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湿混合物从她们的嘴里,鼻孔里钻进去。
白司凰只觉的恶心,只按了一会就松了手。
两个厨娘拼命将脑袋拔出来,淋了浑身的泔水,顶着满头烂菜叶,瘫坐在地上。
她们人都傻掉了,看着白司凰那警告的狐眸,哆哆嗦嗦的,半个字也不敢说。
周围人都躲成一团,生怕被牵连。
他们听说了夫人变得很可怕,但没想到那么可怕啊!
白司凰看了一圈,那超大的案板上鸡鸭鱼肉,鱼虾珍品应有尽有。
“那是给谁吃的。”
下人瑟瑟发抖,回道,“是,是给莲姬和将军的。”
白司凰想起她那残羹剩饭,再看看这奢华无度的山珍海味。
这渣男贱女真是太可恶了。
“给我留着,在我回来之前,谁碰揍谁!”
说完,她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厨娘们纷纷点头,个个面面相觑。
地上那俩恶臭熏天的还在哀嚎,一片狼藉。
离开大厨房后,白司凰气势汹汹的去了莲花院,她倒要看看,这小白莲待遇有多好。
还有,今天她要不交出几千斤好炭,嘴给她打歪!
凭借原主模糊的记忆,她终于看到了那豪华的院落。
檀木梁柱上刻着精致的雕花,红瓦青砖,大气的很。
想想自己那虽然大,但破破烂烂,几乎是难民窟般的院子。
白司凰更加愤怒。
院外的小厮看到她那张凶神恶煞的脸,都吓得也不敢拦。
白司凰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白晚莲屋外,路上丫鬟小厮都绕道走,生怕挨打。
香杏穿着厚厚的棉服,刚从小厨房端着药过来,见到那熟悉的面容,牙齿都快咬碎了。
“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难不成还想莲姬被谋害吗?”
她冷声呵斥,却无人回应。
白司凰停住脚步,看着她,想起了什么。
这是那个被打死的丫鬟的妹妹,香杏。
察觉到白司凰的视线,香杏已经被恨意洗脑了,口不择言道,“赶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都怪这个贱人,她姐姐才被打死了!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白司凰声音越发冰冷。
“我自然知道,就是跟你这个泼妇,要不是你,我姐姐还活的好好的。”
说着,她疯了一样,将手中滚烫的补品朝白司凰泼了过去。
热气与寒气碰撞,激起一片白雾。
那汤药要是泼在脸上,不死也脱一层皮。
她眼底得意,却见白司凰轻松躲开,热汤浇在雪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白司凰的视线落在香杏穿的锦缎之上,唇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原主堂堂将军夫人,齐王府嫡女两重身份,穿的竟还不如一个妾室的丫鬟。
真是可悲。
“香杏谋害主子,还偷了主子的衣服穿,你们几个过去把她身上的外衣扒了,让她跪在地上一个时辰,以作惩戒。”
白司凰轻启红唇,随手指了几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人。
香杏不屑,“就凭你还想命令莲花院的人,您还真把自己当夫人了?”
白司凰也不恼,反而轻笑出声,“看来你们是忘了白莲的下场了,若不然我再给你们演示一次?”
她冷冷的看向那些人,下人们瞬间怂了,他们被打可没人心疼。
于是纷纷冲了过去,“得罪了,香杏姐姐!”
说着,直接开始脱她衣服。
“反了,你们是想找死吗?”
香杏没想到他们竟敢对她动手,拼命的喊叫起来,这可是她新做的衣服!
“莲姬救命啊,有人欺辱奴婢!”
她喊得嗓子都破了,可还是阻止不了外衣被扒。
此刻,香杏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的,冻得瑟瑟发抖。
屋里的白晚莲早就听到的动静了,可她哪里起的了身,上次被打的伤势都还没好,动一下浑身都疼。
她咬牙看着外头发生的一切,美眸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寒冷。
下人们扒了衣服后,赶紧又四散逃开了。
白司凰一步步逼近香杏,吐出的气息冷冽,“跪下。”
“凭什么!”
香杏满眼不服,她就是不跪。
下一秒,白司凰已经绕到了她身后,对着她的双膝就是狠狠的一顶。
“啊!”
香杏惊呼一声,剧痛让她直接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冰冷的雪面上,麻木肿痛。
她想站都站不起来了。
“真听话。”
白司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香杏气的面目狰狞,浑身冻得颤抖不止,“贱人!”
“啪!”
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让她耳鸣不止,“说谁贱人?”
香杏疼哭了,但还是牙尖嘴利,“贱人说你,贱人说你!”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
“行了,我知道你是贱人了。”
白司凰懒得理她,揉了揉手,向白莲的屋子走去。
屋内,白晚莲正扶着被上了药的下巴,想喝燕窝时,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她看着那浑身戾气的白司凰,笑容都僵了一瞬。
外头的寒风吹进来,冻得她瑟瑟发抖,搂紧了怀里的四五个汤婆子。
“姐姐,你可有何事?不如先将门关上再说吧。”
白司凰感受到那迎面而来的热气,视线落在地上精致的炭盆上,里面都是市面上最好的银炭。
“妹妹这么一会就忍受不了了,那你可知我和小狼没有炭火是怎么度日的?”她嘲讽道。
“怎么会呢?姐姐的炭火可是一早就发了,妹妹还特地嘱咐了呢,或许是姐姐疯魔将炭火扔了,那妹妹就无能为力了。”
“这府里炭火数量都有定数,眼下妹妹也没有多余的。”
白晚莲故作惊讶,又一脸为难。
她心底怨毒无比,这个贱人冻死才好呢!
白司凰看着她那假面孔,不由冷笑。
记忆里,原主是扔过炭火,那是因为那都是最劣质的黑炭,不仅不暖和,烧起来还会产生大量的浓烟,能把人呛死。
“我不跟你废话,今天不交出炭,我就上将军那去闹。”
白司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你!”
白晚莲再也忍不住,下巴都气的发疼。
院外,萧薄擎听说了白司凰大闹厨房后,又来了莲花院的消息,就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雪地白茫茫一片,他的脸却比锅底还黑。
这个女人,就会给他找事!
一天不到,她是想上房揭瓦吗?
刚踏入院子,他就看到个雪人,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进去。
浑身被鹅毛大雪包裹的香杏嘴冻僵了,发不出声音,她欲哭无泪。
“毒妇!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欺辱下人!”
萧薄擎看到屋内那个颐指气使,似乎正在欺负莲儿的女人呵斥道。
白司凰挑眉看过去,说狗,狗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