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殇原本愁了一夜,就怕齐王不接受他,这下是放心了。
“您不嫌弃我比阿凰大了足足七岁?”
齐王一怔,很快想到了找补,“男子嘛,就是要成熟的!找那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我女儿跟带儿子似的!”
“这婚事我看下个月……”
齐王心急火燎的,已经开始掐算俩人什么时候办婚礼了。
墨宸殇语气愧疚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与您说,虽然我和阿凰定了情,但短时间内还不能公布关系。”
话音刚落,齐王脸色难看起来,“为何?”
“一来阿凰刚和离不久,贸然公布怕她遭受非议,二来是我这边还有些敌对关系的人事未解决,怕他们会针对阿凰。”
墨宸殇神色歉疚道。
听完他的话,齐王冷静下来,“你做得对,是本王冲动了,还以为有别的缘由呢。”
墨宸殇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今日来,是想着这事别人可以不知,但不能瞒着您,便来拜访了。”
齐王心里舒坦了。
这个女婿还是很把他这个老丈人放在眼里嘛。
俩人在书房唠嗑,另一边正厅火药味逐渐浓郁。
几个下人在长廊故意高声讨论。
“今日来的是哪门子的郡主啊,不就是咱们之前老嬷嬷的女儿嘛,同样是奴婢,咱们也不差哪啊!”
“你看她成了下堂妇,还耀武扬威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厌烦。”
白司凰自然将这些苍蝇的嗡嗡声收入耳中了,不过她也懒得理会,自顾自地吃着。
霜儿不乐意了,她们凭什么说主子!
她上前几步训斥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连锦和郡主也敢议论?”
“姐姐,她们下人不懂事,胡言乱语,姐姐不至于这点小事都放在心里吧?”
白晚莲言语之间是压不住的愉悦。
“我相信姐姐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再过几日就除夕了,还是和和气气得好。”
她故意把架子抬高,让白司凰不好发难。
白司凰原本没打算搭理她,可见她蹬鼻子上脸,自己来找骂。
那也别怪她了。
她忽然砰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厉声对那些长舌丫鬟训斥道,“给本郡主跪下!”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几个丫鬟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霜儿站在她们对面,乍一看好像是给她下跪似的,吓得她连忙躲开。
真晦气。
白晚莲不满地看着白司凰,“不会吧姐姐,你真的要责怪她们?”
“本郡主就是你口中斤斤计较之人,谁敢妄议本郡主,就按规矩处置!”
“郡主饶命啊,郡主饶命啊!”
丫鬟们早就听白晚莲说不会被责罚,才敢口出狂言,没想到遇到个不好惹的。
白晚莲见齐王和摄政王过来,连忙告状,“爹,摄政王大人,锦和郡主居然要在大喜日子里惩罚下人!”
“有错自然该罚。”
墨宸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仅要罚,这下人是谁的,她们的主子也难谈管教之责。”
“看你教出的好下人,一个个敢忤逆主子了!”齐王严厉训斥道。
白晚莲没想到他们偏心到这种程度。
这时,白司凰幽幽开口道,“你们一个个能说会道的,做下人也屈才了,爹,就卖到青楼说唱去吧。”
“至于我的好妹妹,让她滚回自己院子,好好面壁思过,年后才能出来!”
“对了,期间只许供应清粥小菜,不许给肉。”
“你看看你胖得跟猪似的,以后更不好生养,可如何找新婆家。”
白晚莲气死了,“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你还咒我!”
“你觉得她没权利,那本王可有权利?”
墨宸殇缓步走到白司凰身边,目光冷冽。
齐王在一旁,暗暗竖大拇指。
白晚莲瞬间怂包起来,“臣女,臣女受罚就是……”
说着,她仓皇逃离了现场。
不就是有摄政王做靠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早晚让她人头落地!
瞧着白晚莲落魄的逃走,白司凰也没什么趣味了。
闹剧过后,白司凰和齐王等人和和美美吃了个饭。
席间,齐王看着俩人互动,一连干了三碗大米饭,心里美得冒泡。
小狼叽叽喳喳地说话,让他也感到幸福。
想他以前和齐王妃都是各过各的,一起吃饭也客客气气,半点没有家庭的氛围。
要是以后都如此热闹就好了。
吃过饭后,几人又在齐王府待了阵子,天色渐渐昏暗才要离开。
临走时,齐王拉着女儿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既然遇到了可心人,就牢牢把握住,但也别委屈了自己。”
“他虽是摄政王,如果以后对你不好,你也大可一脚把他踹了,爹养你一辈子。”
白司凰又感动又好笑,“爹,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女儿这次没看走眼,他也不会欺负我。”
齐王这才点头,抹抹泪,“行了,去吧,有空多回来看看爹。”
白司凰莞尔一笑,“好。”
夜幕里,小狼一手牵着爹爹,一手牵着娘亲,幸福地蹦蹦跳。
夜晚,墨宸殇用一根糖把小狼打发到别的房间,自己如愿以偿地霸占了白司凰的床。
白司凰正在卸妆,看着那被子鼓鼓囊囊的,莫名有种侍寝的感觉。
待上床后,墨宸殇就靠了过来。
白司凰推搡着他,“说,你为何擅作主张。”
一看她爹那副样子,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墨宸殇缓声解释,“我想给你个交代,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一时兴起,如此你也安心。”
白司凰默了默,唇角微勾,“我知道,所以其实我也挺惊喜的。”
墨宸殇炙热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可是真的?”
“真的。”
白司凰低头躲着他的薄唇,“痒……”
可他越发得寸进尺,掠过她的脸颊,将白司凰的气息剥夺的一丝不剩。
屋内温热逐渐变得滚烫,蓦地,墨宸殇的手触到了个软弹之物。
“这是什么?”
他下意识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