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
萧凌墨脸上满是惊讶,他不可思议的看向白颜臻:“韩兄,这是什么情况?为何张兄打扮成这副模样在你的厢房,还被你捆起来?”
“那你要问问他为何心虚半夜前来杀我!”白颜臻旋转着刀柄,耍刀的功夫和方才仓惶躲避黑衣人攻击的白颜臻判若两人。
“你到底是何方妖人,竟然会妖术!”张恒之眼中的惧色还未褪去,他在白颜臻厢房内所经历的种种,在他的理解中只能当白颜臻是习得妖术的妖人。
萧凌墨踏入厢房径直走到白颜臻和张恒之面前,看着此景他拧眉向白颜臻确认:“凶手还有他?”
“没错,他的确是凶手之一。”
“所以当时欺辱梦藜的人中还有他?”
白颜臻瞥了一眼张恒之,又看向萧凌墨点点头:“是。”
“张兄,真没想到凶手竟然是你。”
萧凌墨立刻催促着白颜臻:“韩兄,那我们快点报官,这下凶手终于捉齐了。”
“不着急,让我好好看看他到底是谁。”白颜臻脸上浮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
萧凌墨不解:“他不就是张宰相之子张恒之?”
“是,他的确是当朝张宰相的养子张恒之,传闻张宰相的这个养子深居简出鲜少露面,今日终于得以一见,不过我总觉得他的模样和某个人有些相似。”
“他和谁相似?”
白颜臻没再回话,而是将短刀缓缓靠近张恒之的脸颊边缘处。
“韩兄,你要干什么!”萧凌墨瞪着双眼大声喊道。
“你放心,我不是要杀他。”白颜臻说话间用刀尖挑起张恒之脸颊边缘处的皮肤,随着刀尖挑起一张假面皮瞬间掉落在地上。
“竟然是你!”萧凌墨在看到人皮面具后的那张脸时,脸上写满惊讶。
此时,白颜臻厢房的门再次被人敲响。
“咚咚咚……”
“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进来吧!”
闻之推门而入,看见厢房内的萧凌墨他微微作揖行礼,而后快步至白颜臻身旁,走路时他脚下还在踉跄打摆。
“少爷,对不起,我不知怎么的给睡过头了。”闻之一脸的惭愧和担心。
白颜臻笑笑,故意打趣道:“无妨,是我故意给你的厢房里点了凝神香,就是怕你来我这给我添乱。”
“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你是我的好帮手,我才能这么快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白颜臻视线回到张恒之脸上,此时他的面相已经成了与韩景怡同窗两年的陈启宁。
白颜臻此次来都城的烟雨阁以闻之重感冒为由刻意没有将他带在身边,就是想看看青山书院里的众人们谁会偷偷跟着他们三人下山。
然后让闻之紧跟其后,随时与白颜臻联系。
“陈启宁,我真没想到会是你,真的,在我知道是你偷偷跟我下山的时候,我还在祈祷一切都是我推测错误。”
穿着夜行衣的陈启宁此刻看向白颜臻的脸色再无从前那般友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厌恶憎恨。
“韩景辰,你命真大!我不知道你偷偷练了什么妖术,不然今天一定要了你的小命。”陈启宁愤愤不平道。
“你这么恨我?我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即便是自杀而死的梦藜我也没有伤害过她。”
“住口!要不是你,梦藜会自杀吗?”陈启宁破口大骂:“韩景辰,你不得好死!”
“梦藜究竟为什么要自杀?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梦藜自杀是为了掩护谁?”白颜臻声音骤然提高,梦藜的死她何尝不惋惜。
梦藜死后,她甚至还斥责穆伯尧为何不跟到屏风后看着梦藜。
可是再多的斥责也是于事无补,穆伯尧并不知道攻略世界中每一个角色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的责任只是跟在攻略者身边负责提供案件信息。
穆伯尧没有错,错的是造成这整个案子的源头。
“梦藜她……”陈启宁潸然泪下,看向白颜臻的猩红双眼中除了恨还是恨。
“我的匕首是你偷的吧?”白颜臻质问道。
陈启宁哽咽着冷哼一声:“既然已经知道答案又何必再问。”
“好,那就问个一般人不知道的问题,我问你,真正张恒之在哪?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
白颜臻查到张恒之在三年前并不像现在这般很少露面于人前,就是在幽兰跳湖自尽后没多久,张恒之也仿佛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
曾经那艘游船也在三年前转卖给了其他人。
这一切的改变应该就是源于张恒之已经不是张恒之。
“是!那个纨绔子弟杀人凶手,我早就杀了他!”陈启宁愤恨道。
“你和幽兰到底是什么关系?”
面对白颜臻的这个问题,陈启宁突然闭口不言。
无论是他还是梦藜都不愿提起幽兰,不愿提起三年前幽兰究竟为何自杀。