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薄擎伸进从怀里将所有银子掏了出来。
自从独孤太傅送来金子来后,他手中也宽裕的不少,他才深刻体会到白司凰坑钱的主意有多么明智。
白司凰收好那鼓囊囊的钱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把衣服递给他。
“将军慢走。”
萧薄擎刚想询问,她被独孤谨行绑架时可曾受了什么伤,却被对方的‘送别之词’堵在了嘴里。
萧薄擎告辞一声,便离去了。
夜色未浓,白司凰也准备回府了。
三人回到了将军府栖梧院,他们刚从小门钻进,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敲房门。
“夫人,你歇下了吗?”
屋里虽然还亮着灯,但萧薄擎识趣的没有擅闯。
白司凰连忙绕到房子后面,从窗户翻了进去,紧接着小狼也爬了进来。
白司凰飞速换好衣服,在脸上贴好假疤痕,这才开了门。
烛火映衬下,她的模样十分狰狞,猛然一看像极了恶鬼,吓得萧薄擎后退了几步。
他似乎觉得不妥,又走进了几步,“小狼睡了吗?我给他买了衣裳,若是还没睡,他试试合不合身。”
白司凰轻咳一声:“他歇下了,衣服给我吧,我明日让他试试。”
“夜色已深,将军该回绿满轩了。”
两人离得很近,萧薄擎能闻见眼前女人身上的丝丝香气。
明明是如此狰狞的一张脸,却还是让他忍不住心动。
“我是你丈夫,与你同寝又有何不可?”时隔几年,萧薄擎终于亲口承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白司凰心底诧异。
这狗男人还有心思想龌龊事?!
“将军,有些事你心知肚明。咱们早晚得和离,以前你没履行过丁点作为丈夫义务,如今也不必再说这种话吧。”
白司凰说完就要推他走,却被萧薄擎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眼底带着几分不明的情愫,“以前是我昏了头脑,若你肯给我一次机会……”
白司凰眼神落在那握着她手腕的大掌上,一手银针悄无声息地扎了上去。
“嘶!”
萧薄擎疼的猛的收回手。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见状他只能轻叹一声,把衣服放在了地上,随后转身离去。
白司凰看人走远了,才打开门把衣服都拿了进来。
萧薄擎落寞地回到正院,就看到绿娥正守在院前。
“夜深了,奴婢服侍您更衣就寝吧。”绿娥凑上前轻声道。
“嗯。”
萧薄擎因上次的点心,对绿娥印象好了不少。
他心里藏着事,所以情绪低落,整晚睡得并不安分,隔天一早就起身去了军营。
*
小狼睡醒看到新衣裳,好奇地摸来摸去,但并没有穿上,他还是喜欢自己的红袍子。
小狼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白司凰,便跑出去玩了。
直到日近三竿,小狼突然焦急地跑进了屋,小手使劲晃白司凰的胳膊,“娘亲,我看到那个坏家伙带人往这边来了!”
白司凰急忙下床给自己涂伪装。
她一边涂一边腹诽,这个萧薄擎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她迟早被折腾死。
萧薄擎从军营回来,身边跟着身材魁梧的穆老将军。
“小子,你多亏有这么一个好夫人,不然老子才不屑搭理你呢。”穆老将军说。
“是是,晚辈三生有幸,您这边请。”萧薄擎做个手势,随后二人朝栖梧院方向走去。
这时,白晚莲从不远处迎了过来,一身嫩粉衣衫显得十分风骚。
“将军回来了?妾身做了您最爱吃的点心,要不要去妾身院里坐坐?”白晚莲满脸谄媚,她看得出萧薄擎是想去栖梧院,自然想阻止。
还未等萧薄擎回应,一旁的穆老将军就拧紧了眉头,“你难道看不见老夫在这?见了人不行礼,这将军府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白晚莲这才回过神来,在看到穆老将军的时候,神情惶恐至极。
她刚才确实眼里只有将军,没想到这个难缠的老不死也来了,一想到上次因为他被将军责怪至今,白晚莲就恨得牙痒痒。
她挂着笑容行礼,“是妾身失礼,还望老将军不要怪罪。”
穆老将军冷哼一声,显然是不领情。
白晚莲神色僵了僵,求助的看向萧薄擎,萧薄擎内心不悦,但还是给她留了点面子。
“小妾不懂事,老将军别放心上。”
“是比不上你夫人懂礼。”
穆老将军故意提起白司凰,白晚莲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但什么也不敢说。
眼看两人要走,她仍不甘心地阻拦道:“将军,妾身那边新做了许多新茶点呢,不如您带着老将军一起去品尝品尝?”她语气轻柔,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萧薄擎看到她娇嫩的脸庞,想着许久没去过她的院子了,犹豫了片刻。
穆老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白晚莲的鼻子开口就骂,“你没看我们有要事做?一直阻拦成何体统!老夫的病情要是被你耽误了,你担待得起么!”
“还有你,想去快滚,老夫自己去找那丫头!”穆老将军不耐烦的骂完,瞪了二人一眼,威武的大步向栖梧院前进。
萧薄擎哪里还敢吃什么点心,立马让白晚莲回去,自己则紧忙追了上去。
白晚莲气的猛跺脚,却又一不小心崴了脚,疼的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她又气又疼,像打鸣的鸡一样在原地尖叫。
栖梧院内,白司凰听到外头一阵阵尖叫,心中纳闷。
这鸡怎么早上不叫,大中午了才叫。
她正想着,就见萧薄擎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穆老将军。
“穆老将军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白司凰一身蓝纱清爽,在炎炎夏日里看着格外舒坦。
“丫头,我这腰老毛病犯了,想让你给我看看。”穆老将军难看的脸色又恢复了温和。
白司凰将人带到院子中的遮阳纱下,自己又回屋从空间的冰箱中取了些度数高的果酒。
老将军喜欢喝酒,这些特殊的果酒不仅不伤身,还对身体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