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拿过他手里的纸巾自己擦拭，口腔内壁有些疼，应该是破皮了。
秦郁又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舒窈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喂，喝奶茶吗？我请你喝。”
秦郁看她指着不远处的店，脸上带着俏皮的笑，眼中光彩四溢。
舒窈率先走回店里，后面的秦郁只顿了一下就紧跟其后。
一进店里，充足的暖气温暖着她的四肢，她将身上的外套取下来放在他手里，给他点了杯卖得最好的奶茶和新品的蛋糕送去。
“就当是谢你的。”舒窈朝他眨眨眼。
秦郁看着女孩来回穿梭，像一只忙碌的蝴蝶，他看向桌上那杯奶茶浅吸了一口，很甜。
季帆见舒窈嘴唇破了皮，问她：“嘴怎么了？”
“哦，天气干，起皮，我撕掉了。”舒窈说谎不打草稿，眼里还没有半分闪烁，很是真诚。
季帆也没多想，点点头说：“天气是有点干，你多喝点热水。”
“好的，老板。”舒窈微笑。
“叫季哥，老板听起来就像四十岁秃顶肥胖又油腻的大叔。”季帆嫌弃道。
舒窈被他逗笑，“好的，季哥。”
季帆这才满意地笑笑，继续干活。
下班的时候，舒窈帮着季帆把东西清洗整理好，才和他打招呼拿着傅景卖给余笙的东西离开。
秦郁本来是一直坐在店里的，快下班的时候，舒窈抬头就没看到人影了，猜想他应该是回家了。
走着走着，她似有察觉回头看去，那个男生站在路灯下，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双手插在外套兜里逆着光线，舒窈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觉得莫名的安心。
舒窈走到学校门口，再次回头看秦郁，秦郁依旧站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
旁边有汽车驶过，刺眼的车灯照亮了男生的脸庞，这次她借着汽车的灯光看清了他眼底的深沉和一闪而过的温柔。
舒窈愣了一下，随即一抹灿烂的笑容自唇边绽放，生生刻在了他的心上。
她朝秦郁勾了勾手指，秦郁只犹豫了一下就缓缓朝她走来。
“你一直在等我？”她问。
秦郁顿了顿回她：“嗯。”
“昨晚也是？”她又问。
“嗯。”
“那……”不等舒窈说完，秦郁又“嗯”了一声。
舒窈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眼角泛着笑出来的泪花，有些动人。
“秦郁，”许久她逐渐平复，眼眸轻转流光四溢，“你在这等我。”
“好。”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
舒窈满意地转身走进学校，浅褐色的身影融入这寒冷的黑夜。
余笙正开开心心地和宋荞楚梨一起刷剧，见舒窈回来又提着东西回来，开心地上前去接。
舒窈凑到她耳边弯了唇说：“傅景叫我带给你的。”
余笙惊讶地看向她，一脸茫然，“为什么？”
舒窈很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是……你长得像他家中小妹。”
不是有句话吗？先当朋友后当妹，最后变成小宝贝儿。
“可是，傅先生之前说他没有兄弟姐妹啊。”余笙有些疑惑。
“……堂的。”舒窈随口胡诌，“应该挺多年没见了，看你比较亲切。”
余笙恍然大悟。
舒窈把东西放桌上，一副又要出门的样子。
宋荞叫住她：“这么晚你还要出去啊？”
“今晚不回来。”舒窈挑起一个醉人的笑容，把门带上，顺便还给季帆发了个信息请假。
等她小跑着到学校门口时，她看见秦郁依然站在那里，没有挪动半分，那双漆黑的眼眸就那样深深地盯着她。
平复了一下小跑后急促的呼吸，缓缓走到他面前，“请我喝酒吗？”
秦郁盯着她没吭声。
“喂，我很难约的好吗？不请算啦！”舒窈见他不回答，转身欲走。
“好。”
刚转身走了一步，她就听见满意的回答，笑着回头看他，“你有钱吗？我可没钱的。”
秦郁拿出一沓钞票递给她，“够吗？”
“你这样像是在问买我一晚够不够。”
“去喝酒够吗？”秦郁没有解释，而是把话补全。
“够。”舒窈笑了笑。
秦郁打了辆车，去了最近的酒吧。
舒窈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是偶尔会盯着他看几眼，眼神里有探究和疑惑。
点了几打啤酒，舒窈利落地拉开易拉罐与他碰杯，“喂，你每天跟在后面是想追我？”
秦郁眼底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就在舒窈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说：“你一个人，不安全。”
舒窈抬眸看他，他的眼眸深邃，仿若黑色的漩涡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所以，你在保护我？”
秦郁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拿起酒喝了一口。
“秦郁，你是第一个保护我的人。”舒窈喝了酒看向他，眼眸水光潋滟。
“秦郁，你要包养我吗？”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眸子，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喜欢我又不包养我，你在搞纯爱吗？”
“秦郁，你喜欢我什么？”
“我们总共没见过几次，连认识都算不上……”
基本上都是舒窈在说，秦郁只是静静看着她，看她喝完一杯又一杯，一个人把点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小脸泛起红晕才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喝。
“该回去了。”
“门禁了，你不会觉得今晚我还会回去吧？”她朝他眨眨眼，带着几分诱惑，站起身双手攀在他胸前往他腿上一坐。
秦郁的身体僵了僵，有那么一刻，眼底的情绪几乎要倾泻而出。
“给你个机会包养我，怎么样？”她凑近秦郁，在他耳边呼了口热气，吐气如兰。
秦郁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开了些，双眼凝视着她，一字一句：“我要的，是你的心。”
舒窈一愣，从他腿上站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你胃口不小。”
纯爱吗？她没体验过，周淮给她的是有性无爱。
“真不考虑包养我？我床上功夫不错的，和我睡过的人都这么说。”
秦郁眼眸微闪，还是不语。她在诋毁自己的时候，他心里会有刺痛感。
舒窈轻笑：“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纯爱吗？她没体验过，周淮给她的是有性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