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的蛇尾与蛇头对在一起,变成一个巨大的圈,把雷霆都吞了进去,下一秒,又吐了出去。
这回,雷霆的威力更加猛烈,把离渊似乎都要撕裂。
“该死!”
他低吼一声,运起全部内力,挡在身前,承受那致命的一击。
司青鸾看同伴快要招架不住,于是召唤出漫天的飞鸟,去啄蛇君的双眼,让他猝不及防。
蛇君那赤红色的竖瞳微微一转,便定格在那些鸟上,释放出极大的威压。
司青鸾整个灵魂都为之一颤,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差点命丧当场!
蛇君没有意要杀她,所以留了她一条狗命。
司青鸾不服气的还想起身再打,却被离渊阻止,“你省点心吧,别给我惹事!”
听到这话,司青鸾很不甘心。
但蛇君实力太强,她也只能暂时服软。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无非是想我们司氏不再针对银狼族,只要你离开,我答应你就是!”
蛇君挑挑眉,“你说的可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司青鸾再不想答应,也无可奈何了。
最终,蛇君带着求表扬的心情,带着蛇军队离开了。
经过此次战争,离渊和司青鸾等人都平静了一段时间但东幽却没那么平静了。
中秋宴上,歌舞升平,白司凰实在觉得无趣,想起今天会发生好戏,便拉着墨宸殇去看。
墨宸殇含笑带着她去戏班子唱戏的地方。
二人偷摸来到一处宫殿外的树后,看着那极其相似太子的人,带着小侍卫在转悠。
他们已经命人去统治赵家了,赵家也不出所料地,要派人刺杀。
就在刺客踩着黑夜,即将贴近冒牌太子时,忽然有清冽的声音响起,“有刺客!抓刺客!”
可沈稚颜的声音只惊动了刺客和假冒太子,因为这里没有别人。
沈稚颜看刺客看向她,她立刻没有犹豫地冲到假冒太子处,张开手臂挡住他,“你快走!”
那刺客大声训斥,“你个蠢货,我是赵家的,赶快让开,只要太子死了,以后有的是你荣华富贵,家里还能让你去给别人当正室,而不是侧夫人:”
这个条件无疑是很有诱惑性,但此刻的沈稚颜满脑子都是太子的安慰,想也不想就拒绝,“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稀罕!我只有一句话,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太子!”
听到这句话,藏在树后的皇后也有些动容,看来这沈稚颜是真爱太子。
刺客没想到她油盐不进,于是冷哼一声,拔剑朝他刺去,沈稚颜惊叫一声,刚要躲开,身边的假冒太子就一把长剑将刺客的剑挑走了。
也是剑光恍惚的一瞬间,沈稚颜发现这人并不是太子,顿时这一颗心就落了下来。
但她依旧警惕地捏紧拳头,不让歹徒伤害她。
她还捡起石头,趁刺客和假冒太子缠斗的时候,往他身上砸石头。
刺客一个没注意,被砸到了眼睛,顿时痛苦地喊叫出声。
冒牌太子趁机就将刺客抓了起来。
沈稚颜看着他的打扮,疑惑地问道,“是太子让你打扮如此的?”
冒牌太子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草丛的方向,沈稚颜顿时快速跑过去,结果发现了藏起来的皇后和白司凰等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绕是她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对劲。
好端端的,为什么有人冒充太子,为什么会被刺杀,而为什么会有人通知她太子在这里,他喝醉了,需要她给他醒酒?
沈稚颜满脑子都是乱的,整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就这么公然被抓包,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轻咳两声,“你表现不错,看来你是真的爱澈儿。”
听到这话,沈稚颜哪里还能不明白方才发生的一切,她自嘲地笑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来骗我的?”
骗这个字眼,让皇后觉得不好听,她眉头微皱,“本宫只是考验你对澈儿爱到什么程度罢了,并非你所说的欺骗。”
“哪敢问皇后,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呢,您是否觉得,我除了您儿子,就爱不得别人了?”
白司凰在一旁静默地看着,她知道沈稚颜生气了,她是在气着一场演戏,在耍她。
她生气也正常,没有人会担心一场后,得知原来那些人都是假的,只是把她当猴耍而高兴。
皇后从未被这般质问过,顿时哑口无言。
“放肆,这是你与本宫说话的态度?”
眼见俩人要吵起来,白司凰连忙过来劝阻。
“沈姑娘,今日之事是我的注意,你若怪就怪我吧,是我没考虑周全。”
沈稚颜知道她是为了帮自己,自己何德何能因为虚无缥缈的一段爱情,总是麻烦人家。
她握住白司凰的手,声音低哑地说道,“摄政王妃,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怨你,我是气我自己,把自己放在那么卑微的位置上。”
“其实我常常都很羡慕你和摄政王,你们恩爱和睦,相处融洽,你们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一个等级的,而我和太子不一样。”
“他爱我,我也爱他,但他始终是君,我是隶属于他的臣,靠他生存。”
“这样的爱情早晚会消磨殆尽,与其草草结束,不如到此为止。”
沈稚颜心痛如刀割,曾几何时她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男人,现在让她离开他的生活,她又何尝不是撕心力衰竭?
白司凰身为现代人,自然能理解沈稚颜所说的话。
也更加佩服,她一个古代人,能有这么独立的思想。
太子在远处听着沈稚颜这番话,眸底陷入沉思。
似乎,他与她的相处都是他每日下朝后,去找她,和她温存一番。
但也从未问过她一日里都做了什么。
太子一想到沈稚颜那张充满灵性的双眸整日望着那巴掌大小的天空,坐在门口永远等待着同一个人,所做的事也不过是和他说说话吃吃饭,心里就不是滋味。
外面的色彩,她很少见过,他也未曾带她去见过。
她总是提起,她向往江南的美景,陵城的大雪和丰城的落叶。
可也只是成了一个向往。
是他限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