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的心意我会转达,不过他是个古怪的人,相信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见到了,说不定你们见过你都不知道呢!”胡鹿儿诚恳道。
赤司明听这玄之又玄的话,果然是黑大师教过的弟子,说出来的话总让人听不明白。
“胡小友,可否为我们解疑,你这对赤攀明的最后一击,是如何办到的?”赤絮明憋在心里很久了,此时不吐不快。
赤启明想问又不想问,怕听了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果然又听到了那句。
“啊,那就是个小把戏!”
“通常意义上的神识攻击,关注的是宏观,但实际上宏观皆由每个微观的神识粒子构成。”
“若是采用宏观攻击,我过不了一息,若是微观逮住其中少数粒子,便能形成破坏力。”
“可惜了,弟子神识修炼太少,尚不能捉住最关键的粒子,不然以小毁大也不是不可能。”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三人红脸怼青脸,三脸懵逼。
好在赤弓鸣和赤折烟习惯了,反正听不懂,信就对了,一个劲地点头。
还有个一言不发的荆暮雁,偷偷拿出小本本,坐在角落,背着众人,疯狂记下新词汇。
一旁的靓仔满脸都是骄傲,仿佛全世界都在敬佩他。
这下三人更不好了,怎么修为低的弟子们都懂了,灵兽也懂了,就他们百年的老家伙不懂呢?
难道修真界的语言在老家伙这里起不到作用了吗?
“哦,简单的说就是,大厦的倾塌可能来源于一颗螺丝钉。”
听到这头都是麻的,赤启明决定赶紧翻篇,还有一桩心事压在心头亟待解决。
“赤弓鸣。”
“弟子在!”
“赤火宗宗门管教不力,酿成大祸,致魔长谢恨水屠戮极乐城三万余名城民,虽极乐城已妥善处置,但凡间恶魔依然作恶多端,命你带上赤折烟,遇恶斩恶,见魔除魔!”
“弟子遵命!”赤弓鸣与赤折烟应声。
“好儿子!你想要的,我都给了,你可不要忘记,三百年内,你必须完成我的夙愿。”赤启明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道。
他这修为年限还剩下三百余年,剩下几十年做个爷爷,也算如偿所愿。
“那我还能浪三百年!”赤弓鸣握着弓,感觉未来一片美好。
“赤折烟,此去凡间,切记不要出头,有危险,让做师兄的先上,这一万件下品法器,视情况送去凡间最需要的人,作为赤火宗向世人的赔罪。”赤启明将芥子袋递过去。
“多谢掌门,弟子定不负厚望!”
“不过我有个条件,那红箱子也要一并带过去。”赤启明又压低声音道。
“那箱子里可有什么法术?”赤折烟好奇道。
“没有,那是牵制你二师兄的宝贝,你只管带上!”
“哦,弟子知道了。”赤折烟云里雾里,但这二师兄除了练弓勤快,其他修炼常常犯懒,是要有个能牵制他的东西。
鲶鱼计划到此结束,赤启明此时心空落落的。
第三峰竟闹了个空荡荡。
好像既圆满又缺失?
胡鹿儿心里踏实得很,修真界果真好,回回都是大满贯。
但此时还是内心忍不住泛酸,又到了分离之际,各人都有新的征程,所幸一切最后总能如愿。
一番嘱咐后,挥别了三人,两张飞毯向不同的方向驰去。
老父亲赤启明,站在主峰上,久久未离。
“糟糕!絮明在第三峰挖遍了都没有赤折烟的身影,她的微简已失联。”赤司明离开后又急匆匆返回,“我库房里的小飞舟也不见了!”
“哎呦,把那个晦气给忘了!”赤启明拍了拍脑袋,“对外昭示,赤折烟已入魔,逐出赤火宗,天下修士人人都可诛之!”
“四师姐,你还记得《三字经书》吗?”飞毯上,胡鹿儿若有所思。
“木之初,灵为脉,多则惑,少则得。木之长,固其根,流之远,浚其源。”荆暮雁回道。
“眼下木灵宗的修炼一直都在这个圈子里,一直都在吸纳灵力,却没有多少法术支撑。”胡鹿儿坦言。
“木之深,魂先行,灵既死,魂不泯。魂之元,分清濯,相生依,永无界。”
“后半句应是指道修和魔修,相依相伴。”
荆暮雁竖起耳朵,怯生生看着她。
“前半句,木之深,或许指的是木灵根魂修到一定程度后,也能和魔修一样,魂不泯。”胡鹿儿转念一笑。
“魂修,修真界没有法术。”
“对,魂修只有控制神识的基础法术,即便是凡间也都懂如何修炼,我们一直认为灵气是根,但魂不泯,固其根,或许固的是魂。”
“都听七师妹的。”荆暮雁一时震撼,这个七师妹稀奇古怪点子多,总之信她就对了。
“还有最后一句,我领悟不到深意。”胡鹿儿无奈道,“天之道,绝死地,必后生,周为始,周亦终。”
想不起来的事情,不如修炼,荆暮雁在胡鹿儿带动下,眼睛一亮。
她今日可说了太多话了,修炼正好不用开口。
靓仔有些心急,灵刃不要钱似地往外抛,一路上飞沙走石。
胡鹿儿理解他想尽快突破的心情,现如今已得知他成年,似乎说起话来也没那么自如了。
回到木灵宗后,荆暮雁躲在胡鹿儿身后,不敢出来。
“老四,平安归来了就好!”瓜从从老泪纵横,“修真界虽大,出去看了才知木灵宗好!”
兰婶带着一众弟子捧来了一堆灵果:“老四,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莓灵果了,得知你要回来,大家都摘了些给你。”
荆暮雁眼眶通红。
牛千婵将她拉了出来:“四师姐,你是不是嫌我唠叨话本太多才跑出去的,我改了,我现在都不看话本了!”
“不是,你的原因。”荆暮雁愧疚道。
“四师妹,养心丹给你,以后人再多也不发慌。”元子参捧着药瓶递向前方,“放心吧,我都改良了,吃完不翻白眼啦!”
荆暮雁接过药瓶,很多想念的话语如鲠在喉,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