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薄擎信誓旦旦的点头,抱着怀里的女人,心都平静下来。
看着他们小夫妻进屋甜蜜去了,白司凰也放下了心。
她转身嘱咐绿娥,“盯紧胡绥绥,不要让她再接近萧薄擎了。”
绿娥点点头,“您放心吧。”
“嗯,那我便先回去了,你这衣服也过时了,以后我让包子定期给你送新款衣服来。”
白司凰知道,身为侍妾,绿娥在府里并不好过。
以前萧薄擎还能厚待几分,现在胡绥绥已经把绿娥的恩爱占没了。
蓝芷蝶是夫人,又是丞相女儿,下人们不敢对她怎样,可绿娥原本就是舞姬出身备受鄙夷,如今不得宠,少不了有下人落井下石。
绿娥眼眶微红,王妃真细心,她抹了抹泪,点点头,“多谢王妃。”
随后,白司凰便离开了将府。
回到摄政王府时,墨宸殇听了白司凰讲述的一切,眸光越发深沉。
“狐臭味……神志不清……”
“倒像是狐族擅长使用的一种魅术。”
“魅术有什么作用?”白司凰好奇道。
“魅术是能短暂控制人的心智,让人顺从她的心意表现。”
“还记得地宫里那只死狐狸变活人吗?那是高级的魅术,而你所描述的这种,狐族的人基本都会。”
“但这一切都是猜测,胡绥绥到底是不是狐族之人,又是哪种狐族,还需要你去验证。”
“怎么验证?”白司凰急切地问道。
“想办法取到她的血,到时候交给我,我能感应得出来。”
墨宸殇思绪翻涌,追月阁没有查到她的任何信息,这已经够可疑了。
之前追月阁也查过孤儿,能查到一星半点的踪迹,像她这种毫无痕迹的,一定是故意抹去的。
她到底是谁,来东幽有何目的?
“嗯,我会想办法取血的。”
等下一次去复诊的时候,一定要取到胡缓缓地血。
“对了,锦公子你调查得如何了?”
想到前几天墨宸殇之前说要调查锦南巳的背景,白司凰好奇地询问。
墨宸殇拿出一沓纸,上面详细的记载了锦南巳从出生到现在的详细情况。
上面没什么异常,都是些正常经营生意的情况,他也没什么花花肠子。
“看来,他只是个想贪权势的小白脸,为了以后的青云之路来哄骗丁若微?”白司凰并没发现什么不妥,于是下结论道。
墨宸殇却摇摇头,深邃的眸底藏着笑,“不一定,过于干净的人,也很可疑。”
“如果有人查我,那定有他查不到的东西。可锦南巳的人生仿佛透明般,更像是,别人想让我们看到的。”
白司凰了然地点头,“最近东幽不太平,各种诡事乱起,我们要更加小心了。”
墨宸殇握住她的手,眉眼带笑,“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
白司凰依靠在他怀中,“我一向都知道。”
太平了几日,步入七月初。
白司凰倒是有些好奇小徒弟和雪舞相处得怎么样,这对欢喜冤家会不会又吵起来,于是就去了医馆,探望一番。
她来到医馆里,就看到白英俊舒适地躺在躺椅上,吃着剥好的葡萄,一下下地吐着皮。
雪舞在一旁殷勤地收拾着,累得直喘气。
白司凰双手环胸,中气十足地喊道,“白英俊,你架子也太大了吧,让你未来嫂子伺候你?”
“等你太子哥哥知道,看他打不打你的屁股!”
白英俊听到这声音,差点葡萄呛到了嗓子眼,拼命咳嗽。
“咳咳咳!师父,您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徒弟好准备准备迎接您。”
“我可没欺负她,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对不对?”
白英俊看向雪舞,雪舞立刻乖巧地点头,“是啊,您就别责怪老大了。”
“老大?”白司凰挑眉,这小徒弟还怪会占便宜。
“一个称呼而已嘛。”
白英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到了什么似的,板起了脸,“您别以为是我欺负她,您不知道,这短短几天,她都吃了我十颗草药了,我使唤她一下也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还没等白司凰发话,雪舞就甩甩头,头上的白绒球乱转。
“让她歇会吧。”
白司凰警告地看地看了眼白英俊,白英俊这才妥协道,“那你歇会吧。”
“不过按你这吃草药的赔法,我看你下辈子给我打工都不够。”
他小声嘀咕着,没想到雪舞笑嘻嘻地露出门牙,“没关系呀,只要有草药吃,我下下辈子都可以给你打工哒!”
白英俊翻了个白眼,他下辈子才不给她草药。
看着二人斗嘴,白司凰忍不住失笑,“雪舞公主,过几日你就得回去了,你是和亲公主,不能一直待在医馆里。”
雪舞失落地看着白英俊,“可是我不想走嘛,我还有好多没学呢。”
白英俊看着那双透明玻璃般的双眼,刚要说什么,外面的小灯就慌忙叫道。
“俊哥,有病人!”
“来了来了!”他连忙冲了出去。
见状,白司凰也只好跟了出去。
却发现来人是锦南巳。
他一身宝石蓝色的长袍,俊美的面容在一众病患中脱颖而出。
“锦公子,你怎么了?”
白司凰客气地询问,却见锦南巳将手臂伸出来,“在下今日整理货架时不小心被砸伤了,劳烦锦和郡主了。”
这时,白英俊笑眯眯地凑过来,“这点小事哪里需要我师傅,小舞啊,把绷带拿过来!”
“来了。”
雪舞快速地拿下绷带,就要递过去,却在转身的瞬间,浑身猛的发抖。
绷带都掉在地上。
白英俊皱起眉,“怎么回事,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却见雪舞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睛吓得红红的,浑身都在发抖。
雪舞对上锦南巳的眼神,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她忍不住低下头。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好可怕,浑身有股阴凉的气息……
像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