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陆悍荇分开后,宋娇娇就悄无声息融入了大部队。
一见到她出现,阮明珠就握住了她的手,压低声音小声问,“娇娇,你刚才去哪里了呀?”
宋娇娇冲她不着痕迹地摇摇头,人多眼杂,有些话不太方便说,还是先跟着大流走吧。
而这时,这莫名其妙的集体活动,终于是引起了关注。
几位教官出现,意识到闹了场乌龙。
“行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宋娇娇往那条小道上瞄了瞄,陆悍荇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她察觉到一道无法忽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一回头,对上一双阴森森的眼睛。
宋英就站在人群里,距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用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怨毒地盯着她。
像是毒蝎的尾针,亦或者是响尾蛇的毒牙,躲藏在暗处,一旦出现合适的机会,就会扑上来致命一击。
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窥探,被监视,这种感觉,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宋娇娇皱着眉。
倒不是说怕了,更多的是有些恶心,心里毛毛的。
现在宋英给她的感觉,就像条穷途末路的疯狗,不过这样也好,她倒是巴不得宋英越疯越好呢。
她现在可就等着宋英跟秦爱华露出破绽,好送她们下地狱呢。
想到这,她皱着的眉缓缓松开,不躲不避地朝着宋英回视过去,还冲她挑了挑眉。
想是没料到她这般反应,宋英明显一愣,然后下意识避开了她的视线。
宋娇娇不紧不慢地勾唇。
突然感觉到胳膊有点痒。
对着月光也看不太清,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她也没在意,谁知却给她埋下了祸根……
陆悍荇将沈知意带走后,保险起见,先去找了顾程野。
沈知意不能失踪太久,送到医院治疗前,他得先确认一些事情。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顾程野从睡梦中唤醒。
他取下眼罩,穿着一身真丝的睡衣,腾腾腾地下了床,怨气比厉鬼还重。
刚结束完一个秘密任务,三天两夜长途跋涉,睡眠严重不足,好不容易泡了个热水澡,换上舒服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就等着美美睡一觉,好养精蓄锐,结果愣是被吵醒了。
“谁啊,敲敲敲!”
他没好气地打开门,结果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愣了一瞬,随即就换了副嘴脸,整个人都恨不得贴上去。
“小陆陆~你不是去给你家小媳妇当教官去了吗?怎么角色扮演玩够了?大晚上来敲我家门,难不成是想我了~”
他一句话转了八道湾,再配上一副矫揉造作的表情,若是娇小姐这样撒娇,陆悍荇求之不得,但一个大男人,还是个一米八几的壮汉,这样搞,那就有点恶心了。
陆悍荇顿时一个眼刀子杀过去,凛凛寒光仿佛带着刀光剑影,拳头更是捏的嘎巴作响,仿佛只要他再敢多闹腾一句,正义的铁拳就要不认人了。
顾程野原本想扑到他身上,跟他来个友好贴贴的,结果眼见着那沙包大的拳头,只差一点,就要落在他如花似玉,英明神武的脸上了,赶紧来个紧急制动。
“不是吧,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杀人灭口吗?”
顾程野哇哇大叫。
陆悍荇才懒得理会他的独角戏,将门咔嚓一关,将昏迷状态的沈知意丢到了顾程野面前。
“给她看看中了什么药。”
向来不近女色的人,大晚上带着个姑娘登门,想必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暗恋者,顾程野的八卦之魂,刚刚燃烧起来,就听到他的话,
中药了?
而且只观其形貌,好似状态不太好。
职业素养熊熊燃烧,顾程野顿时将脸上的吊儿郎当尽数收起,将沈知意搬到了沙发上,然后回到卧室,很快取出来一个医疗箱。
进入状态的顾程野,面容很是严肃。
用医疗箱里的简易器械,简单给沈知意做了个检查。
当查看她瞳孔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足以用严峻来形容了。
“天使之吻。”他沉着声音说。
陆悍荇拧眉:“什么东西?”
顾程野原本正半蹲着给沈知意做检查,闻言,抬头看了陆悍荇一眼,眼神中,很是晦涩。
然后一边收起听诊器,一边说:“你也知道我这次是去执行了一次秘密任务,任务的目标不是别的,正是这种被称为‘天使之吻’的禁药。”
他说着,就起身,从卧室里抱出来一个小型密码箱。
吧嗒一声,锁开了。
露出一个玻璃小管,只有食指长度,里边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粼粼波光。
美丽,动人,却又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别看这里只有十毫升的母液,但在黑市里,已经被炒到了十根金条的价格!”
“十根金条?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饶是再如何波澜不惊,听到这个数字,陆悍荇也难掩震撼。
简直荒唐!
全国物资短缺,勒紧裤腰带搞生产,吃不饱穿不暖的大有人在。
可在黑市,在光明的对立面,阴暗无声滋养,居然把这种东西炒到天价,这简直就是拿着老百姓的血和汗挥霍。
而既然已经引起了上边的警觉,那就说明,其早已形成了规模,在人们察觉不到的时候,更是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
第一次得知的时候,顾程野的状态比陆悍荇好不了多少,但凡还有点良知的正常人,知道这种事,肯定都看不下去,更不要提他们还是人民的子弟兵。
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他们的职责。
“我现在也不知具体成分是什么,还需要交给专业的化验机构检测。接到上级命令后,我前往外省的一处地下黑市,截住了这场交易。但不幸的是,只抓到了一人,让另一人跑了。除此之外,我还掌握到消息,目前京市也已然被渗透。”
“跟我一年前在尼日利亚遇到的那次袭击,是不是同一种东西?”陆悍荇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