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做的事情,颜悦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她并没有带李娟和裴永安一同去,让他们两人在帝都到处逛逛就行,她带着沈虎坐上车和罗生离开了。
车上开车的人是罗生的心腹,所以罗生在车上简单和颜悦介绍白家人的情况。
他先递给颜悦一份资料,紧接着说道:“颜小姐,白家一共五口人,白天华,傅诗夫妻俩,白君昊、白乐逸兄弟俩,还有白双玉。
目前他们共同居住在帝都的一处小洋房里,白天华是第一批下海经商的人,仗着帝都白家的旗号开了一家公司,在极短的时间里,旗下公司涉及很多行业,资产上亿。
傅诗是典型的家庭主妇,每天都悠闲在家里呆着,至于白君昊和白乐逸两人,已经在公司里上班了。”
颜悦一边听罗生介绍,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上面记录了白家所有人的详细情况和照片,资料里面还夹着一张全家福,只见白双玉身着一袭白色的裙子坐在中间,她的一左一右分别坐着白天华和傅诗,在她后面则是站着白君昊和白乐逸两人。
从这张照片的排位不难看出,白双玉在白家绝对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只是碍于大环境的形势下,有些时候即便她再受宠爱,也还是免不了要插队下乡。
颜悦注意到照片里面,白君昊和白乐逸两人双眸中对白双玉的宠爱,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忍不住轻声询问道:“罗先生,根据你这段时间对白家人的了解,你对他们的观感怎么样?
是不是好相处的人?”
沈虎并不知道此行颜悦到帝都所为何事,一开始也没注意,只是想着要好好保护颜悦的安全,但当他听到白双玉这个名字时,很是疑惑不解。
白双玉这个名字,他之前从张翠花嘴里听说过,据说是村里之前的知青,羡慕嫉妒颜悦,和人贩子合谋要把颜悦拐卖掉,幸好被警察及时发现解救出来,现在她已经在大牢里蹲着了。
本该是往事中的人,为何现在又提及,还要大老远的到帝都调查白家人的事情?
短短几秒钟,沈虎脑海当中浮现无数个疑问,但他明面上丝毫不显,安稳的坐在颜悦身边,保护着她安全。
罗生清楚颜悦想问什么,在迟疑几秒钟后道:“颜小姐,平心而论的话,白天华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即便他是仗着帝都白家的名号,才成立了一家公司。
但要想在鱼龙混杂的帝都,闯出名号成绩来,没有点真本事也混不下去。
还有这段时间,我在几个场合里面偶遇过白天华、白君昊和白乐逸父子三人,一个温文儒雅,一个沉稳大气,一个不失年轻人的朝气与冲劲,要是再给他们一段时间,公司的发展绝对会更上一层楼。”
直到这里,罗生对白家父子三人的评价还很好,但他在略微停顿一下后,接着又说道:“不过,我觉得他们父子三人虽然能力有,但他们不约而同都有一个特质,就是特别自信骄傲,坚定的认为他们所相信的。
所以基于他们这个特质,还有他们之前对白双玉的宠爱,我的想法是你无需对他们抱太高的期待,以免到时候会受伤。”
关于白家人的情况,原书中描写的笔墨并不多,但颜悦也能从里面的只言片语当中,察觉出他们的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甚至可以用骄傲自大这个词来形容。
想到这,颜悦忍不住把目光放在资料里傅诗的照片上,轻声问道:“那傅诗呢?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到傅诗,罗生又低头沉思一会道:“关于傅诗,有价值的信息很少,她平时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照顾白天华父子三人,要不然就是和一些交好的姐妹出去逛街买东西。
根据调查所知她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极为疼爱白双玉,别的就没啥值的说的了。”
在罗生话音落下后,颜悦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嘴里轻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二十多分钟后,车安静的停在一处幽静的路边。
这条街的左右两侧种着高大的树木,坐落着一栋栋精致的小洋房。
每栋小洋房前面都有一处面积不小的花园,每栋小洋房之间都间隔着一段距离,充分保证每栋小洋房的隐私安全,一家人住起来格外的舒服。
罗生看了眼时间,直接车对面那栋小洋房道:“颜小姐,根据我们这段时间对傅诗作息时间的调查,应该再有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傅诗会出来给花园里的花浇水。”
颜悦在他话音落下,瞬间把头抬起来,朝路对面看去。
她只觉现在心紧张的疯狂乱跳,知道是原身那抹残魂在躁动,只好抬手微微压住胸口。
实际上颜悦对见白家人并没有任何感觉,就当是要来完成必须要做的事情,但她抬手按压胸口的动作,在罗生的眼中,却是她很期待见到白家人,甚至对白家人抱有很高的期待。
想到这,罗生心中忍不住轻叹一声,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希望到时候颜悦不要太伤心就好。
确实差不多在十分钟后,傅诗穿着一条白裙子,手里拿着一个蓬壶,披散着头发从屋里走出来。
她走到花园,手轻抬让蓬壶里的水自然喷出浇落在开的正好的花上。
这一幕配合着周边的场景,显得格外的岁月静好。
看到傅诗的刹那,颜悦只觉得她心剧烈跳动起来,有种即将下秒要从口腔跳出来的错觉,但她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想法来,不愧是白双玉的妈妈,她们母女两人,给人的感觉都一样。
咋一看都是天真善良温柔的类型。
不过白双玉是用小白花的形象遮挡着她的真实面貌,至于傅诗就不知道了,还得在观察一下。
就这样,颜悦坐在车里,没有理会胸腔里的心在疯狂激动的乱跳,面色如常淡定的看着傅诗的一举一动,仿佛想通过这样,看出傅诗的本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