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水灵溪紧张地大喊道,眼底晶莹泪花飞溅而出,哪怕腰部的狐爪禁锢得很深,她动弹一下都会撕裂肌肉,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扑过去。
狐爪划过,在她身上留下三道深深的伤痕。
可水灵溪此刻早已忘了疼痛,满眼都是正在被打得吐血的荣国公。
“夫君,你怎么样夫君,你怎么这么傻,你是人,比我要脆弱啊……”
水灵溪嘴上怨怪,手上却轻柔地替荣国公处理伤口,心疼得心都在滴血。
荣国公只觉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无力地躺在水灵溪怀里,心疼的想要去抚摸她腰间的伤口。
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脸颊上,让荣国公更加不忍。
“不……不哭……溪儿……”
离渊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二人情深几许的模样,这让他想起小凰凰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他唇边绽开苦涩的笑容,一千年前他这么看着小凰凰和旁人,一千年后是他们。
什么时候,他能打动小凰凰,让她分给他一点点爱呢?
哪怕一点也行。
他不奢求太多。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的实力,容貌,都不比墨宸殇差,甚至敢保证的是,他一定比他对小凰凰好百倍。
为什么小凰凰还是选择了他?
离渊越想越失落,他扫了眼那暗色的天幕,眼底悄然划过一抹晶莹,很快又消失不见。
荣国公夫妇看到离渊忽然离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获救了。
水灵溪忍住疼痛,用尽全力施法,下了一场治疗之雨。
她和荣国公身上的伤痕在逐渐消散,而同时,火山在浇灌下,也悄然熄灭。
治愈之雨自然不能全部治好,所以当蓝丞相看到水灵溪和荣国公二人受了伤时,很是震惊。
“你们是遇到贼人了吗?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难道方才荣国公你让我们走,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受伤?你糊涂啊!我们要是留下,还人多势众,说不定能击退那些人呢!”
数落归数落,蓝丞相还是忙把人带上了马车。
他们询问过后知道是北渊人干的,气愤不已。
“没事,咱们这次算是断了他们的火种了,让他们没饭吃!”
荣国公虚弱地点头,其实他们这次算是侥幸,若是离渊执意动手,谁也阻拦不住。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为何他到关键时刻,就停手了呢?
带着满脑子疑问,一众人驾车回了东幽。
太子得知他们凯旋时,亲自出来迎接,看到荣国公受了伤,他立刻亲自将人扶着坐下。
“荣国公为我东幽殚精竭虑,请受本宫一礼!”
太子说着,便对荣国公行了一礼,荣国公虽然内心感动太子的敬重,但还是快速扶他起身,“太子殿下折煞老夫了。”
“老夫有一请求,不知您可否允准?”
太子微微点头,“您说便是。”
荣国公急忙道,“我夫人伤势较重,太子可否下令接摄政王妃进宫,为我夫人诊治?”
太子一听,立刻派人去接。
荣国公感激的拱手,心里依旧担心不已。
很快,墨宸殇和白司凰便进宫了。
荣国公一见到白司凰,就恳切地请求道,“还麻烦摄政王妃,为我夫人医治。”
白司凰笑道,“荣国公客气了,事不宜迟,快带我去见您夫人吧。”
荣国公赶紧点头,而墨宸殇则留下来,示意太子跟他去偏殿。
太子知道他是有要事想谈,便紧跟其上。
白司凰随荣国公来到水灵溪养伤的宫殿里,看到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甚至在不断涌出彩色的鳞片。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疑惑地问荣国公。
好端端的,水灵溪怎么会变成这样?
荣国公哀叹一声,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白司凰听到离渊,狐眸闪过冰冷,又是离渊惹的祸。
他不是被设计引到深潭了吗?
竟这么快就出来了。
“夫人她是外伤加之内力耗尽,引发了血脉暴动……才会这般。”
荣国公叹了口气,“是我无能,没保护好他。”
白司凰知道他是因为和兽族的差距而心里失落,好声安慰道,“在她心里,您保护了她那么久,早就是英雄了,所以不必介怀。”
荣国公和蔼一笑,“多谢王妃宽慰。”
“好,那你先出去吧,我这就给她诊治。”
白司凰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