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死人味？”寒哲一愣。
“就是死人的味道，你旁边的这个姑娘也有，不过她身上的味道是新鲜的，而你身上的味道则很陈旧。”
“什么新鲜陈旧？”旁边的红姐忍不住问道。
“新鲜，证明你最近接触过刚死的人……”
瘦老头说的很委婉，红姐和寒哲都听懂了。
“但是，陈旧就不一样了。一般人身上的死人味道一般只会逐渐消散，不会变陈旧。你身上的味道，不仅陈旧，而且非常浓郁。我老头和尸体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身上的死人味道都没你这么浓……”
寒哲皱了皱眉。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身上的死人味，是什么情况？”寒哲将信将疑，试探性地问道。
瘦老头只是摇了摇头：“这不是我刚要问你的吗？你怎么来问我了？”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你身上的陈旧尸体味道，我只在老盗墓贼的身上闻到过类似的。不过他的味道只有一丝，你的味道像潮水一样。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没做什么工作啊……”寒哲皱了皱眉。
“那就怪了。”
“那……有没有什么可能性，会导致我这种情况吗？”寒哲忍不住问道。
老头只是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想不到，可能一个人出生就泡在老尸水的罐子里，泡到成年，才有你身上的这种味道。”
老头说的很严重。
寒哲忍不住也闻了闻自己的身上，还是什么特殊的味道都没有。
“真的有吗，我明明还天天洗澡……”寒哲奇怪道。
“死人的味道洗澡洗不掉的。”
瘦老头解释道，
“不过放心吧，你身上的味道，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只有我老头的特殊鼻子才能闻出来。
如果你也没什么感觉的话，继续过你的生活。”
“好吧，多谢了。”
寒哲眉头紧锁，离开了店铺。
在巷子里穿行的时候，寒哲思考着。
这个老头能一下说出来红姐身上的味道是新鲜的，也没有推销什么东西，完全不像在乱说。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寒哲身上为什么会有陈旧的尸体味道，还非常浓郁？
按照老头的说法，即使是老盗墓贼，这种味道也不过一丝。
寒哲也不出没死人堆，身上的味道肯定有更特殊的来历。
寒哲想了想。
陈旧，死人。
这两个词，还和寒哲有关系的。
寒哲一下就想到了秦始皇陵和秦始皇。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就是自己身上的死人味，是秦始皇让农侍卫在暗中给自己做的手脚。
可能是类似下蛊、诅咒的东西。
有了这个东西，秦始皇就可以控制寒哲，也不怕寒哲逃跑甚至是出卖他。
这种可能性，细细分析起来，太可能了。
千古一帝能做千古一帝，自然有他的手段，不会轻易当冤大头。
寒哲没有生气，反而下意识地笑了。
如果真是这样。
这才是他印象里的秦始皇。
随随便便跟人掏心窝子，还封大官，怎么可能是秦始皇，阿斗还差不多。
而且，这样看，寒哲暂时就不用太担心了。
因为秦始皇还要自己办事，他做的手脚肯定不会直接影响到寒哲的生命。
只要不撕破脸皮，寒哲就还很安全。
走出巷口，红姐看了看寒哲：
“寒老板，你还好吧？”
“还好。”
寒哲点点头。
“刚刚这家店也没有你需要的话，这条街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店值得去一下了。”红姐说。
“没关系，我也想明白，不打算继续逛了。”寒哲说。
“那你……”
“我想了想，我认识的人里面，其实还有一个真正复活过的人。”寒哲说。
“具体是什么人？”红姐很惊讶。
“我自己。”
寒哲回答。
这个时候，寒哲已经想明白了。
这一条街的人加起来，其实都没寒哲自己靠谱。
寒哲的抽奖技能，是真的能抽到复活道具，而且寒哲亲测有效。
能抽到第一次，就能抽到第二次。
不过，这个第二次，可能得很久以后。
但是，也总算是有可能性的。
“你指的是……”
红姐看着寒哲，以为寒哲在指代着什么。
“先回去吧。”
寒哲没有多解释什么，这种事解释起来也费劲，还不如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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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中宪市向西60公里，联合规则学院正门。
这是一条山间公路的尽头。
雾气缭绕，一扇冷冰冰地铁栅门挡住去路。
虽然联合规则学院在全国都很有名气，但是因为不对外开放，而且位置极其偏僻，所以这里一路上也见不到什么游客。
山下倒是有一个小镇，不过也离得远，得开将近半小时的车才能到。
寒哲的轿车停在了栅门前。
这车是寒哲为了低调特意换的，是一辆相对普通的二手轿车。
不过虽然是二手，但是经过原车主的特殊改装，性能实际上很强劲，也算是真车不露相。
寒哲下了车，看了看前方。
铁栅门后，还是一条公路直通山上。
不过在这里，已经能看到山上联合规则学院的建筑群，不过因为雾的关系，看不到太多细节。
在薄雾中，是一片耸立在山脊上的巨大轮廓，看着总觉得有些阴森。
寒哲取出之前招生简章里的一张卡，对着门口的卡机扫了一下。
“咔”得一声，伴随着金属的滚轮的刺耳声，铁栅门自动移动开启。
“这就是你要上的学校？”
鹅武帝也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跳了下来。
“嗯。”寒哲点了点头。
“这地方……不闹鬼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气氛？”鹅武帝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放眼望去就跟恐怖游戏里面闹鬼的精神病院一样。”寒哲说。
“那我们就是明知道闹鬼还要来的二B恐怖游戏主角？”鹅武帝说。
“……你的措辞，听上去有那么一点怪。”
寒哲转头看了鹅武帝一眼。
“不过，你说如果真的闹鬼，你和那个叫罗天的争那么久的名额是在图什么？图个地府头等舱吗？”鹅武帝看着寒哲说。
“……”
寒哲皱了皱眉，重新坐回驾驶席。
“闭上你的鸟嘴上车吧，进去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