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绿娥有舞蹈底子,白司凰省了很多心,她临时将袍子中间剪了个圈,分成上衣和裙子,让绿娥换上。
绿娥看着那没二两布的衣服,绕她是舞姬出身也觉得款式过于大胆了,但还是认命的进屋换衣服。
片刻后,她羞怯的捂着腰间,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白司凰轻笑着调侃,“这就不好意思了?以后让勾引人你岂不是要临阵脱逃?”
“我不会的!”
一想到以后的路,绿娥就迅速放下了手,只见那小腰盈盈一握,白嫩勾人。
白司凰满意的点点头,一大早小狼就带着霜儿他们去爬山了,也正好空出时间给她做训练。
“将力量都集中在你的腰部,然后跟我做。”
白司凰虽没穿露脐装,但她腰部灵动发力,姿势很容易看的清。
绿娥到底有舞蹈底子,一开始生涩的跟着小幅度的扭动。
她咬牙坚持,不是因为累,是这个动作对于她太过于羞耻,以往舞蹈也只是轻纱慢舞,这回是真的搔首弄姿。
她在心中做了极大的建设,才拼命般的咬牙,跟随白司凰有劲又妖娆的摆动腰肢。
很快,日落西山,斜阳残下。
“对,腹部发力,这个舞蹈展现的就是灵巧的力度,你记住动作,回去一天练一千下,等半个月后再来找我。”
看到绿娥的动作没有错误,白司凰这才替她安排。
半个月的一千次,差不多能有雏形。
勾引萧狗子足够了。
“是。”
绿娥松懈下来,气喘吁吁的捂上了腰,仓惶的换好衣服离开了。
她那么久没出现,白莲又不知要怎么惩罚她!
绿娥担忧了一路,来到莲花院时,咬咬牙才进去。
刚踏入房门,她下意识一躲,意料之中的杯子砸来,砰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残片。
白晚莲桃眸微挑,“贱蹄子,你居然敢躲?”
绿娥忙跪了下来,低声道,“不是奴婢不愿被主子打,只是惦记任务在身,若受了伤,就更勾引不成将军了。”
她的声音怯懦讨好,听的白晚莲舒心。
“这么说,还是我错怪你了?”
“奴婢不敢这么想。”
“不敢就好,只是恐怕你的机会又渺茫了呢,如今将军迷恋阿若,又岂会再看你一眼?”
“奴婢不知该如何做,请莲姬指教。”
绿娥心中清楚,白晚莲是想要利用她对付阿若,可她和阿若无冤无仇。
对方不过是被将军喜欢,但那是将军花心,和她有什么关系?
为何会有红颜祸水这个词,难道不是男人们都禁不住诱惑吗?
但绿娥还要与白晚莲虚与委蛇,也不能回绝此事,只能乖巧地听着。
“过几日你随我去杂耍团一趟,我倒要见识见识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将军魂牵梦绕!”
白晚莲美眸含怒,嫉妒的面目都狰狞起来。
绿娥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只要让她跟着去,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临近傍晚,军营派人传话过来,说将军要忙军中事务,这三日都不回府。
趁此机会,绿娥倒是有了大把的时间练舞,一有空就往白司凰那边跑,小狼也对这个浑身绿油油的大姐姐少了些敌意。
他不懂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只是从娘亲的态度看出来,这个大姐姐以前应该是犯了什么错,所以娘亲不喜欢她,但现在她知错就改了,娘亲也就跟她玩了。
三日后的午时,烈阳正浓。
得知萧薄擎要回府的消息时,绿娥正在栖梧院练舞,满头香汗。
她的肚皮舞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动作,神情也不似从前那般扭捏了。
“看你现在跟小妖精似的,我要是男人我肯定娶你。”
白司凰扇着扇子躺在凉席上,慵懒的眯着眸子,语气调侃。
绿娥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泽,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卑躬屈膝。
她似乎对白司凰大胆的发言已经习惯,尊敬地行了个礼,“多谢夫人指导,我一定会抓紧机会好好练习的。”
说完,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白司凰摆摆手。
“几天前莲姬因那布偶的事记恨上阿若,想让我和她一起去阿若的杂耍团捣乱。”绿娥眉头轻轻蹙起,叹了口气。
“不瞒夫人说,我觉得此事与阿若无关,她不过是个杂耍跳舞的罢了,谋生也不容易,此番可谓飞来横祸,我实在不想帮着莲姬作恶。”
她也是舞姬出身,深知女子在世间抛头露面讨生计有多难,对于素未谋面的阿若,自然而然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白司凰悠悠起身,狐狸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绿娥还挺善良。
“放心,她让你去你就去。有她丢人的。”
得到应允后,绿娥这才开心起来,随后又突然发问,“夫人,您一直以来是不是在藏拙?”
白司凰心里咯噔一下,马甲掉了?
她刚要辩解,就听绿娥沉思道,“夫人以前是众人眼里的傻子,可您分明唱歌跳舞样样精通,不仅医术高超,连厨艺也精湛如斯,不是藏拙是什么?”
白司凰松了口气,笑着说,“各有各的苦衷罢了。”
她没解释,绿娥也体贴地没有多问。
俩人聊天的时候,没有发现萧薄擎已不知何时悄然走近。
“绿娥,你为何会来栖梧院?”
萧薄擎蓦然出声,吓得两个正在谋划勾引人的主犯浑身一颤。
白司凰很快冷静下来,双手环胸,“将军进人院子都不敲门?你以为进你家大门呢?”
萧薄擎本从军中回来,因恢复了军心而心情大好,没曾想进来就被怼了一句。
他脸色瞬间沉黑下来。
什么别人,这明明就是自己的院子,可想到那件事情,这股气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下一刻,只见萧薄情先关上了院门,又在外面敲门。
“请问我可以进吗?”
“不好意思,院子满员了。”白司凰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