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是金相宗内门弟子,随时可以出来,有我保护你更安全了,出门多少次我都会奉陪!”
金系修士将奉陪二字咬的特别重,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把她当韭菜工具人了。
“金相宗内门弟子只有十阶?”胡鹿儿反问。
“我是新进的弟子,收徒大会你没看过我?”他晃了晃身份牌。
还真没见过,应是外门弟子。
“我倒是听过收徒大会一桩趣事,这届弟子分数最高的可是木灵根。你确定你能保护得了我?”
“笑话,你以为人人都是胡鹿儿,就木灵宗的弟子,见了我们金相宗的弟子,只有乖乖送上灵石的份!”
“胡鹿儿身形有长颈鹿那么高,就是个大汉,就你这样的,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捆成风筝,你还是乖乖认命才好!”
他先是噗嗤一笑,转而声调都高了起来。
“若我不给呢?”
“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他灵力翻转,剑气出鞘。
“你别光打嘴炮,你倒是行动呀!”
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挑衅,金相宗出门,哪个人不是对他恭恭敬敬。
他定要给个教训,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随后他挥剑直击胡鹿儿门面,一根灵藤旋转而来,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一剑斩下灵藤,剑身立马出现一个缺口。
情急之下,他只得将混合着金系元素的灵力轰向对面。
“嗖!”灵力不见了,真邪门!
土生金,土元素上回收集到一定程度,激活了金系花瓣,她就知道,修真界好人多。
不过一点点金元素不够,得激发他更多的潜能才行,但是潜能太多怕误伤了路人。
于是她传音给紫藤,随后便看见识芳街一个木灵,一只手上串着藤,藤飘得高高的,像个人形风筝不停扭动。
藤尾串着一个金系修士,在半空中不断的向下轰灵力,但是轰了个寂寞。
“哎,你不行呀,要不给你吃点回灵丹吧!”
胡鹿儿抛上一颗回灵丹,又怕不够,肉疼地掏出几颗,又送上去。
这波伤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他不能忍,一把吞下去,又不停轰出灵力。
灵根都转麻了,那些灵力一点水花都没有。
胡鹿儿正串着他穿街走巷,实在有失颜面,于是他撕下一截宽袖,套住脸,一个劲往下轰。
身后不远处,七名弟子在交头接耳。
“奇怪,师兄去哪儿了?”
“你看那个人的身影像不像师兄?”一个弟子指着半空。
只见那半空中的弟子头上盖着破布,两条腿一瞪一瞪,双手在不断往下压空气。
“大师兄,我是金狗蛋!”一名修士冲向胡鹿儿。
这下胡鹿儿更开心了,人多热闹。
谁知那半空的弟子拼命摇着被盖住的脑壳。
“你的师弟们来了,你怎么不去打招呼呀?”胡鹿儿决定做个好人。
紫藤尾巴一拱把破布掀掉了。
半空中的弟子此时脸上都是心酸的泪水。
“你们大师兄都激动地哭啦!”胡鹿儿朝着前方的金系弟子招手。
居然还有人欺负到金相宗的头上来了?风雨欲来。
“你们别过来!”半空中的弟子挥舞着双手,眼都快眨抽筋了,也没能防住同门的情谊。
他们连个原因都不想听,向来只有他们碾压其他系的份。
七柄剑齐齐冲过来。
七根灵藤还在委屈,没被胡鹿儿看上,这下听到传音,高兴坏了,迅速串上了七个金系修士。
七柄剑都是缺口了,七道灵力轰下。
哇,人多才过瘾。
一家子金系弟子齐齐整整,都扯下袖子盖住脑袋,串在空中压空气。
“等我回到宗门,必告诉掌门,屠了你木灵宗!”一个破布里传出怒吼。
“外门弟子几年都见不到掌门吧?”胡鹿儿可不怕。
之前担心过赤夕月和四胞胎会欺负折烟,折烟的回答让她安心,她说宗门规矩多,外门挤破脑袋也未必有机会见到内门的人。
金相宗最是注重等级,哪像木灵宗。
几个破布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被发现狗仗人势了,只是麻木地不停往下压。
这识芳街真大,走了三个时辰都没走完,买卖的形势一片大好。
来往的修士特别多,一个个都是满意的神色,就是看到一个木灵根诡异极了。
她串着灵藤,站在丹药铺门外,买了几十瓶回灵丹,记下了几个重要的店铺位置,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丹药铺的掌柜神色古怪地接过她的紫灵石。
离开识芳街后,八名金系弟子落在地上,太过激动,他们灵力全部轰完了,一个个身心交瘁的样子,站姿都歪了,太惨了!
“以后看见木灵宗的弟子还敢欺负吗?”
八名金系弟子双眼麻木,摇摇头。
灵藤收回,八人仓皇逃走,这辈子都不想看见木灵宗的人。
飞毯上,她画下飞毯的设计图,便翻开木灵宗的地图,就地寻找合适的材料。
木灵宗经过木灵的供养后,各类植物茂盛,品质极佳,不比赤焰栖域的差。
玉简呼给兰婶,将材料份量说得很清楚。
回到宗门后,便去炼器坊教黑仔如何提取霜灵巨鸟的兽骨,黑仔有样学样,转头就去教外门弟子。
夜色已晚,回到落苏院,将靓仔放出来,它翻身爬上灵枣树,吞下一颗后,爪子灵力翻腾,房门打开,领着胡鹿儿进去,仿佛它是这院子的管家。
“妹妹。”
胡鹿儿一想发火,靓仔就微笑,看着那张天使笑脸,她就下不去黑手。
也不知道咋和一个脑子坏了的灵兽沟通,她取下葫芦给靓仔。
靓仔一阵扑腾,滚起了葫芦。
接下来,她掏出那个最厚实不会炸炉的器炉来,往里头丢下一堆晶石和妖兽材料。
“砰!”
阮竹青听到隔壁声音,迅速跑来,他一推门便见到这样的场面。
一鼎器炉炸飞了,碎片到处都是。
黑仔在往手帕上搓皂角,他的黑手想伸过来给胡鹿儿擦脸,就被一条尾巴打偏了。
靓仔夺走手帕往胡鹿儿脸上细心地擦拭。
炸炉的黑烟不同普通的黑尘,有点难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