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上,赵日天刚喝的醉醺醺的从青楼出来,就被一个粉色的麻袋套走了。
他像个待宰的猪一样,被人拖进深巷揍了一顿。
小八看着麻袋里没了动静的男人,掀开麻袋确认还有气,这才离开。
离开前还不忘泼了他一身马粪……
很快,一个浑身马粪的男人在大街上狂跑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次日。
“听说那人豆大的眼睛,都臭成那样了,还觉得别人是因为看上他身份才看他。”
“就是,也不知道哪里的自信。”
白司凰好奇地听着病人们讨论,难怪这两日赵日天没来。
她也松了口气,都那么惨了,应该不会舔着脸来了。
然而,白司凰还是低估了他脸皮厚的程度,才不过隔了一日,他又来了。
白司凰捏捏鼻子,故意嘲讽,“赵大公子又来了,你身上的马粪味可洗净了?别熏到我医馆里的病人。”
闻言,病人们齐齐捂上了口鼻,生怕闻到什么不该闻的。
赵日天想到那日的丑态,脸唰的比猴屁股还红。
内心一股火蹭的就窜了上来。
虽不知道是谁打的他,但按时间推算,肯定跟这娘们有关。
但想到姑母嘱咐他务必将人哄骗到手,他还是将心里的不爽强忍了下来。
等以后娶了这女人,再狠狠收拾也不迟。
赵日天脸上挂着油腻的笑。
“锦和郡主说的什么话,我的衣衫可是用天然降真香熏了三天三夜,半点杂味都无。”
“本公子今儿个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是姑母将你介绍给我,就想让咱们结个亲,而我也觉得你姿色勉强够看,配得上我!”
白司凰听到这话心下诧异,赵日天来纠缠她竟然是皇贵妃的主意。
可对方为何会盯上她?
赵日天继续喋喋不休地道:“方才你说了得罪我的话,只要你和我定亲,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但不怪罪你,还能让你那妖怪儿子改姓赵。”
白司凰眼角抽搐,眼前这人怕不是面瘫加脑瘫,没个几十年的神经病患史,根本说不出这些话。
想当我儿子的爹,配?
赵日天挺起了胸膛,“我家里那么大的药田,还不配娶你?等你嫁过来,我家的药田就由你负责种了,不过呢,你这医馆得当陪嫁送过来。我是头婚,你是个下堂妇还带孩子,不然我吃亏呢!”
白司凰气笑了,“你算盘打的可真精啊,怎么不叫赵算盘?”
如今她是背后有皇帝做靠山的人了,哪怕是皇贵妃的侄子,犯起贱来她也不惯着!
话音落下,白司凰便拿起旁边的榴莲向他走去。
“你还想娶妻?也不看看你这鸡仔一样的身板,比我年纪还大的肾,你能行人事吗?!”
“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废物罢了,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赵日天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骂了个遍,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你个下堂妇竟敢辱骂我,看爷不好好教训你!”
既然这女人不识趣,那他也不惯着她了,反正有皇姑母撑腰,他什么都不怕。
眼见赵日天恶心的嘴脸就要贴过来,白司凰抬起手里的榴莲,狠狠盖在他那猪皮厚的脸上。
赵日天被比马粪还臭的东西糊了满脸,又挨了一拳,立马惨叫一声。
“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眼前视线被遮挡,走哪儿撞哪儿,拼命用手在脸上擦抹,试图将黏糊糊的东西擦掉。
可那东西臭气熏天不说,甚至还拉丝。
白司凰仍不解气,看着身旁的榴莲壳,一脚踢到了他必经之处,还附赠了块香蕉皮。
赵日天一脚踩在榴莲香蕉皮上,坐火箭似的,嗖的就滑到了一个排队买药的壮汉面前。
壮汉满脸嫌恶,一脚踢了上去,“娘们唧唧的,还想吃软饭,看你就来气!”
赵日天的身体飞速周转,又撞向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捏起鼻子,唾出一口老痰,“老婆子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死一边去!”
赵日天要疯了,他想停下来,可旁观人群早看他不顺眼,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
于是,他像是被踢皮球,踹来踹去,踢来踢去。
最后滚落到白司凰脚下时,她抬脚对准对方的屁股狠狠踹了上去,守在门口的人迅速配合地开门。
赵日天在嘶哑的凄惨喊叫中,化作个球直接冲进了雪堆里,再无动静。
白司凰继续招呼买药的客人,“方才多谢各位父老乡亲出手相助,今日凡是来看病买药的,都附赠驱寒汤一碗。”
“锦和郡主客气了,您是救过京城百姓性命的大恩人,诸位自不能看着您凭白受人欺负。”
“咱们人多不怕他,赵家再权势滔天,还能把咱们这么多人全抓进大牢里不成?”
何况这间医馆有摄政王庇护,众人都心知肚明,谅那登徒子也不敢轻易闹事。
没了赵日天,白司凰心头舒畅不少。
临近傍晚,墨宸殇得知消息后,也匆匆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