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任务安排下来后,胡鹿儿又教了黑仔一些新的概念和技巧。
阮竹青则给她带来了数不清的竹签。
“木灵宗库存还有许多空白竹签,法器和丹药都有富余,为何不全部放在无人淘卖了呢?”他好奇道。
“就像千碑林不推倒前几排石碑一个道理。”胡鹿儿耐心回道,“天下售卖的店铺不少,若我们把市场都吞并了,他们的路子堵死了,必将反噬到我们自身。”
“这就是你说的我们只做少量的爆款,所售法器都是世面没有的?”
“对,丹药皆是常见的普通丹药,作为救助修士而已,这些只是为了打响木灵宗的名声,我们并不缺灵石,宗门的最终价值还是要靠除魔来体现。”
“既然不缺灵石,那为何不干脆将法器和丹药送出去给极乐城的将士们?”阮竹青不懂。
“人心难测,以往木灵宗送出去灵石那么多,有几人看得起我们?他们只会认为送少了。”
做好人,要防止被别有用心的当成工具宰割。
阮竹青懂了,在凡间时他是不懂世事的公子哥,若不是玩不过那些弯弯道道,他也不必偷偷溜到修真界来。
“你需要这些竹签来做什么?”
“现如今我们有储存和释放五系元素的竹签,但是没有和魔气有关的竹签,我想研究一下,你见过魔族吗?”胡鹿儿准备好出发用的物品。
“没有,听老人说,魔族靠吞噬人类的恶念修炼。”
阮竹青交待了几句后,回湘妃院修炼。
胡鹿儿还有些扫尾工作要做。
黑仔坚持灵修和体修后,个子长得很快,肤色像黑人和白人混血儿童。
“娘亲,你又要教我新技术啦!”
“嗯,这回是法杖和竹签,放心吧,测试的工序已经交给竞技赛上的修士完成了!”
胡鹿儿非常感动,修真界好人多!
他也感动得快哭了,因为接过了胡鹿儿递过来的三个芥子袋。
“我还给你带了非常稀有的材料,保证你想不到!”
娘亲果然没有骗他,真没想到。
黑仔打开其中一个,仔细一看还不如猛的一看!
芥子袋里还隐藏了一根牵牛藤。
他果断抽了两盒拔丝消毒液。
葫芦内。
一颗珠子悬挂在过山车上,暴跳如雷。
“八只眼,你把我的过山车都缠上了!”
浪仔长大了,正从口中吐出一串丝将小太乙困在半空中的小车内。
“嚓!”蜘蛛丝被冻成了冰线。
浪仔呜哇哇跳进灵池哭得一抖一抖。
“浪仔,不能随地吐丝,吐到透明盒里哦!”胡鹿儿轻声道。
浪仔八只眼睛转溜溜看着神识,一只腿指向了一旁的一个架子。
好家伙,一排架子里全都是蜘蛛茧!
架上盒子内的蜘蛛茧抽走后,又上了新的一排架子。
浪仔这才开心地钻出来。
八眼魔蛛的蜘蛛丝不仅更缠,还很坚固,提取元素后,灵藤焕然一新。
所有物品准备完毕。
同等修为,魔族比修士要厉害一分,对于灵力充足却攻击力不强的木灵宗来说,这一局得寻个新的突破点,不能硬刚!
于是趁着夜黑风高,留下纸条,先行乘着飞毯驰向极乐城。
有靓仔护航,此行踏实了不少。
“靓仔,你听说过魔族长什么样吗?”
靓仔英姿飒爽立在前头,眼神犀利扫过,生怕遗漏一处危险:“你不是见过黑仔吗?”
“黑仔是魔修?”胡鹿儿震惊。
她只是觉得黑仔是个古怪的无父无母的小孩。
和她在现代时一样,无父无母,当时她若是没有偷偷溜出来,没有在电视上学习到善恶,她长大后估计缝纫机都踩冒烟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黑仔竟然是魔修!
靓仔见她心情低落,思索了一番。
“不过黑仔身上并没有恶臭味,他应该是刚诞生意识,成为魔童,之后便开始了灵修!”
胡鹿儿揪着的心安抚下来。
所以黑仔手上并无性命,她第一次见他是在赤夕月房间。
当时以为他没学好,想来当时正在对赤夕月汲取恶念。
善恶一念间,好在黑仔遇上了她,还天生一学就会,跟着她学的是灵修。
靓仔古怪道:“我以为你知道。”
她摇了摇头,心绪复杂:“我以为他是个熊孩子,若是黑仔大逆不道,我会第一个除了他。”
靓仔脸上浮现一抹担忧,随后眸光里满是笑意。
妹妹连魔族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到时他就能履行保护她的职责了!
胡鹿儿想起了什么:“靓仔,你见过魔族?”
“见过,妖族四海为家,自然见过,此次极乐城出现了一位魔长,修士百阶修为也能被他吞噬,有我在,你别怕!”
这狗子真是太贴心了!
“若是我没有恶念,魔修会吞噬我吗?”胡鹿儿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魔兵级别的只能汲取,还不会吞噬,经魔长及以上级别释放的魔气沾染后,人类会放大恶念。”靓仔似是回忆什么,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也就是说我遇到魔兵,只要不滋生恶念,他们便不能汲取,对吗?”
“理论是这样的,可是但凡有欲望就会有恶念,真正害怕的是人心。”
“虽然但是,只要魔兵认为我滋生不出来恶念不就行了?”
胡鹿儿眼睛一亮。
一周后,脚下是极乐城的城郊外,魔气肆意丛生。
一路横扫过去,魔气收入葫芦中,最后一片花瓣点亮。
雷是天道的基础元素,魔气是魔族的基础元素,只要她敢想,就能收入。
考虑到城区数十万的人口,这些魔气不够用的,飞毯向着城郊结合处飞去。
越靠近城区,街道繁华起来,不过家家门户紧闭,街头除了魔气和少数大户人家的灯笼,一片死寂。
魔气沾染过的地方,哪怕石狮子都有腐蚀过的黑色痕迹。
“砰砰砰!”一栋雕花楼前,出现几个身影。
“快开门,别躲里面不出声,叫你们花魁来伺候大爷!”为首是一名满脑肥肠的散修,打了个酒嗝,抡起胳膊敲门。
他身后跟着的散修,一人抱着一坛酒。
三人脸上都有纵欲过度的虚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