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废话,你到底来做什么?”
白司凰冷声质问道。
“自然是带走你。”
离渊邪魅一笑,手中玉扇轻甩,嗖的一声穿透空气,朝白司凰飞去。
墨宸殇挥手一道内力击在那玉扇上,玉扇发出争鸣,划出一道弧线。
眼看就要被暴雪吞没,一只雪白的手将其握住。
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司青鸾微微挑起眼眸,轻蔑地看着白司凰,“啧,原来你只是个会躲在男人后面的菜鸟胆小鬼罢了。”
白司凰懒得理会她,说话时唇边绽放一朵雪雾,使她整个人更添寒气,“是吗,那是谁之前被我打得屁滚尿流的?”
司青鸾脸色一青,手指紧紧捏住玉扇,捏到青筋暴起,随后发了疯似的,化为残影,仿佛要将白司凰碎尸万段。
但就在白司凰握住手弩,准备反击时,却见那残影转换了方向,目的变成你墨宸殇。
墨宸殇面色闪过一丝杀意,一掌击在司青鸾身上,她好似感受不到疼一般,只拼命发起攻击,将墨宸殇越拖越远。
而这时,小八等人正要去对付离渊,却见铺天盖地的都是飞鸟,他们不断飞下袭击。
白司凰眼底红光闪过,万鸟臣服,但也让众人的吸引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离渊找到时机,勾唇一笑,庞大狐尾卷曲起来,缠住白司凰的腰身。
白司凰拼命拉扯他的尾巴,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被卷了过去。
墨宸殇见状,飞速将司青鸾打倒在地,想要去救白司凰。
“烛熙!”
关键时刻,司青鸾的尖叫让白司凰和墨宸殇都一愣,她叫的什么?
烛熙?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白司凰不由得朝司青鸾看的方向望去。
一身高贵赤羽的男人缓缓落下,容颜如神祇降临般,傲美不可侵犯。
但此刻,他那上挑的赤红双眸,空洞无比。
里面所有的情绪都一扫而空,仿佛一个傀儡般。
“快,拦住墨宸殇!”
、司青鸾冷声命令,但墨宸殇早已预判了她的命令,闪身朝白司凰的方向而去,但在下一秒,一束将周围冰雪都尽数融化成水的火焰从喷发而来。
墨宸殇被那热浪灼烧,下意识躲避,却只是一息之间,白司凰就被拽到了离渊身边。
“阿凰!”
墨宸殇没想到那天救他们的男人就是烛熙,更没想到他如今联合离渊等人,一起对抗他们。
白司凰眼底沉浸着一片红色,离渊完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上,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玩够了吗?”
“用我的灵宠对付我,离渊你是不是太看轻我了?”
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离渊朝白司凰看去,在对上她双瞳中的那抹金色时,恍然想起了第一次和司凰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是众生之神,缥缈的仙裙,倾世的容颜,走到哪里都被簇拥。
但她看得奄奄一息的他,还是不顾灰烬会弄脏她的衣服,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哄着。
也就是那时候,他爱上了她。
发誓要将她据为己有。
但是她身边有太多男人了,多得让他发狂,让他嫉妒得发疯。
他只有先一个个除掉他们,才能拥有她。
“小凰凰,我不是有意要针对你,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回赤狐殿或者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喜欢,我都陪着你。”
离渊深情的话语落在白司凰耳朵里,只觉得可笑。
她素手挥起,只见还在和墨宸殇缠斗的烛熙就安静下来。
他双眸逐渐恢复了色彩,低落的神情逐渐染上傲气。
在和白司凰对视的时候,烛熙眼眶里的热泪涌动,要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的眼泪几乎要滚落下来。
“小凰儿,你终于想起我了……”
他沙哑的声音响起,里面饱含着深厚的情谊和无法释怀的遗憾。
白司凰招了招手,内心情绪一片复杂。
离渊却不甘心,还想去拽她,将她带走,却被白司凰一个眼神定在原地,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司青鸾看着烛熙亲昵地靠在白司凰肩膀上,像是看见主人一般,心里一个大胆的猜测让她恐惧起来。
难不成……你是司凰?"
而墨宸殇看着烛熙那和白司凰亲密的样子,心里十分吃味,但也不好说什么,谁叫人家千年前就认识。
他不过是个后来者罢了。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司凰呢?”
司青鸾惊恐地瞪大双眼,根本不敢置信,也不想相信。
她居然一直在迫害他们司氏祖先……神女!
白司凰面色毫无波澜,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她,“呵,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管我叫祖宗?”
司青鸾还停留在之前的思想里,根本不肯服从,还倔强地否认,“你根本就不是神女,你就是个冒牌的!”
她在自欺欺人,而雪舞和小八已经跪下磕了好几个响头,要不是白司凰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他们差点连头都磕破了。
“不跪是吧,好,既然你不尊重祖宗,那本祖宗就惩罚你一番!”
白司凰随意挥手,金光降落在司青鸾身上,仿佛有万千压力,按得她抬不起头来,又一击打在她的膝盖处,司青鸾硬生生给白司凰磕了个响头。
在这冰天雪地里尤为明显。
司青鸾眼底通红,心底的屈辱比额头的疼痛更让她难忍。
她觉得自己最可笑的是,还妄想去夺得对方的血脉。
那可是神女啊,她怎么去夺啊!
司青鸾挫败又不甘心地想着,虽然畏惧白司凰的强大力量,但依旧没有彻底信服,还在妄想有什么力量能够打败神女。
忽然,她想起南荒的那个蛇君。
是啊,上古的时候,蛇君虽然没打过司凰,但那也是在一众兽族的协同下,神女才将其封印。
而没了那么多兽族支持的神女,还是不是蛇君的对手?
白司凰懒得去猜此刻的司青鸾在想些什么,她将她随后丢在外层,随后就恢复了正常状态。
她只觉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要晕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