只一眼，秦郁就知道自己沦陷了。
后来有了那次在酒吧的偶遇，他选择用冷淡的方式去引起她的注意。他明明满腔的爱意，却要在她面前当做他没见过她，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舒窈在台上跳舞，下面的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如同狼看着待宰的羔羊一般，露骨又邪淫。
当她赤脚含着花朝他走来时，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可是他的眼里不敢泄露出一丝一毫的爱意，他怕那股爱意会吓到她，怕她看到他眼里和那些男人差不了多少的目光。
可她是那样的魅惑，像一个妖精轻而易举就能让人为之疯狂，他当时压抑住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难。
他是肤浅的，开始他只是迷上了她的美色，后来他爱上了她的一切，好的不好的，他通通都能接受。
得知舒窈在做兼职，他就每天晚上护送她回学校，偶尔会有几个打着坏主意跟踪她的，他都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解决掉，直到那天，她看到了他。
秦郁听到舒窈说他喜欢她，他的心都提了起来，怕她眼中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可是她让他等她。
他们在酒吧时她说的那些话，让他感觉心里刺痛，那种痛像是会蔓延一样，传到四肢百骸。
后来秦郁还是一直在暗中默默地保护着她，或许是终于打动了她，她开始让他走在她的身边，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慢慢变化，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这样，秦郁就很满足了。
舒窈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几乎要承受不住，“秦郁……”
“舒窈，和我在一起吧，我想光明正大的保护你。”秦郁深深凝着她。
舒窈唇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有些刺眼，“可是……我真的被包养过啊……”
她与周淮的关系，和包养没什么区别。
恍然间她听见秦郁说：“如果是我先遇到你就好了，那样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舒窈望着他的眼眸，他眼底一片坚定，眼里燃烧的爱意似乎要将她点燃。
许久，她说：“好。”
秦郁微微低头，吻上她的眉眼，她眼尾似有泪水落下，他将泪水一点一点吻去，眼泪是咸涩的味道。
舒窈仰头把自己唇贴在他的唇上，秦郁愣了一下感觉有湿滑滑的东西扫过自己的唇形，眼眸一深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她身上有一股特别的芳香，那香气窜入他的呼吸，让人几乎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