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后这里,她不仅感受到了善意,甚至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母爱,她在沈府里,母亲一向都是小心翼翼的,根本不会为她做主。
就连有了什么挫折,也是劝她能忍则忍,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会为她做主。
看着哭成泪人的沈稚颜,太后也心情复杂,其实她这辈子就想要个女儿,但因为这个皇宫重男轻女的思想太过根深蒂固,因此她根本不敢期盼,只能惦念自己生的是个男孩。
所以尽管她喜欢女儿也只能当做一个念想,如今抱着这个儿媳妇,倒是让她有了当娘亲的感觉。
一时间,二人都忍不住动了真情。
皇帝在一旁看着,虽然不太清楚他们的心思,但从她们的相处当中,也知道他们是对彼此真心的,于是才真的放下心。
“母后,阿颜,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我们是一家人,一定要彼此和睦。”
他沉声叮嘱道,却是看向太后,阿颜是肯定不会无端惹事的,但母后不一样。
太后知道皇帝这视点自己呢,于是无奈地笑笑,“行了,母后知道了,一定努力给你一个完美的后宫。”
皇帝听到这里,才知道太后的真诚,于是点点头,对沈稚颜笑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寝宫吧。”
这里都是大人,自然知道皇帝说的回寝宫是什么意思,沈稚颜瞬间就红了脸,眼神也不去看皇帝,有些羞恼道,“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您说什么呢。”
皇帝知道她害羞,笑笑道,“我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阿颜,难道你还不想吗?”
沈稚颜的脸色比桃儿还红,更加羞愤地看着地看着他,“真是惯会胡说八道,我再也不理会你了。”
说着,她就要跑出去,皇帝连忙追上,笑道,“好好好,我不逗你了,那我们一起去赏花吧。”
沈稚颜看了天后一样,对上那慈祥的目光这才点点头答应。
结果她发现被哄骗了,这家伙说是去花园,但还是回了寝殿,甚至说什么要看她身上的花这种流氓话。
沈稚颜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不想让皇帝的得逞,但皇帝却有自己的办法,只见他叹息一声,“这往后那么多折子,朕恐怕没什么时间看你了,如果这你都不与朕亲近的话,朕可就走了。”
沈稚颜一听就慌了,连忙起身抱住皇帝,“别走,要是走了我可就生气了。”
皇帝的得逞一笑,“是吗?这可是你不让朕走的。”
说着,他深情的眼眸对上那惶恐的眼神,沈稚颜羞答答的点头,再也不肯说什么违背心意的话了。
轻柔的吻落下,如三月里的春风,吹散了漫天的桃花,芳香四溢也让人醉在其中。
沈稚颜慢慢放松下来,花骨朵似的,含苞待放。
遇到点滴露水便晶莹剔透,让人怜爱。
皇帝对这朵花有些爱不释手,不舍得摘下来,只想慢慢欣赏,但那朵花却随风摇摆,在不经意间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随意采摘。
花儿差点被弄得枯萎,花瓣耷拉下来,充满了疲惫。
一夜春色悄然过去,众人皆知皇帝的皇后回来了,连他整个人的精神头也不一样了。
而茶余饭谈时,白司凰和沈稚颜也常常吐槽自家的男人,但都是笑着说的,倒像是在秀恩爱。
两个被嫌弃的男人也聚在一起,不过皇帝最厌烦的就是墨宸殇这个家伙一到他面前,就要提起他有两个孩子,一个帅气逼人一个人娇俏可爱,说得他都心痒痒了。
墨宸殇抱着自家女娃娃,逗弄着她软糯的小手,勾唇笑道,“瞧瞧,我女儿长大了一定比公主还美。”
皇帝喝了口茶差点呛到,忍不住抱怨道,“墨兄,我女儿还没出生,你这么比较就不厚道了吧。”
听到这句话,墨宸殇也毫无反应,反而更加自得。
“你若是也想比较,那么就赶快生一个,不然的话我真的怀疑你的实力了。”
皇帝脸色蓦地就黑了,他轻咳两声,“我好歹是皇帝你给我点面子。”
墨宸殇知道皇帝没生气,不以为然道,“你和皇后在一起多久了,按理来说应该有动静了才是。”
皇帝也十分纳闷,他偏头看着不远处闲谈的两个女人,摆脱似的祈求道,“王妃她医术高超,不如让她帮我瞧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吧。”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墨宸殇就应下了。
但当白司凰听到这个事的时候,脸色却不那么轻松,她一把将墨宸殇拽到屋里去,确保外面的人都听不见这才说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墨宸殇看出不对劲但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于是问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白司凰神情严肃地说道,“我其实也跟沈稚颜聊过这个问题,也跟她把过脉,发现她是严重的不孕之症,且以我目前的水平来说,是治疗不好的。”
墨宸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事,顿时脸色难看起来,“那怎么办,如今话都说出去了,我们该如何做,难不成要瞒着她吗?”
他没想到一时闲谈竟然能惹出如此祸端。
白司凰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说实话,于情于理他们更熟悉皇帝,而且也确实不该帮助沈稚颜去隐瞒。
但这个女子的身世太过凄惨,如今刚好过了一些,如果再出事端,这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他们思量良久后,决定先不提这个事,毕竟这个病只是暂时治不好,也不是永久性的,没必要为了个病症让那他们彼此互相折磨,如果能治好最好,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但如果治不好,那就只能坦白了。
他们也只能维护一会儿是一会儿。
沈稚颜回去的路上心情都有些复杂,一直闷着头不说话,皇帝还以为是自己给她压力了,于是轻声劝慰道“我与墨兄只是随口提了一嘴,我并不心急孩子,阿颜,你想什么时候生便什么时候生,若不想生便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