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悍荇......陆悍荇……”
衣服解不开,他也光站着不动,她饿着肚子,守着一块喷香的肉,只能看,不能吃,急得火烧火燎,发出一叠声的哼哼。
陆悍荇看着她鲜红欲滴的小脸,冷厉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因为坚持隐忍,额上渗出热汗来。
她把自己往他身上送,搂着他的小手紧了又紧,柔软的腰身缠着他扭了又扭,攀紧了他,去吻他的下巴和唇角。
隔着彼此的衣物,宋娇娇都能感觉到男人浑身发烫,肌肉紧绷,血脉喷张,凌厉的冷眸漆黑一片,显然已经忍到极致了。
但他怎么不亲亲她,也不抱抱她呢?像块木头一样杵在这,明明已经憋到快爆炸了。
她软软娇娇地喊他,掺杂几分哼哼唧唧的哭声,如同饿极了的小动物,快要急死了。
陆悍荇抬手将包裹的特别严实的上衣扯下来,扣子七零八落,吧嗒吧嗒崩到地上。
宋娇娇心也跟着高高提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亮如星辰,嗷呜一声,整个人都扑了上去。
她乱摸着他喘气而上下起伏的坚实胸膛,温度似乎比她还要高,但贴上去又莫名的舒服,她幸福地快要融化了。
“想要什么?告诉我。”陆悍荇哑声道。
他声音真好听啊,简直要命了,低沉清冽,又带着几分情动的喑哑,像是一把梳子,密密麻麻刮过她的麻筋,让她浑身控制不住打起颤栗来。
她真的好爱这种反差感,他身上热量惊人,肌肉收缩扩张一鼓鼓的,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正经到不能再正经,仿佛把冷静自持,刻在了骨子里。
然而他越是压抑,越是隐忍,越是克制,她就越想撕开他冷静的外衣,看看这双如深海般沉默寂静的黑眸,被她完全掌控,向她臣服时,到底有多迷人。
“要……要你……啊……”
宋娇娇细软的声音娇颤着抖出来,大脑混沌一片,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跟他贴贴。
她精致的小脚勾在男人的小腿上不停地上下磨蹭,被他粗硬的毛发,磨的特别痒。
但这些怎么够,想要跟他做,更过分的事情……
她头发凌乱,小鹿似的眼眸娇怯怯,迷蒙蒙地望着他,又纯又无辜,可怜得要滴出水来似的。
陆悍荇额角的青筋暴起,心脏咚咚直跳,被她折腾的浑身蹿火,一把将她提抱起来,掐着她的腰,摁在了炕上。
他青筋鼓起的双臂撑在她两侧,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愤怒又蓬勃,像一座压抑到极致的火山。
宋娇娇觉得自己终于能得逞了。
突然眼前一黑,男人用被子将她牢牢裹住了。
“陆悍荇……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她气的破口大骂。
陆悍荇挑挑剑眉,垂眸看了眼裤子,很想自证一下清白。
但他太知道娇小姐的性子了,给点甜头就顺杆往上爬,又娇的厉害,最会拿捏他心口的软肋。
放她出来,他不保证,还有这份毅力不碰她。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估摸着娇小姐应该是烧糊涂了,才热情得离谱,对他又亲又抱,说不定明天退烧清醒后,会后悔。
他做不了趁人之危的事,大不了等会多泡一会冷水澡。
“看来你真是烧的不轻,我这就去给你找药,万一烧坏了就不好了。”
听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脚步,捂在被子里的宋娇娇简直要气晕过去。
啊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啊,她都主动成这样了,他担心的却是她是不是发烧,会不会烧坏脑子?
可恶。
她还就不信了。
宋娇娇手脚并用钻出被窝,气势汹汹往外走,见灶房亮着光,男人弓着腰,在菜板上切着生姜,强壮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温馨又安宁。
她周身炸起来的毛,突然就被捋顺了,忍不住反思自己,难道是她太主动吓到他了?或许他喜欢的是温柔腼腆型的?不喜欢她这样娇气的性子?
可是不对啊……他对她是有感觉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强烈,基本上她稍微碰一碰他,他就受不太了。
难道他几次三番拒绝她,是有什么心结?
正百思不得其解,大门突然被敲响,有女人的喊声传来“陆大哥……”声音特别轻,要不是她离得近,说不定听不到。
宋娇娇看了看在灶房忙碌的男人,过去打开门闩。
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被从外面撞开,一个人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哭求:“陆大哥,求求你今晚上收留我吧,我妈要把我嫁给瘸腿的鳏夫,我不想嫁,我没地方可以去,求求你了陆大哥。”
宋娇娇脸一下子冷了:“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听到女人的声音,王招娣整个人一愣,僵硬地仰起头,对上宋娇娇犀利冷凝的脸,就跟被马蜂蛰到一样,猛的弹开,戒备地怒视着她:“你要对我干什么!”
“真是有意思,”宋娇娇冷冷一笑,“你深更半夜来敲我家的门,却反过来问我对你干什么?没什么事的话,请你圆溜的滚,我跟阿荇哥还得休息。”
说着,宋娇娇就要合上门。
王招娣像被刺了一下似的,拼命拍打着大门,大喊起来:“陆大哥!是我啊陆大哥……”
“你给我闭嘴!”刚出了宋英那事,他们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多少双眼睛都等着看笑话呢,要是再被王招娣一闹腾,把左邻右舍吵醒,那他们家可真成王家村的名人了。
“你凭什么让我闭嘴!肯定是你把陆大哥藏起来的!明明在山上的时候,陆大哥还答应要帮我的!你个贱人……”
“王招娣!”
陆悍荇突然出现,厉喝一声。
“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你再这样对她不敬,你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管。”
王招娣缩了缩脖子,嚣张气焰顿失。
“道歉!”陆悍荇冷声,阴沉着脸,凶悍的气势扑面而来。
王招娣嘴角不甘地蠕动了几下,冲宋娇娇鞠了一躬,说了句对不起,一溜烟跑了。
宋娇娇抬头,神色有些仓皇,叫人看着揪心,她嘴角微抿,显出几分苍白来,“你坏死了。”
陆悍荇心往下猛的一沉。
只要娇小姐对他表现出丝毫的不喜或抗拒,他心中的暴戾阴郁就会像蛇一样开始吐信子,难以忍受。
“怎么了?”他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