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摔碎了,你就会又回到曾经的时候,任人欺凌,权利才是能唯一保护你的东西,如果女人跑了,那么就把她囚禁起来。”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是,是称王还是败寇,软由你自己选。”
皇帝双眸充血,脑海里的想法不断地交织纠缠,痛得他的脑袋都快要炸裂。
“啊!”
他忍不住喊出声,立刻一堆太监将他围住,又叫来了太医。
这种被人包围享受的感觉,让他瞬间清醒起来,他要权利,他不要当失败者,他要成功!
这个念头占据了他全部的内心,他忍不住冷笑出声,把太医们都吓了一跳。
“您怎么了皇上?”
“无妨,朕没事,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挥挥手,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恐后地跑了出去。
此刻,阴暗的大殿里,只有皇上一个人,沉肃地坐着,像一座冰冷的石像,半点温度都没有。
几日后,祈福大典如约举行。
所有僧人带上佛珠,穿上袈裟,齐齐围绕在寺庙周围,一眼望去,亮得刺眼。
白司凰一身素衣跟在墨宸殇身边,二人一出现就吸引了全部视线。
郎才女貌,试问谁不爱看呢?
而小狼也打扮得正正经经,乖巧可爱,跟在白司凰身边,半点没有孩子好奇的样子,反而眉宇之间多了些正经成熟。
“娘亲,一会儿还能在这吃饭吗?”
小狼是听说了管饭,也好奇吃什么,跟野炊一样就来了。
白司凰掐了掐他的脸蛋,“就知道吃,跟谁学的?”
小狼扬起小脸,老实巴交道,“跟你学的呀,你一顿能吃三碗饭呢。”
二人的对话落入墨宸殇耳朵里,他不由得宠溺一笑,“你们吃多少,爹爹都养得起。”
皇帝远远地看着一家三口和谐的一幕,深深地叹了口气。
或许认识自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
这辈子他甘愿做一个恶魔,哪怕死后下地狱,也无怨无悔了。
另一边,乔装成宫女打扮,跟在皇后身边的沈稚颜密切地盯着皇帝的动向。
看他手里似乎一直握着什么东西,很是纳闷。
祈福仪式结束后,众大臣都有些疲累了,他们坐在宴席上,哪怕面前是青菜豆腐,也吃得很香。
而墨宸殇和白司凰等人的菜还没上,白司凰饿得开始用点心垫肚子。
而这时,终于有人上菜了。
就在菜品经过皇帝身边时,皇帝忽然说道,“这菜看着不错啊,摄政王不介意朕尝尝吧。”
墨宸殇并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太监试毒后,随后皇帝就动筷子尝了一口。
随后,菜品被端到了他们跟前。
这时,沈稚颜快速来到他们身边,接过菜品,“奴婢给你们试毒。”
皇帝听到这个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一抬头就认出了沈稚颜那双眼睛。
眼看她就要把东西吃下去,皇帝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地一切地冲上去,想要打掉她的筷子,“别吃!”
可他把筷子打掉的一瞬间,筷子上的饭还是有一些沾到了沈稚颜的嘴唇。
一瞬间,她猛地吐出鲜血,昏迷了过去。
皇帝一颗心都碎成了几瓣,慌忙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近乎祈求地在她耳边呼唤,“阿颜……阿颜你醒醒啊。”
此刻他也顾不得自己是想杀墨宸殇的,连忙祈求白司凰,“求求你救救她……”
白司凰看着沈稚颜的样子,就知道是中毒了。
虽然第一时间给她把脉,但方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皇帝刚吃过饭菜,他没有中毒,而饭菜端过来的时候,沈稚颜吃了就中毒了。
说明什么?
这说明饭菜在经过皇帝时,被下了毒。
但这饭菜是要给她和墨宸殇吃的。
皇帝,居然要杀他们!
白司凰极其寒心,往日拯救太子的一幕幕都呈现在眼前,仿佛都在告诉她,她救了个白眼狼。
“皇帝陛下,救人容易,救心可难,”
白司凰冷冷地说道,让皇帝脸色一囧。
他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心虚得浑身是汗。
白司凰救人要紧,当前也懒得和他争执了。
而一旁的墨宸殇始终气势从容,仿佛刚才差点被害的不是他一样。
检测结果来看,沈稚颜中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毒,目前记载的解药就是,一种混合兽的心头血。
那种混合兽便是由朱雀玄武,白虎,青龙四种兽族的传人的血肉之躯融合而成的。
将此法子告诉皇帝后,皇帝当场愣在了原地,他该怎么找那些人?
“那……能查出哪些人是吗?”
皇帝说话时,头都很低,周身沉浸着一股悲伤的气息,他很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做,弄得现在两败俱伤。
“我和摄政王就是青龙和朱雀的血脉传人,怎么,你要杀?”
白司凰嘲讽的声音响起,她并不是瞎说的,检测结果就是如此。
皇帝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一声轻叹后化作,“对不起”这三个字。
白司凰的气也有些消了,她坐在凳子上,心平气和地问气和地问皇帝,“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没有想杀你,只是想杀他而已。”
皇帝看向墨宸殇,眼神忽而又看向了沈稚颜,瞧着她有些发紫的脸色,后悔又心疼。
墨宸殇淡淡地扫了皇帝一眼,“你有这想法,很好。”
白司凰和皇帝都震惊的抬头。
甚至白司凰还去摸摸他的脑袋,看他是不是也中毒了,怎么说胡话呢,别人要杀他,他还挺高兴呢。
墨宸殇无奈地握住白司凰的手,耐心解释道,“皇帝与大臣的不同之处,那就是有足够的野心,狠心,”
“本王在朝堂的地位不低,你若是能容忍,便是没脾气,想要除之很正常,但你太急,考虑得不够周全。”
“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皇帝的脸色从震惊,不可思议,但逐渐接受,缓缓点头,“你说得对,是朕太鲁莽了,只是你一点也不恨朕?朕可是想杀了你啊?”
“于私,我是恨的。”
墨宸殇眼底划过一丝失望,“我方才讲的,是一个皇帝的正常行为,但考虑到我们的关系,你的处境,你不应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